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宅院,连个花园都没有,要园丁干吗?
更可笑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妇竟然说:“奶妈也不能缺!”
何志远怒道:“你看我们家有要吃奶的吗?”
那个年轻少妇小声说道:“少爷您成了亲,少奶奶十月怀胎,自然就有吃奶的了。”
“等那时候,你还有奶吗?”何志远被打败了,无力的问道。
“这个您放心。”那个少妇得意地说道:“我还没怀上呢,专等少爷您成亲,我再要孩子,保准不耽误小少爷吃奶,民妇想的周到着呢。”
何志远气得脸都绿了,忍着没有发作。之后把月季叫到书房,怒气冲冲的问道:“这都是我那老娘干的好事?”
月季小声道:“自从少爷中了那个解元,便有许多人来奉承,有送田产的,有送店铺的,有送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的。还有那些破落户,两口子来投身为仆图荫庇的,这才几天功夫,便堆满满一屋子。”
“人家给就收着?”何志远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来就留着?”
“夫人说,权且先收留着,等少爷您回来再说。”月季绷着个脸道:“您快把他们都赶走吧,
咱们这么家,有十来个人就能忙得过来,可不能白养这么多游手好闲的。”
何志远被她这话逗笑了,端起茶杯道:“我父亲呢?又去何家镇了?”
“哪能呢?”月季见少爷不置可否,微微有些失望地说道:“您现在是解元了,老爷再说管理那些作坊,失了咱家的体统。”
何志远微皱眉头,心道难道我中了解元,连老爹也不能去作坊了?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那他去哪了?”
“忙啊,简直太忙了。”月季感同身受地说道:“先是接连三天的流水席,然后和夫人忙着准备婚礼,忙得脚不沾地,嘴上都起了一圈大泡。”
结婚的事情是与周家早就商量好的,等秋闱过了以后,就准备婚礼,何志远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在家只有二十多天就要去北京,完全来不及。所以他对月季说道:“不必准备了,先不结婚了。”
月季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失口说道:“哎呦,不是你中了解元,看不上周小姐了吧!”
“你胡说八道个啥!净瞎猜!”何志远骂道,然后解释说:“我得到消息扬州陆杰的案子有反复,我决定提前去北京,月底就要动身去北京。等春闱结束后,再回家结婚也不迟!”
月季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不过仍然说道:“老爷夫人都开始准备了,现在又不结了,就是普通人家碰上这种事也难免让外人瞎猜疑,更何况......”
“更何况还是解元家呢。是吧?”何志远抢白她一句,再瞪眼说道:“以后少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
月季缩缩脖子,小声说道:“知道了,以后不说了就是。”
何志远一摸茶杯,竟然是空的,不悦道:“那么多人闲着,却还让本少爷的茶碗空着,养这么多人何用?”
月季知道这是少爷在借题发作了,便自告奋勇的说道:“我把他们都撵了。”
“却也不能都撵了。”何志远说道:“传出去说我何家不能容人,且先留下五六个听话的,其余的都发些银子遣散了吧。”
“还发银子?”月季瞪大眼睛说道:“他们什么都没干,光好吃懒做去了。”
“废话真多!”何志远骂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又不是让你掏银子,你着什么急?每人五两银子,去吧。”
见月季还在那磨磨蹭蹭的,他吓唬道:“再不去,你也拿五两银子走人。”
吓得月季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