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担心的不是这个。你兄长也曾三岁入后堂,结果三天两头身上青乌,有几次衣裳还染了血。我担心你啊。”
居然有这等事,孟望舒可是他的亲孙子啊。再者说,爹爹都不管的吗?
孟望舒简单的认为,兄长或是遭了某种虐待。
“夫人,跟着老太爷对少爷的前程也好。”另一个大丫鬟流黛说。
“你不懂,那就是个疯子!”
真正到了后堂,孟望舒才后知后觉,老太爷要训练他。看着哥哥在庭中挥汗如雨地挥剑。孟望舒隐约觉得,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轻松了。
孟望舒随着常随祖父的侍从陈成来到了正堂之中。正堂里空无一人,萧索的风穿堂而过,带起一阵阴冷。
“二少爷,你先稍等片刻,老太爷一会会来。”说完他就离开了。
孟观澜一个人站在那,忍受春寒料峭,和孤身只影。
半个时辰后,等到他双腿双脚已经冻僵,两只手掩于袖中捏着腰间的暖玉时,老太爷才姗姗来迟。
其实他已经在里面观察好一阵了,此子宁折不弯,恭谨若嘉,倒是块璞玉。
“澜儿,自今日起,你就住在后堂,顺便练练练君子六艺。”说话虽然温和,却丝毫不容置疑。
孟观澜摸不清他的性子,但直觉让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即使他的语气多么温和。他顺着话茬回道“是,祖父。”
小孟澜自此在后堂安了家,一住便是十多年。
祖父给他准备的屋子,在最西面,与大哥那儿南辕北辙。
以后就要一个人了吗?孟观澜想。
下午的时候,孟老太爷带他进了小祠堂。祠堂里供奉的是孟家先祖的画像,旁边挂着字,那是孟家历朝历代官至丞相、于国大功的祖辈名字。
“澜儿,我孟家立于世间近千载不败,内里自成一道法门。那就是每辈子孙,只认定一位继承人,其余子弟皆认继承人为主,不惜一切代价为其服务。世间事物千变万化,继承人也可能有身残身陨的意外,所以我和你父亲商议,你大哥学的,你也样样要学。你记住,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甚至是你们的性命。你,明白了吗?”老太爷目露精光,直直刺向孟观澜。
饶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的孟观澜,在听完这番话后,内心还是翻起些波浪来。认大哥为主上,还要做继承人备胎,听起来有些残酷啊。父亲和母亲的争执、兄长眼神中的心疼、母亲终日的纵容以及歇斯底里的呐喊,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上午读书兼修律令、术数,下午习武配骑射剑法,晚上还要修习乐和棋,夕寐宵兴。
而这仅仅是开始。
五岁时,老太爷将他编入暗卫内部,跟新收进的小孩子们比拼,硬是用一把短刀杀出条血路。
收进来的小弟子们行玉子辈。为了更好的融入团体,孟观澜领了腰牌玉七,进了暗卫训练大本营――城郊孟家的一处庄子上。
新来的孩子们大都是老暗卫留下的血脉,还收了些拾荒乞讨的孩童,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孟观澜隐藏好身份,随着这些人一起接受暗卫训练。经过月余的交流,孟观澜注意到了一个人――玉十二。
玉十二为人冷淡,鲜少与人交谈。据营主所说,他曾以拾荒谋生,还是已故将士的孩子。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格,在这批孩子里算是相当特别的存在了。
暗卫营针对新收进来的苗子,实行一月一考的制度,每次考核只许一人胜出。从三岁就进行武力训练的孟观澜,也只能赢半数考核。另外一半,被玉十二收入囊中。
于是乎,孟观澜和玉十二的比赛俨然成为了最有悬念和最精彩的一环。
这是入暗卫预备队的最后一次考核了,孟观澜此时已经越过七岁的门槛,身量高了不少。
他一身劲装,护腕上别的利刃滑入手中,刺破虚空,直指向前。
另一边,玉十二斜边上挑,轻松避过。
孟观澜早已预料到此番情景,他压下手腕,刀锋直逼来人的胸膛,流下一抹银光。
你追,我打。你闪,我劈。
打得那短刃纷落地,打的那遍身血口,拳拳到肉引清淤。
孟观澜一招险胜,玉十二应声倒地,力颓不起。孟观澜搭了把手,两人背肩坐下,到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孟观澜笑言。
“你说”
“其实我是个关系户,咱们主上是我亲兄长。”孟观澜:厉害吧。
“那你以后不来了吗?”他问道。。
“来啊,小爷我练了一年多,怎么可以不享受一下努力的成果呢。掐指一算,以后我就是你们这的二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