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真当我不敢让你魂飞魄散不成?”一个阴冷的女声从通道深处传来。四外的压力瞬间向军官涌去,军官还没有逃到楼梯口,就好像被人拎住了脖颈,吊在半空,原来这个军官的名字,叫牟威。
“殷婷,当初把你抢回来是我色迷心窍,误杀了你爹娘也是我狼心狗肺,但是我全家老老少少三十几口全部跟你陪葬你还嫌不够,还把我们的魂魄困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现在我爹,我娘,我儿子全都被这小子打的魂飞魄散,我苟延残喘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看在我们一家几十年给你看家护院的份上,将这个打扰你修行的小子除掉,也算为我全家报仇!”说罢,牟威的魂体不再挣扎,再次化成人形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留着你们的魂魄是因为我报仇之后不愿再造杀孽,把你们困在这儿是因为你们生是恶人死是厉鬼,我不能让你们出去胡作非为,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在我眼里永远都猪狗不如!
小子,我与都城隍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我不曾为祸人间,你为何来扰我修行?”红光一闪,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朱瀚文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朱瀚文想悄悄打量一下对方的模样却发现对方就这么施施然站在面前,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能记住一个窈窕的身影。
“在下无意打扰前辈修炼,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此地取家师留下的法器。”朱瀚文拱手施礼说道。
“我这里没有什么法器,你师父也不会在这里放东西。念你修行不易,速速离开此地,不要打搅我修炼。”说罢,那身影作势就要飞回通道。
“慢着,殷婷你好好看看这小子!你每天辛苦修炼不就是为了成就鬼仙之体嘛?这小子身怀玄门正宗真气,如果将其炼化,以你的修为别说鬼仙之体,就是争取个神位也是有可能的!”牟威一看殷婷似乎不愿追究朱瀚文急忙道。
“哼,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会不知道,畜牲就是畜牲,永远只想着抢夺别人的东西。
小子,你身怀宝山而不自知,以后麻烦会无穷无尽,快回你师门吧,免得被一些鼠辈惦记。”说罢,殷婷在不理朱瀚文和牟威,身影一闪消失不见,满天的压力也随之散去。
朱瀚文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这位给他的压力卓实不轻,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只需要心念一动,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万幸人家似乎认识老家伙愿意卖他一个人情,自己才算捡回一条小命,一想到这,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牟威,都是这家伙贪图自己身上的真气,要不是自己福临心至领悟了上宝沁金耙所传耙术的奥义,差点就命丧鬼口,就这还弄了一身的伤痕,动一动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又诓骗自己过来惊醒了这位大能,想借刀杀人,万幸自己后台还算强硬,要不然真的就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朱瀚文一步一步向牟威走去,这家伙生前就是个强抢民女的败类,死后更是个贪得无厌的厉鬼,不如就此把他了结了,既为民除害,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朱瀚文把心一横,轮耙就向牟威扫去,牟威似乎早有防备,鬼影一闪躲开了攻击,刚要还手,一人一鬼都感觉身子一紧,接着整个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不受控制的飞出了地下室。
“要打滚远点,谁再靠近这里,别怪本座辣手无情!”
被扔回到中厅,朱瀚文和牟威很有默契的一路小跑跑到离楼梯很远的地方再次拉开架势。
“小子,打也打了,杀了杀了,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我送你出封印,你饶我一命可好,你也看见了我横竖就是被困在这里,也不能为祸人间,我全家都被你杀的差不多了,你也该出气了吧。”牟威摆了摆手盘腿坐了下来,似乎不想再与朱瀚文争斗下去。
朱瀚文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自己都是些皮外伤,而对方似乎损失更惨重一些,自己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最主要的是,老家伙确实没告诉自己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就按你说的办,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说到底还是年轻,一张嘴就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离开的办法,对我来说永远也做不到,对你来说却是信手拈来。你来的时候是用的日轮印,天眼决对吧。想回去还是这个办法,对着中厅那个椅子,运用你的仙力,注入日轮印,然后让真气顺着手印的中间散开就可以了。”牟威道。
朱瀚文点了点头,来到中厅的红色椅子中间,原来这红色的椅子就是封印的出入口,看来还真是厉鬼迎客,聚阴噬阳。结好手印,调动体内仙力向手印中心涌入,手印中心果然荡出一阵金光。就在这时,牟威突然化作一团黑烟钻到金光之中。
“臭小子,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老子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看来最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自己的阅历果然还是太浅,放虎归山,必被虎伤,朱瀚文隐隐觉得这家伙以后可能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
随着金光越来越亮,四周的环境好像瞬间被做旧了一般,破旧的墙壁,空洞洞的窗户再次出现,看来自己是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