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喇喇地说些调皮浑话。
而可怜的纪遇呢,身负武力的他没能抵挡下“粉丝”们的热情,被压在酒楼的木墙上摩擦。
“二哥,那些人怎么回事?怎么追着你不放啊。难不成你沾花惹草了?”二哥的容貌她是真心佩服的,京城新出的神颜榜(划掉),英才榜,她还动了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花了十两纹银给自家二哥投了一票,那是她准备闯荡江湖的路费,每每想起她都肉疼。
“你哥我天天窝在上书房,哪有时间享受私生活?”孟观澜在小妹额头敲了一棒槌道。
“也是”
孟夫人接了话茬,揶揄道:“呵呵,你们别猜了。澜儿,你在上书房写的那篇《六国论》,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最近还有人找我,非要当你干妈呢。”
孟观澜:我自闭了。
“澜少爷,老太爷在后堂等你。”一个小厮来报。
“好,我知道了。”
孟观澜和母亲妹妹作了别,行走在后堂的路上。
他遇上了年过十五,明年要下场的孟望舒。
“澜弟,不如明年跟哥一起下场。”孟望舒眉间藏笑。下场是不能下的,毕竟还有乡试县试的坎儿没过。
孟望舒终于黑脸了,“哥,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孟望舒瞧着他,右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个弟弟,看起来总算不那么老成了。
孟观澜进了后堂,一眼就瞧见立着的老太爷。老太爷的脊背已然佝偻,全身凭着一根藏红色拐杖支撑着。孟观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那个看着他长大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慢慢苍老。
“澜儿,你来了。”
“祖父,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嘴巴比脑袋快,吐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哈哈,澜小子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孟观澜跟在老太爷后面落了坐。他看着放在手边那盏热气蒸腾的龙井,白色的水汽在微凉的杯壁凝结,他在等待上座那人开口。
“澜小子,最近课业紧张吗?皇子们有没有仗着身份欺负你啊?练武若是累了,就告诉祖父,我准你休息。”
“祖父放心,孙儿可以应付的。”
在上书房那挂了名后,孟观澜的每个下午都没有浪费,他有时在后堂的暗室厮杀,有时在别庄的练武台上血拼,一拳一拳落在对手的身上,一剑一剑劈山过海,直到吊着一口气,拖着残破的身子走到有阳光照耀的地方
“澜小子,你很优秀,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假以时日,成就必将超过你的父兄,甚至是我。这些我都可以不限制,并且以你为傲。可是,澜小子啊,我还想跟你提一句,孟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孟观澜无论成就如何,都要对继承人表示百分百的忠诚,即使有幸位列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必须对孟望舒稽首而拜。
孟望舒神色不变,只声音低了些,“祖父,澜儿记得,也会以此来规范自我。”
“那祖父便,放心了。”
“孙儿告退”。
“吃了这盏茶再走吧。”只要不涉及少主之争,孟老太爷对这个小孙儿,也是从心里疼爱。罢了,多做些补偿吧,没教他寒了心。别人家愁小辈不成器,他反倒愁小辈们太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