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兰蓝色的绣海棠冬袄下穿一条同色的绣蝴蝶裙发髻缠着一只水晶制成的桃花簪。
老太太年纪大了觉轻每天早早的起床等着三个姑娘来给自己请安,三个女人台戏哪怕三个女人正处于发育阶段,齐兰自小乖觉不惹事别人说啥她都会说好除非你给她下套不然的话你很少会从她嘴里听到好以外的话,乐品儿在秋姨娘的说教下开始向齐兰看齐温柔乖顺连乐源都说乐品儿比她姐姐强。
“三丫头今儿怎么不说话”,一向被各种人员被枪使的乐明儿难得的沉默寡言老太太奇怪的开口问道,红色的金莲冬袄下配一条米色的绣蛐蛐的长袄发髻上插了一枝金铃发钗的乐明儿打了个哈欠,“祖母昨儿睡晚了现在还有点困”。
屋子里的人捂着帕子的想笑不敢笑,乐明儿在府里的人设在众多人员出于各种需求的努力建设下早己深入人心,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府上的三姑娘自幼调皮捣蛋没个姑娘的样子。
“既是困了就早点回去睡个回笼觉,我老婆子也去睡个回笼觉”。老太太在不利用乐明儿达到保护齐兰的目地前提下还是一个好祖母,就像齐兰不让乐明儿背黑锅的前提下对乐明儿还不错。
乐品儿与乐明儿起身告辞屋外的丫头进来给自家披上连帽斗篷,冬天万物归于沉寂除了后院的梅花树其他的植物都选择了沉睡。
“三妹妹且慢”,乐明儿回头黄色绣柳枝冬袄的乐品儿向她走了过来,“妹妹昨儿父亲给了姐姐一些新茶我原来想着让丫头给妹妹送过去可又怕扰了妹妹,既请完了安天色还早不如现在让金铃去我院里拿一些可好”。
乐明儿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如果说齐兰用行动来抹黑乐明儿那么乐品儿就是用语言来构陷乐明儿,难怪人常说如何来证明自身的成功只需要将你头顶上的人拉下来及可。
金铃随乐品儿去拿茶叶乐明儿慢吞吞的走在回金玉院的路上,冬天万物寂静植物选择了沉睡以往那些在枝头叽叽叽喳喳叫的欢快的鸟儿早己冬眠,乐明儿内心一片宁静没由头的笑了起来。
“外祖这是我给外祖绣的抹额外祖瞧着可喜欢”,齐兰将手中的抹额递到乐老太太面前,深蓝搭浅蓝中间嵌了一颗红宝石乐老太太眉开眼笑。
“傻丫头但凡是你绣的外祖哪有不喜欢的”,乐老太太拉着齐兰的手说道,“府里的人多你今日给这个人绣明日给那些人绣,就连松泉那孩子你都绣了好几个悄悄给送过去了,看你这么劳累外祖的心就像针扎的似的”。
“外祖你和我说过我不像三姐姐是乐府的嫡女又没有二姐姐那样攻于心计的母亲,我自己的路只能是我自己来走既是如此孙女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或许有一天孙女终能柳暗花明”。
齐兰的话让乐老太太老泪纵横她摸着齐兰的发边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等你与窦英那孩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外祖母就放心了,窦英那孩子外祖母是看过的人长的好性子也好家里虽富贵却不掌实权除等你嫁了过去只要好好的与你婆母相处就行了”。
“外祖窦英虽好可孙女不想嫁给他,他的性子软孙女担心将来他护不住孙女”。齐兰靠在乐老太太的怀里缓缓的说道。
“他的性子虽软可软有软的好处你没有强大的娘家护着你,那些握着实权的人家就像你舅母的娘家是实权连着实权家里面那些七婆八母你一个孤女如何应付的过来,他性子软你只要适当的服软就行。本朝对公主外戚要求责苛平阳大长公主的性子古怪京城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你嫁过去用心服待婆母教养儿女以窦英的性子他必好好爱惜你”。
“外祖孙女难道非他不可吗”?齐兰不甘的问道。
乐老太太亦是一叹,“傻丫头这天下哪有什么非他不可,只是寻常人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多好过,不说别的就说你舅舅的亲娘家你舅舅兄弟姐妹多是非也多,为了几个钱兄弟媳妇之间闹的你死我活哪有什么兄弟情可讲,你的性格在那外祖是担心你以后没人帮衬会吃亏”。
乐明儿回到金玉院只见康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见到女儿回来后将乐明儿拉进了屋里让乐明儿帮她出出主意,自从乐源断了生母那边的经济后一家人将院子卖掉一起回了老家,乐源这招真是狠一家人过了几年好日子回到老家过起苦日子那真叫苦不堪言,一家人为了一文钱整天都能闹的鸡飞狗跳老母亲病倒了也不管,康氏收到丧报说乐源的生母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