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以为拿到了你的把柄,也无法用我来威胁你。
江暮烟目瞪口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连自己的女人与他人私奔,未遂之后,留着他人信物,也不毫不计较?
除非……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想来,下了春药的饭菜刚上桌,没多久就派人出来追查,应该是根本没干那男欢女爱的事儿。
呵,大姐姐!
纵然待你再好,被一个霸道太监宠爱,对女子来说又有何幸福可言?
妹妹还真是同情你呢。
寒铁衣贴心地把江暮雪的袖子放了下来。
一双大手抚上她忧愁烦闷的小脸,又渐渐上移,滑到了她娇小的耳朵。
他捂住她的耳朵,给寒柏递了个眼色。
正厅里一声尖利的惨叫。
江暮烟前身,从左肩到右腹呈现一道瘆人的血痕,登时晕死过去。
“烟儿!”
秦氏惊叫着扑了过去。
这道剑痕看起来吓人,其实只是轻微外伤,流了些血而已。
寒柏最擅揣度军侯之意,知道他并不想大礼未成前,先杀妻妹,因此只是吓唬她而已。
“老爷,老爷您是一家之主,您快想想办法呀。”
秦氏痛哭流涕。
见江书畏畏缩缩,干脆不再求他,而是吓他:“烟儿已与景公子私定终身,到时景家来要人,你这个一家之主如何交待,你在工部还待得下去吗!”
“私定终身?”
江书先是震惊,而后咬牙切齿:“贱丫头,怎能做出如此没羞没臊之事来!”
再一看,大女儿正在军侯身前,不知廉耻地将头亲昵地埋在他的手中。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夫人!”
他恶狠狠地看着张氏:“还不快求求你的好女儿,你想落得个欺辱庶女、不贤不德的名声吗!你让夫家还如何宽厚待你?”
言外之意,你想被休吗?
张氏心头一紧,慌忙跪下:“雪儿,雪儿你快求求侯爷,让他放过你妹妹。”
江暮雪虽然被寒铁衣捂住耳朵,还是能隐隐听到身后一片嘈杂,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猛地听到母亲似乎在叫自己,赶紧回头。
却被他用力钳制住,不许她看。
“侯爷,好像母亲在叫我。”
他见她面色越来越焦虑,轻轻放开了手:“雪儿,对坏人不可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