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皇帝,忠心不二,树敌颇多,会不会是那几家?”
“舒儿,你觉得呢?”老太爷不置可否,转而看向自己心心念念培养的继承人。
孟望舒:“孙儿与父亲意见相同。”
孟老太爷执起茶盅,微抿一口,不紧不慢的说“你们都想的太简单了。”诶呦,儿子孙子怎么都这么木呢。
“请父亲解惑。”
“淤老跟了我有十多年了吧,能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的,必非等闲之辈。除了那些往日宿敌,还有一个人也在我的怀疑范围之内。”
他从茶盅里拈起一滴水,在桌子上写下“皇上”两个字。
孟易大惊失色,孟望舒也吓得不轻。
孟家历朝来可一直是帝系一脉啊?那位怎么会怀疑孟家?
“野心是会越膨越大的。今上如今大权在握,对世家有了忌惮之心也未尝不可?”
孟家树大根深,在世家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一切像是有了些解释。
“父亲,今上是有可能,但是我自幼就是君上的伴读,一路互相扶持,他大约不会如此狠心吧。儿子认为今天的事,约莫是柳太傅、左相、户部尚书几个的手段。”
“希望吧,被今上怀疑可不是什么好事。无论是谁做的,孟府的下人和那支暗卫都要肃清一下了。”
其实,孟老太爷还有一个疑惑的点,为什么祸发生在澜儿身上呢。
澜儿在后堂里有几年了,他天资聪颖,虽性情上染了几分懒惰,但不得不承认,此子的聪慧,完全有资格接任自己的衣钵,走儒生的路子。
舒儿和他爹一样,读书上总是少了几分灵气,让他很是苦恼。澜儿要是生在舒儿前头,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等等,老太爷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澜儿早慧,若是好好利用,将来必是延续孟氏荣耀的重要一环。
孟家儒士的名声太过响亮,就他的门生,放眼望去,也有百余人。可惜孟府近两代儒生式微,总有些衰颓之势。澜儿被盯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观澜如处冰窖,整个人哆嗦个不停。他双眸微睁,发现自己躺在前院的小屋里。
这屋子,自己三岁之后就没住了,到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母亲,怎么这么多被子?”孟观澜满头黑线,这还是燥燥夏日,自己身上竟然压着五六床厚被子,他艰难地动了动身子。
“你中了雪丹之毒,昏睡时全身发抖,我给你多盖了几床被子,又在被窝里放了几个汤婆子。”
中毒了啊。嘤,古代生活咋这么难过哩。又是读书射箭,又是中毒昏迷的。
“大夫没来吗?我什么时候能好啊。”孟观澜身上实在冷的紧,这些保暖装备并没有卵用。
“放心啊,你祖父去请了神医来,你这病,马上就会好的。”
神医啊,都封神了,医术自然无可挑剔。咦,自己病的这么严重?
“澜弟,你好好休息。祖父允了你搬出后堂,暂时回前院来住。别庄的事也不用再操心了,先好好养病。”孟望舒道。
他长身玉立,一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关心。
“好啊,大哥。”生病了,总能休息几天。不错,不错。。
这一等,就等了一月,神医隐逢这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