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敖曈问:“九儿,青丘狐族皆有梨花树,为何这才是真之梨花林?”
阿九莞尔一笑,说:“这里是我们一直以来最好的树,所以就被保护了起来。”
两人走了进来,只见枝头上一丛丛一簇簇,满眼都是雪白雪白的梨花。有的已经完全开放,洁白的花瓣围着紫红粉嫩的花蕊。有的刚刚鼓出花苞,绿茸茸的花萼托着银星点点的花蕾。
阿九略有憧憬地说:“我不喜欢那些娇嫩鲜艳的花,我却喜欢梨树上那绽放着象征着纯洁的梨花,它洁白的花朵,让我想起一首古诗来: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梨花也是这样,满树洁白如银似雪的花朵。梨花的颜色并不如紫罗兰般娇艳,却是人间最纯净的色彩。花开得不多,但却似鹅黄嫩绿的枝头上添了一层雪白的纱帘。更多的只是长出了嫩嫩的、娇娇的花苞,让人心头有一种怜惜,使人禁不住惊叹生命的伟大。”
敖曈看她那憧憬的眼神,不禁脸蛋微红,从后面轻轻抱住阿九,说:“九儿,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真迷人。”
他刚想碰碰她的头帘,便被阿九一把拦下,敖曈有点发愣。阿九转了转眼睛,想趁他不注意一把扯下他的斗篷,结果被敖曈发现了。“九儿,你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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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百年后
地点:南冥
南冥的第一位皇女诞生了,也就是小帝姬,锦鲤族族长无朔便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四族都参加。阿九十分兴奋地来了,因为这可是她第一次来海下,只见路上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小九儿,你来了?”这熟悉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曈哥哥,阿九笑了,连忙转过身,看着如脉脉春风般的容貌,说:“曈哥哥,我们有好几十年没见了吧,你过的还好吧?”
“嗯,你呢?”
“我当然……”阿九突然有点心虚,因为这几十年虽然已经很少有人打她了,但别人对她的成见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咳嗽了一声,说:“当然,当然过得很好。”
“哎,他们为小帝姬起名字了吗?”
“起了,名曰无沉夕。”阿九想了想,说:“清江涟漪牵沉夕,尘云悠悠一凌。哈哈,真是个好名字。”
“宴会开始了,我们快入场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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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只有阿七在闷闷不乐,因为她刚被长老罚抄书十遍,还没等写呢,就被叫来参加这个宴会。
阿七搔了搔头,宴会有点闷,她便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远远看见了一棵硕大的樱花树,不禁有点好奇,心想:这海下也有树,还生的如此好看。她走了过去,突然看见男孩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男孩轻轻侧转回头来。
阿七看见他的容貌后,不禁愣住了,对着他痴痴地看了一会。“你看什么呢?”
阿七脸瞬间微红,连忙鞠了一躬,说:“我乃青丘狐族的阿七,多有冒犯,我先行一步。”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说:“过来”
阿七紧张走了过去,“坐下。”她有点不自在的坐在了他对面。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摇了摇头。
“我乃锦鲤族二殿下无忌是也。”
“啥?”
“为何我在你们青丘狐族上课的时候没看见你。”
“你来我们青丘狐族上过课?”
“是啊,我哥哥无尹也去了,我们上了大约一个月。而且你们青丘不愧是妖界最繁华的族”。
“是这样啊。”因为那时候阿七因为擅闯人家仙界,便罚她禁足,狐帝其实不想罚她,但是外族来这学习,正好便在他们学完之际将梨七放出。她说:“我因犯了点错误,所以被阿爹关了起来,正好你们学完之际,我就被放了出来。”
两人聊着聊着,便熟悉了。
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们相遇了。正如爱情的到来,正如她对他的一见钟情。就这样他们默然相爱,寂静喜欢。他叫她傻子,她叫他笨蛋。
因为阿七不知道,下一辈子是否还能遇见无忌,所以她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他。影子在下雨天也会缺席,可是,无条件会陪他的人,狂风豪雨都一直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