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送回去,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了。
温软捡起手杖,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回了房间,跌跌撞撞的掏出医药箱,驾轻就熟的取了棉签,试探性的擦拭掌心,刚碰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缓了半晌,她咬了咬牙,胡乱的将受伤的双手包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迅速收好医药箱,轻车熟路的走近婴儿房,宝宝已经被女佣抱上来,她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只要这个时候,她的心才是宁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啪嗒轻响。
男人熟悉冷冽的气息逼近,温软从疼痛中回过神来。
“不是说了以后这些不用你做。”男人冷淡的声音透露不悦,随即唤来女佣将宝宝抱走,做完这些,他便也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温软心口间突然酸涩一下,什么时候起看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种错,一种奢望......
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卧室,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像是回过神,下床摸索着捡起男人脱在地毯上的西装外套,整齐摆放。
顿时,一股幽淡香水味涌入鼻息,熟稔又陌生。
很快,浴室的水声停了。
伴随着轻微脚步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冷香席卷过来。温软回过神来,继续整理衣物。
男人大步错开她,拿着吹风机吹了会头发。接着,身边传来床垫陷下去的声音。动静不大,但温软一直细心关注他,立马察觉到了。
她紧了紧喉咙,许久才轻声问:“今天周小姐是有……”话未说完腰上就被一股牢牢的力量拥住,男人冰凉的手顺着向下掠过她的城池。
猝不及防的温软发出一声软音,她颤着眼睫,只觉得今天的夜格外漫长。
翌日,天色蒙蒙亮。
温软起了个大早,摸索着拿着手杖下床时,还能听到床上男人轻轻的呼吸声。
她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完全不想吵醒他,拿了套舒适宽松的短袖长裤便进了浴室。
轻手轻脚的洗漱更衣完,温软出了卧室。关门时还特意留了条缝,免得弄出动静来。
扶着手杖下楼,温软进了厨房。她摸索着淘了米,打开电饭煲放进去,又寻着记忆添上适量的水,随后按下开关。
听到啪的一声,温软松口气,唇边微微一翘。
傅霆枭的胃一向不好,今天他还在家,总算能帮他养养胃了。
守在厨房半个多小时,温软渐渐闻到小米粥特有的软糯香味。
她唇上弧度更深,刚想摸索着拿碗盛出来放凉,身后传来皮鞋踩着地面摩擦的声音。
是傅霆枭下来了。
温软深吸着气准备叫他,男人已经皱眉,率先开口:“不是有佣人吗?”
温软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堵在喉咙里,她身子僵住。
傅霆枭没再说第二句,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温软小脸苍白,久久不能回神,她不该获陇望蜀,贪得无厌,妄想一夜温存就能得到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