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回味刚才的字,竟然想哭。不由自觉,竟跟了过去。
一向准时的李继,每次都是傍晚时分准时回家。今天母亲侯氏却左等右等不见回来,直到很晚也没信,不免心生担心,不安起来,唯恐出现什么意料之事。
另外一向淡定的李万三也紧张起来。虽说平时爷俩有别扭,这李继也不甚听他的意见,总有自己的主张,好像总是和他对着干。但到了这关键时刻,毕竟还是亲情重要,这些早抛在脑后。
当务之急就是寻人,有什么事找到人才能解决。
老俩口也不在家里死等,连夜也赶到街市去找。
到了李继往常摆的摊位,哪里有什么人,只见纸张七零八落,所剩无几;笔墨俱无,写字的桌子也不见踪影,单就一副招牌立在那里,像是一面失败的战旗,孤苦无依。
老俩口也不管这些,仍在那里也无心收拾。漆黑空旷的大街,去哪里寻找?根本没个主意,也没个头绪。俩人没奈何,只好返回家中商量对策。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万三就去街上打探消息。
去的早,大街并无人来往,李万三就守在李继的摊子上等。
天渐渐亮了,小商小贩多了起来。
这李继旁原是一卖鞋匠,此刻也挑着担子过来,立在旁边张罗买卖。见李万三守在旁,也不管不问,只顾收拾自己的货摊。
李万三见状,也不敢说话,待他张罗好停下来,才敢问话,道:“敢问贤侄,可知这写字的后生哪里去了?”
卖鞋匠道:“你找他写字还是怎的?”
李万三道:“不写字,找他人。”
卖鞋匠不屑道:“你没见那些东西都快没影了,还找人。人早不知哪去了。”
李万三着急道:“我是他父亲,这家伙从昨晚就没回去,人也找不到,到现在也没个信,家里都快急死了。”
卖鞋匠道:“他人我确实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见他给人写了一副字就走开了。”
李万三急道:“写了一副字?那你知道写的什么字吗?给谁写的?”
卖鞋匠道:“写的什么字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就见一中年男子找他过来写字,具体写的什么字我根本没注意。”
李万三又道:“写完字他就走了?”
“写完字就走开了。后来有人议论说跟那个男子走的,也有人说是他自己走开了,这就不知道了。”卖鞋匠答道。
李万三听这么一说,气愤道:“这家伙,什么也不管就走开了。”
卖鞋匠补充道:“他走开,有人过来翻东西,拿东西我这也管不着,也没办法。”
李万三道:“这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这该怎么找?”
卖鞋匠道:“再好好找找,不行问问别人,兴许别人知道。”
李万三道:“劳烦你了。”说罢就走,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卖鞋匠急道:“那些剩下的东西不收拾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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