秦昔承认自己当时是抱了侥幸心理,把江临和白时放在同一个房间里面。
那样的话,正好能省下来一个病房。
但是现实似乎却事与愿违,省下病房是不可能的,只会加重彼此的伤势。
等到秦昔和贺星明到了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了江临伸出手指头挠白时脸的情景。
白时伸手拽着江临的头发。
这世界还真是够奇妙的,两个好狠角色,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最接地气的打架方式、
挠人和拽头发。
一旁的护士好不容易把江临和白时拉开,江临抬脚就踹向了白时的膝盖。
白时把挂盐水的瓶子砸在了江临的脑袋上。
江临的拖鞋甩在了白时的脸上。
场景渐渐地变得焦灼了起来。
“你们两个,停下,这里是医院,你们这小学生打架呢?”
秦昔喊道,手插在兜里,人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江临往着秦昔的脸上吐唾沫,她的双手被护士拉着动弹不得。
“秦昔,我没想到你小子是这种人,你现在是私藏犯罪分子,你给我等着,我让我爷爷把你这小破诊所给查办了。”
秦昔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姑奶奶,我这也是救死扶伤,职责所在,再者说了,白首领,人家那是慈善机构的,不是犯罪分子,咱不能乱扣帽子。”
“你给我等着,我要告诉给宋殊,让我家殊殊告诉给秦敛,你窝藏着白时。”
秦昔耸了耸肩,无奈地看了一眼贺星明,那眼神不言而喻,“你看,我就说了吧。”
贺星明默默地掏出了一张黑卡,放在了江临的嘴里。
“别告状,我给你加工资。”
江临把黑卡吐出来,连着口水砸在了秦昔的脸上。
秦昔无奈地擦了擦脸,这位难缠的姑奶奶啊。
“你以为钱就能收买我,我告诉你,姐姐我不差钱,白时必须死。”
曾经白时和Alex之间发生的种种事件,江临可没忘。
又或者说,是白时和宋殊的第二人格之间的事情,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白时来到Z国,江临可不相信白时是来和宋殊叙旧的。
更多的,怕是来为难和报复宋殊。
之前在公司里面换海报的事情,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别的什么人都没关系,唯独宋殊不能被人欺负。
宋殊是江临的保护盾。
偶尔被保护的人,也会想要不顾一切,成为另一个人的依靠。
白时看着满脸愤怒的江临,联想起了Alex那天在酒吧里面和他重逢的时候。
Alex让他离宋殊远一点,Alex说他和宋殊有点相像。
Alex是个自由的疯子,她不会有朋友,更不会有人选择为了Alex挺身而出。
用恶意对待世界的少女,自然也会被数不胜数的恶意反攻。
白时对于宋殊,突然有点好奇起来。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好人,才会在脑海深处,产生了像是Alex这样的人格。
白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江临,“宋殊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提到宋殊,江临反倒有点束缚了起来。
秦昔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甚至是贺星明的。
因为宋殊的表面,实在是过于地具有欺骗性。
清隽的外表,温和的脾气,对谁都是进退有度。
如沐春风一般,让人觉得没什么提防。
就连秦昔这样的花花公子,都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宋殊那么好的女孩子的。
有的女孩子,看着温温和和的,实则冷心冷情,给自己铸造了一层坚固的壳。
那壳子很清楚地横亘在她和陌生人之间,坚不可破。
只是在A市这样的地方,像是这样和人处处保持分寸的人,才更是稀有。
“嫂子这人,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过你只能跟她当朋友,好朋友就不容易了。”
一谈起自己最赚钱的员工,贺星明觉得自己也挺有发言权的。
“她长得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是专门来无声无息勾引人喜欢的漂亮。”
此言一出,江临和秦昔默默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这个词,意外地很妥当。
只是江临是出于好朋友的立场,而秦昔属于那种普通朋友。
白时轻轻地笑了笑,雪白的睫毛颤了颤,“她大概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只有善于伪装的人,才知道怎么讨那么多人欢心,因为他们早就没了自我。
“一个伪君子,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江临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不懂她的好,你个傻缺,不过你也永远没机会知道。”
宋殊可是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她身边的青梅。
软软乎乎的宋殊,打架时候发狠的宋殊,可怜兮兮的宋殊,光芒万丈的宋殊……
如同一个万花筒一般,那样光芒璀璨的人,是要靠近了才会渐渐了解的。
笨蛋看着江临深信不疑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地笑了笑。
有时候看着笨蛋犯傻,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只是Alex并没对他好过,一点也没有,那他是怎么也像个傻瓜一样的?
这大概就是降智打击。
Alex说宋殊和他很像,他原先以为是外表,毕竟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几分相似的。
但却没想到,原来是在性格方面。
秦昔看着双方都冷静地差不多了,缓缓地开口道:“要不,我给你们的病房分开吧,我看你们随时都要打起来一样。”
宋殊的黑粉白时和宋殊的唯粉江临,进行了一场尊严的最后对决。
“我不走,让他走。”江临躺在了病床上面,“我伤得更重,我还吃子弹了。”
白时对着秦昔微微一笑,“我付钱了,她没付钱。”
“你特么要脸不要脸,我这伤是谁打出来的?”
江临这小暴脾气起来了,在所有人都没任何的防备的时候,被江临扑了个满怀。
江临也没什么武器,于是一口咬在了白时苍白的肩膀上,血珠子在白皙的牙齿上,分外地狰狞。
她不要命的咬,嘴里都是血腥味,要把之前那一颗子弹的仇给报了。
她选择性地忽略,是自己先一个烟灰缸砸破了白时的头。
白时半晌没说话,江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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