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虎 啸

    静！很静！静得屏住呼吸，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冷！真冷！冷得让人额头冒汗，趴在冰冷的地面不敢乱动。

    画面在这一刻静止不动，时间似乎不曾来过在崇德殿，不仅殿外威武的上直卫依仗兵与面无表情的特勤队员一动不动，殿内的大臣、宦官和皇帝也都一动不动。

    慢慢的，一个人，有一个人动了，他慢慢的露出笑容，只是笑得那么难看！那么的奸诈！

    崇祯帝朱由检可以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皇帝”，被群臣围殴竟然没露出半点羞愧表情，再不济也不能无动于衷啊！兄弟，不能不按套路出牌啊！千百年来，大家都这么演，你不能搞创新，另辟蹊径砸了咱们的饭碗！

    悲情换不来同情，套用一句当下最时髦的话：时代抛弃你，连招呼都不打；冷酷中带有绝望，远没有二十多年前人性与温情，当年怎么都还赠送首“大不了从头再来”！

    哎呀！对不起，说错了！

    忘记现在是十七世纪中叶的大明皇朝，还没到对内流行“狼性”文化的天朝；话说崇祯帝朱由检虽然是在腐朽的封建制度下长大，制度的“腐朽性”与“局限性”也没那么想象的无情无义；抛弃下属，不对！是劝退员工，招呼还是会打的。

    决定时下了，科怎么打这个招呼，朱由检似乎还没想明白；对顽固不化的“榆木脑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其实也不能说啥！要么选择性失明，要么干脆排斥，任你怎么说都没用。

    俗话说得好：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咱们这些忠心耿耿的文官啊！不能不理不睬！

    没错！上位者该有胸襟朱由检是有，也不至于被说几句就不高兴！

    可说到正事上，文官也不能屡教不改，胡说八道；就拿史可法来说，朱由检惜才用他，本人也会做事；可也有个坏毛病，想搏清名做清流领袖，喜欢与皇帝新政对着干，又缺乏一定智慧玉手段，每每是拧着脖子往刀口上直撞！

    有时朱由检很想大声喊道：大哥！搏名不是搏命，要不要那么拼命！

    看得久，累！坐得久，也累！

    准备出手的朱由检面露笑容站起身，打破了崇德殿的宁静，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个让大臣们深恶痛绝的行为——满不在乎的伸了下懒腰。

    竟然如此不可理喻！皇天啦！救救大明吧！

    “清流”愤慨的看着一切，想骂又不敢出声，正憋屈得难受；转头见内阁大员们竟然视而不见？你们！鄙夷的神情立刻流露无疑，竖子不足与谋！

    看得热闹的朱由检收好姿势，两手搭着腰间的玉腰带，看着想出声的李邦华淡然笑道：“首辅稍安勿燥！朕今天不会发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十年了，朕登基整整十年！还有这么多尸位素餐的大臣站在大明的朝堂，让朕说什么？要朕说什么？”

    开口就将事情定了不好的性质，这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待文官！

    焦急的李邦华预感要出大事，忙看向身边的次辅孙传庭，想寻求他的支持；孙传庭根本没理会边上的躁动，眼神坚定的看着皇帝，神情同样如“殉教者”，紧挨着的宋应星神色同样如此。

    既然不能避免，不如决死一战！态度坚定的新政成员此刻不落井下石已是开恩，要他们施以援手无疑时与虎谋皮。

    剩余的几位内阁成员态度如何？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薛国观、杨景辰、周延儒等能到今天的地位，不是他们本事如何？而是因为他们时“官迷”，是“机会”分子，要他们和强势的皇帝硬刚？不用想都不可能！如今都躲避首辅绝望的眼神，内心还有点小期待。

    期待啥？首辅如硬刚，皇帝不高兴将首辅撤职查办，自己不就有机会？

    人心难测！话说得就是类似这几位政客型的官员。

    另一位军方代表，次辅梁世勋？

    他？号称是皇帝座下除了太监以外的“第一马仔”是也！武将的中的“定海神针”！

    找他求助？除了自讨没趣，还能有杀？

    孤掌难鸣的李邦华左右为难，最终放弃了独自面对，自作孽不可活！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去了，眼不见不心烦！

    其实也是“清流”们自己作死，会议刚开始就进行“无差别”攻击，落得现在成了“孤家寡人”，怨谁？怨自己！

    伏在地上的时刻法感觉到动静，心里为自己大功告成而激动，人少由怎么样？自古真理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有现在这对志同道合者够了！

    皇帝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动了，他动了。

    激动史可法偷偷瞄了眼，呆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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