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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宜完全没有想到刚才和张云龙谈话时还显得彬彬有礼的杨沛琪和自己说话竟然就像变了一个人,粗野而又几句攻击性的言语就让她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双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几乎要把杨沛琪熔化。
这个马不知脸长的家伙太可恶了,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嚣张跋扈的家伙,你要嚣张跋扈那就得有嚣张跋扈的资本,以为读了一个华夏科大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一个现在都没啥正经工作的角色居然敢在自己和兄长面前趾高气扬的大放厥词,这让她简直无法忍受。
谭丰达内心也是充满了愤怒,他承认自己和妹妹是稍稍有点过了,但是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看见杨沛琪那种淡然背后隐藏的倨傲他就有些没来由的来气,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有些轻慢的男子怎么如此容易就勾起了自己的怒意,不仅仅是言语的原因,而是对方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轻蔑。
他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这是最让谭丰达感到愤怒的,一个乡巴佬,而且是偏远山区的乡巴佬,如果不靠项娟,他根本就不可能来到魔都,听项娟说这个家伙面对她的帮忙还故作姿态的要拿捏一番,这尤为让谭丰达感到不齿。
你靠女朋友帮忙调动也就罢了,何以还摆出这样一副要扎根农村,不干出一番事业来不罢休的姿态?这是给谁看?这样虚伪无耻的人,让谭丰达更是觉得项娟若是跟了这样的男人,只怕一辈子都会在水深火热之中。
“杨沛琪,是男人就请保持一点风度。”谭丰达制止了自己妹妹的爆发,显得冷静而不失风度,“我妹妹不过是关心自己好友的一生大事,这有什么不对?你觉得你和项娟很般配么?不要给我说那些虚妄的你要奋斗,你要出人头地,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我只说一句,你不靠项娟,你来魔都能够站稳脚跟么?还是你真打算要在你老家江州扎根?不来魔都发展,你又有什么资格和项娟一直处下去,是打算日后就和项娟这样一直拖下去?还是打算让项娟跟你到那个啥县里去?!”
“别在我们面前演戏,你骗得过项娟,却骗不了我,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极尽手段,我真是为你感到羞愧。”谭丰达语速平稳,不急不躁,很有些优雅泰然的气度,目光却是如炬死死盯着杨沛琪,“甭给我说你是真打算不来魔都,你在项娟面前欲擒故纵那点把戏不要说我们,我想就是项娟也一样看得清楚,你若是有本事,便别靠项娟,自己想办法来魔都发展,我便觉得你杨沛琪是个人物,要不你真能在江州做出一番事业来,我谭丰达一样认为你是一个汉子,一个人物!”
杨沛琪饶有兴致的听着这两兄妹在自己面前的表演,到最后是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泪水都快要出来了。
“谭先生,我真是服了你们两兄妹了,说了这么久,原来也就是一个简单的激将法,怎么,你妹妹不是把你吹得天上无双,地下找不到么?魔都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学生党员,魔都市政府重点培养的青年干部,现在挂职到吴淞区了,很快就要正式提拔为正处级,呵呵,听起来我杨沛琪和你相比差距何止千里万里?你怕什么?在你妹妹眼中不是你才和项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么?这么没底气,怎么和我竞争啊?”
杨沛琪好容易收住笑声,这才一边摇头一边道:“怎么,不就是想要激我要么自己去找路子来魔都,别依靠项娟,要么就别来魔都,而在江州‘干出一番事业’,这才是男人,这才是汉子不是?”
谭丰达脸色有些阴沉,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对方未必看不穿,但是对方这样毫不客气的捅穿开来,还是让他有些脸上火辣辣的。
“谭佳宜,你把你哥吹得这么高,也不怕跌下来摔死?如果不靠你爸你妈,你哥能在魔都市里受人看重?就能一下子挂职到吴淞区当副镇长?这是在哄我还是自欺欺人?在本质上你哥的表现和你们所谓的我想要利用项娟的关系来魔都发展的情形又有多大的区别?我郑重的告诉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自视太高栽筋斗会摔得更疼!”
杨沛琪脸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谭氏兄妹心中都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