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清楚,我和韩凤歌清清白白,更没有半点情爱纠葛!只有你这种人头猪脑心里不知转什么龌龊念头的男人才会妄加揣测,把无名之罪加在我头上。韩凤歌是救过我,可这人狂莽傲慢,我讨厌他,蔑视他,绝没可能喜欢他!你、你不要拿你那颗龌龊的心来玷污我的清白!”赵心儿急促喘息着,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竟是满是血丝,乍一看煞是可畏。
柳行风却是一惊,惊的是谢苍生果然没说错,赵心儿是赵苍然的孙女,赵宗纬的妹妹。而这高大雄伟的男人,正是当初在老宅小巷中围杀堵截他的赵家子弟,赵宗纬。
赵宗纬被妹妹扇了一巴掌,却不动怒,甚至连闪都没闪一下,他伸手搭住赵心儿肩头,柔声道:“好。哥哥为刚才的话道歉。心儿,你记得老祖宗小时候给咱们讲过的那个树的故事么?”
赵心儿猛地扭过头去,噤口不言。
赵宗纬却一边缓缓踱步,一边道:“还没搬家的时候,咱们小院里有两株盘根虬结的大树,那个时候,老祖宗把你抱在膝上,而我就在一旁练功打拳。她跟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她说啊,一个世家大族,就好比是一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但是这些树枝啊,树叶啊,都是旁枝末节,只要主干不倒,大树就不会倒。但是,如果有一株大树撑不住了,要倒了。它就会把树枝伸向另一株大树上,一根根树枝交相缠绕,不分彼此,最终相互扶持,谁也不会倒下……”
赵心儿冷笑一声,道:“你是说我们这株大树要倒下了?”
赵宗纬摇了摇头,道:“防范未然。”
赵心儿心中愤怒之情无以复加,指着赵宗纬鼻子骂道:“防范未然?凭这四个字你就要牺牲你妹妹一辈子的幸福?赵宗纬,好啊,好啊,好个赵宗纬!”赵宗纬闻言默然。
沉默的气氛没持续多久,赵宗纬打破沉闷,低声道:“绝密消息,赵家死仇明年三月份调任中纪委。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弃扳倒咱们这株大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韩凤鸣担任要职,手中权利恰恰可以限制咱们那大仇人。唉,心儿,哥哥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
赵心儿默然一会儿,忽然冷笑道:“赵宗纬。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咱们光明磊落,一不作jian犯科,二不杀人放火,除了爷爷和爸爸,其他人都是正经商人,怕人家做什么?”
赵宗纬叹道:“经济犯罪。无可避免。你是学这个的,用不着自欺欺人。黄光裕怎么倒台的你不知道?”
赵心儿哼了一声,道:“我有我的原则。总之我不会为此压上终生幸福。我的男人,绝不是你们这种纵情声色犬马,不拿女人当人的纨绔子弟!”
赵宗纬的脸色终于变了,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狰狞:“你不听我话,是逼我动手么?”
赵心儿傲然一笑,笑容中丝毫不掩饰其中蔑视:“对女人动手,你以为一定赢?一年前,我遍览古籍,已略窥君子境界门径。要动手?我接着。”
赵宗纬雄躯一震,随即立定,冷笑道:“你若有这份功力,还能容我说这么多?心儿,你平时最讨厌练武,君子境界?哈哈。”
赵心儿鄙夷地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脑袋,嘴角挂着哂笑:“下乘者用身体练武,上乘者用脑子练武。你没脑子不明白君子境界中坦荡胸怀,夫复何言?”
赵宗纬放声大笑:“赵家子弟,从来用拳脚说话!”一摆长拳,一式倒踢天魁使出,堂堂正正,劲力沉雄,显然已有相当火候。赵心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伸出,在赵宗纬拳头上一抵,借力飘身后退,纵上办公桌,竟是悄无声息。
仅这一招,柳行风就判定,赵宗纬必败!
“赵家子弟,用拳脚说话?哥哥啊哥哥,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打定着主意动手,何必说那么多无谓的话?想必是爷爷在出门前叮嘱你要防着我这个妹妹吧,所以你才一直压制着怒意不敢动手,现在总归是被我逼出来了。”赵心儿脸上挂着微笑,与赵宗纬连过三招,口中不停,进退由心,一派从容。
赵宗纬怒吼一声,双拳轰出,炮拳威力极大,轰在那方办公桌上,顿时打出两个大凹坑。他完完全全被赵心儿激怒了,不是因为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失败告终,也不是赵心儿的话有多么锋锐,多么辛辣。而是那种打心眼里蔑视的神态,那种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语气,无一不让他怒火中烧,甚至起了杀意。
只是,她是妹妹,他是哥哥,她有大用,他要让她大用。
?。ps:后天统计学考试…看了一下午的书,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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