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前方,不曾看过她一眼。
“司慕!”余笙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叫停他。然而,车子越跑越快,消失了影子。
他是骗她的!
绝望、心痛奔涌而来,她不肯放弃地拼命去追,下坡时一下子栽了出去,滚出好远!
膝盖重重砸在石头上,石头的尖角划过皮肉,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她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僵硬地伸着手对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反复低喃,“司慕,求求你。”
宅里的佣人都出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扶她,从大家冷漠的眼眸里能看出对她的仇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竟然让先生去看一个野种,亏她想得出来。”
“像她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有什么想不出来的?当初咱们先生多在乎她啊,她却在先生重伤等她输血时弃他而去,还把先生的奶奶害成了植物人,简直罪该万死!”
“先生疗伤的时候,她还买通医生给先生注射毒药,害得先生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佣人们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进入余笙耳朵里,这些,也是顾司慕罗列给她的罪名。
可事实是,她没有干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离开他也并非自愿。
回来的这两个月里,她无数次想解释给他听,但每次他都会捂紧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他说,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犯恶心。
余笙失魂落迫地回了医院。
阿言坐在床上,小小的脸蛋苍白苍白的,精神明显不济,手里挤捏着一个小泥人。
那泥人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长手长脚的,孩子的手艺不够精,反显得像只人猿。
“阿言在弄什么?”
原本想训斥他不好好养病,一想到医生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变成这句。
阿言瘦得脱形,眼睛便显得分外地大,看到她,大眼里光芒闪闪,?“妈妈,这是我捏的爸爸,帅不帅?”
“等爸爸回来,我把这个当礼物送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阿言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更不知道在父亲眼里他是个野种,根本不愿意来看他。
她一直骗他说顾司慕在国外,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余笙到嘴的一个“帅”字因为他的话狠狠卡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她甚至不敢看阿言的眼睛,怕他看出什么来。
阿言又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泥人认认真真摆桌上,和手里的泥人站在一起。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他让三个泥人手牵手,“我们相亲相爱,一辈子不分离。“
阿言这些无心的话在余笙的心口戳出巨大的血窟窿,绵延的疼痛怎么也止不住!
顾司慕要出差一个多月,余笙不知道阿言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跟他见面。实在不忍他失望,她花钱雇了个声优每天给他打电话。
她这招还真管用,阿言的精神状态竟一天好过一天。
而让她意外的是,顾司慕提前回来了。
回来那晚,他像往常一样把她按在公寓的床上,从背后狠狠贯穿。
全程她都被迫仰高着头,像一只低贱的母狗。
他的粗鲁诱发了她的心脏病,心脏疼得就像被劈开了一般,眼前一阵又一阵地泛黑。
即使这样,她还是开心得绽开了唇角:“司慕,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阿言他……“
“思柔。”
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而是动情地呼唤着另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