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不滚?”杨沛琪能先把这家伙撵走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这破车给砸了?!”
见杨沛琪一副要四处找砖头的模样,干瘦男子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陈进兴什么时候在黔州码头上受过如此冤枉气,而且还是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这般欺凌,若是这样灰溜溜走了,只怕自己以后想起这件事情来就得要吐血。
“小子,这会儿你可以得瑟,但是待一会儿,我就要让你后悔你妈把你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干瘦男子实在按捺不住,躲在汽车另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黔州城里敢对我陈进兴说这话的,你特么是第一个,不管你是谁,一会儿爷爷就要让你跪在爷面前舔爷的脚趾头。”
杨沛琪正想说话,宿舍大门外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喇叭声,原来是有几辆车驶入院子里,却被这辆奔驰s600堵在了通道上。
“谁特么的把车堵路上,懂不懂规矩啊?”
“草泥马,开辆奔驰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是咋的?”
“好狗不挡道,这当在这里是干啥?要显摆拿到广场上去,别在这儿!”
这些人都是席家的客人,如今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他们却被堵在了这通道拐角处,而且这辆奔驰s600还太不讲规矩,人站在车外打电话,就是不把车道让出来,这不是故意找茬儿么?
本来就被杨沛琪的一唬一吓弄得七窍生烟的干瘦男子在听到这外边来车上的这些人的一阵乱骂,更是气血往上冲。他不敢和杨沛琪叫板,因为这家伙一看就是一个愣头青,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这些能够自己开车的,肯定都是在黔州混得不错的。而在黔州的上流圈子里,谁不认识他陈进兴陈二少?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敢来挑衅?
干瘦男子气得眼珠子乱转,四处寻找,猛然间瞅着路边花台里有板块火砖,一个箭步直奔花台,顺手拾起火砖就向那当先那辆魔都大众狠狠砸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叫道:“卧槽你妈!一个破大众,老子叫你得瑟!”
“哐当”一声,火砖狠狠的砸在了魔都大众的引擎盖上,顿时一个大坑凸现出来,溅起的砖渣四处溅射,一块断裂开来的砖渣更是迸溅在大众的前挡风玻璃上,还算好,大众的前挡风玻璃质量还算不差,只砸出了一个白点。
“啊!”所有在场人都惊得叫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嚣张放肆,竟然因为几句话发狂而砸车,这简直太过疯狂了。
开车的是席昌金的一个同事郑天德,而这辆魔都大众是他跟老婆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挪用买房子的钱买来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在第一次把车开出来就发生这种事情,肝胆欲裂之下,跳下车来,就要上去狠揍这个癫狂的干瘦男。
“天德,别忙!”就在这个时候,席昌金的声音却是在酒楼的门口响了起来。
郑天德是席昌金最要好的朋友,他如今开着车来也是去帮席昌金接一位家里的长辈来参加他的婚礼。他是在接到郑天德的电话,说是接着那位长辈到了后,才赶过来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不管怎么说,这车都是帮自己去接客人的,这样被人爆砸,无论是谁窝在心里那股子怨气都要让人爆炸,即便是把眼前这个王八蛋打个半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对席昌金来说,他却难以做到,因为这个砸车猥琐男他却认识。
陈进兴!
这个纨绔怎么会把车堵在这里,自己好像和他并没有什么瓜葛,更谈不上什么过节,他为何要这般羞辱自己?
已经跳下车来准备狠揍对面这个干瘦青年的郑天德被赶过来的席昌金拉住,忍不住嗥叫起来:“昌金,你拉着我干什么?这个王八蛋把车都砸了,看我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二少爷,我没得罪你,为什么砸我的车?”席昌金黑着脸问道。
席昌金知道这个陈进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他跟黔州另外的三个纨绔合称“黔州四害”,要说他做了多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似乎也说不上来,但是这家伙却是惹事儿不大,但影响不小,多半都是一些寻衅滋事的流*氓行为,不是聚众斗殴,就是发酒疯滋事,要不就是耍流*氓调*戏妇女,在黔州这个圈子里也是臭名昭著。也就是杨沛琪这些年极少回黔州,即使回来,也是匆匆来去,这才不知道他陈进兴这么一号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