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孩子在哭,顿时心疼得加快脚步,鹿儿跟在他身后,见他进门的时候跑得鞋都快掉了,自是提气紧追。
如云仆从涌进宫门,就听有人哑着嗓子在那温柔的哄,进门一看,却是顶着黑眼圈的柳雉。
孩子躺在特制的婴儿床里,四肢胡乱的挥动,青春期抽条后显得越发纤瘦的柳雉弯着腰,拿着个小巧的拨浪鼓,两眼泪汪汪,看那架势,恨不能陪孩子哭一场才好。
大概是本能的察觉到亲娘的离去,小公主这些日子很是不安,之前白白胖胖的孩子,现在竟隐隐露出了尖下巴!
白景源见此,顾不得问柳桑的事,上前几步,就想把孩子抱在怀里,哪知柳桑就跟炸毛的母鸡一样,意识到有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抢在前面把孩子抱了起来。
看着她防备的眼神,白景源愣了一下,才收起哆嗦的手,红着眼睛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走之前柳桑还好好的,送别的时候还噘着嘴撒娇,说什么就算公主喜很好,也不要忘记她之类的,这才多久?怎么就没了?
大老婆没娶上,小老婆也没了,难怪会有那么多不好的传言,这还是在他的大本营呢,别的国家还不知会传出多么恶毒的流言。
想起当年八卦燕王时的兴奋,白景源不免自嘲天道好轮回。
想想他又不是金子,谁都喜欢,在这个世界,不论是朝臣还是升斗小民,非议他国国君,都是最常见的事,当年燕王被人说得一文不值,现在轮到他,被说成克妻魔王也可以预料,自是不会傻乎乎的花心思在上头。
现在他最在乎的是,柳桑的死因,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柳雉似是抱起孩子才看清是他,但她却未把孩子递过来,反而抱得更紧,甚至还微微侧身,用半边肩膀对着他。
这是拒绝交流的态度。
“有何难言之隐?现在我回来了,大可将实情告知于我!”
在白景源内心里,柳氏两女,还有这个孩子,才是他的家人,太后娘娘某种意义上来讲,都只能算是个合作者,他以为柳雉有什么害怕的不敢说,才会这样如同惊弓之鸟,他觉得自己回来了,可以给她撑腰。
然而柳雉抱着孩子,死活不愿放下,不管白景源问什么,她都不理,越说,她情绪越激动,一副就要崩溃的样子,白景源无奈,只能先退出去。
姐妹俩感情一直很好,白景源猜想她大概是知道点什么内情?但现在这样子,显然不好逼迫太过。
好在他已经归来,来日方长。
想到宫里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任袖都没有给他寄信说一声,白景源心里很是窝火,可他也不能就这样鲁莽的杀到永寿殿,去找她的麻烦。
毕竟柳桑说起来只是个夫人,没有强大的世家做后盾,生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儿,不被任袖看在眼里很正常,到时候她一句“你在外有要事在身,哪好拿这种小事来让你烦恼”,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他刚出了宫门,就见鹿儿领着一群长春宫伺候的宫婢过来,不由皱着眉,压着怒火:“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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