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得嘴巴半天没合上。儿子终于想开了!自己苦口婆心劝了好几年都不见成效,没想到一场大病让他彻底变了。日子虽然苦了些,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赵氏心中的石头安然落地了,心情一下子爽朗了许多。
她高高兴兴地翻箱倒柜找出王家小姐的庚帖。庚帖在箱子底保存的时间太长了,大红的颜色都变成了暗红。
“娘,我这就去了。不用担心,儿子一定能安安稳稳回来!”赵子成安慰着赵氏。
赵氏仰起脸,欣慰地看着高出她一头的儿子。他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走在大街上,看到古代梳妆打扮的行人,从赵自成的意识中,赵子成知道这是天禧三年,宋真宗当家的时候。
对宋代历史极为熟悉的赵子成,知道此时宋辽的澶渊之盟已经签订了15年,宋真宗热衷封禅活动大肆折腾的年代也过去了,他本人很快就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宋朝也进入了相对和平发展的年代。
古县城面积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城的中心大街。赵子成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高大的建筑,坐北朝南,飞檐翘角。在周边民居的映衬下,显得颇为气派。这里很可能是县衙了。
果然,临街三进大门的正上方高高悬挂着“阳翟县衙”的匾额。赵子成一愣,阳翟县不就是河南禹县么?因大禹治水、禹让位于启而得名,因为钧瓷和药材闻名于世。
真是太巧了,在禹县看宋墓壁画,竟然阴错阳差地穿越到宋代,而且还在同一地方。他想起开封城摞城的奇特地理现象。现在的开封,在地下已经发现了好几个朝代的城市遗址,最神奇的是它们的主街竟然是垂直的。
赵子成顾不得多想,径直奔向县城东的老王家。现在的老王家已经今非昔比了,房舍在县城最好不说,光门前站岗的家丁就有三位。一个个舔胸叠肚、趾高气扬,那派头连县太爷手下的差官衙役都自叹不如。
一身粗布旧衣的赵子成自然没放在他们眼里。赵子成还没迈上第一层台阶,就立即被拦下。
“怎么着?不服么?今天又送死来啦!”一个三十左右的家丁一伸手,嘴吧快撇到耳朵边了。如果没有耳朵拦着,撇到脑袋上也不是不可能。
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赵子成理都没理他们,挺起胸脯径直往里走。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挺禁揍,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你来得正好,赶上大爷这两天手痒痒!”旁边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矮胖的家丁猥亵地笑着。
“矬鸟!快叫王喜怀出来,本少爷有事找他!”赵子成神色昂然,不卑不亢。
“哈哈……你小子真是活腻了!敢直呼老爷的名讳!”说着,那个矬胖子要抡拳头。
赵子成凛然一笑,把头转向了天空,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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