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据说还军中基层历练过四年,还准备下场科举,精通古玩,爱挥毫泼墨作画,尤擅人物小像,甚至相比上辈子富贵闲人的人生目标,如今却想着顶门立户,出人头地,与司徒文并肩而立。
果真是家养的就不一样了啊。
默默腹诽着,张执墨端起茶盏润润嗓子,话语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涩:“老夫人也是为了让你获得士林的支持,减少日后的流言蜚语,否则也不会将压箱底的家传给全部捐了出去。这些基本都是历经战乱后残存下来的珍贵文物……”
“我知道。”贾赦闷闷道。都怪他自己不成器,让祖母老了都还要替他操心。
“赦儿,一个家族的传承在于无形之中凝聚起的家族文化,这些珍稀孤本亦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更何况现在工部已经完善了活字印刷术,造纸的工艺也改善了不少。我们完全可以像四书五经一般把孤本刊印出来,而后针对孤本另外修建一间博物馆。”司徒文不急不缓的道来自己的安排,“嗯,我们还可以送祖母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司徒文张嘴娓娓道来自己的计划。
贾赦听闻后郑重的点点头,而后拉着司徒文商议了一番细节。
听了司徒文这主意,又被全程秀恩爱给无视的张执墨再次摇头咋舌了一声,贾家这未来孙媳妇没娶错啊reads();。
她不认输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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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并被某人一言堂定下“恩侯馆”的名称,有条不紊的建造起来。
待三年大比临近,集贾家,张家,还有天下至尊的司徒家三家合力的“恩侯馆”便隆重开业。
司徒文特意命人去请了贾周氏,带着她绕开喧闹的主厅,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祖母,这是我们孝敬您的。”贾赦带着笑意引着贾周氏入了房门。
一跨入大厅,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威风凛凛的贾演画轴,贾周氏眸光一顿,而后复杂的四处往了一眼。这左右两排都一一陈列着贾演的事迹,还有最引人注目的各种雕刻。
“嗯,我想祖父并不会遮掩他自己白手起家的真相的。而且,我祖父若是生在和平时代,他也是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木匠。”贾赦骄傲的挺挺胸腹,“我以他为豪,我要让后人也以他为豪。”
“好孩子。”贾周氏笑着抬手想要揉揉贾赦的头,一如当年养育在膝下,但是手不由的在半空一顿。
她护着的孩子早已长大,不知不觉都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多了。
“祖母。”贾赦笑着凑近,眯着眼微微蹲下。
“你啊……”贾周氏笑着揉了揉贾赦的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拢不住,也带着丝慈爱之意看了眼司徒文,有些忧虑道:“虽然祖母很感动,但是这展厅……”
“祖母,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道理我们都懂的,四王八公,那些昔年陪司徒家打下天下的老臣们都有这么一个小厅,每个人都还著书立说了,就像唐凌烟阁一般。”司徒文从容道来。
听了这话,贾周氏笑了笑,“你这孩子办事向来是妥帖的。让我自己在这逛一逛,你们出去吧,今天第一天开业,在这陪我也不像样。”
贾周氏催促着两人离开,贾赦道了几句,又看着一直陪在身后的嬷嬷丫鬟们,也就放下心来离开。
毕竟,长辈们要说悄悄话,不好让他听见的。
贾赦跨出陈列贾演的小展厅,本想去前头主厅,围观一下天下学子手捧书香的场景,但司徒文却神秘兮兮的将他带着他来到“恩侯馆”大门,指指与恩侯馆一墙之隔的楼阁。
“文恩堂?”贾赦抬眸看了一下匾额,扫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眸子里透着一丝不解,“阿成哥哥,你不是说这院子要等你登……咳咳,等你成为老大了,然后在陈列你的为皇霸业吗?”
“我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能光明正大的与你携手相伴。”司徒文立在人群中,扫过车流不息的街道上投递过来各种的视线,而后眸光凝视着贾赦,深情款款道。
“父亲听到要气死的。”贾赦笑笑,“不过我很得意。”边说边昂起了脖颈,贾赦大手一挥,指着门上挂着红联的大门,忽地眼皮一跳,小声问道:“你在里面摆放了什么啊?你不好太过得意的,不然父亲会真的会生气的。”
“朕早就气饱了。”乾熙帝兴致勃勃的领着同样家中有儿叛逆的两左膀右臂,本想看看这三小的到底能搞成什么样子,没想到走错门了,然后还没踏进大门一步,就活生生的觉得自己眼瞎了外加换上仇富病。
待平复好心情,转身便又在人群中见到卿卿我我的两人,乾熙帝默默的抬胳膊,拔簪子,他好想让自己王母附体,一手划开一条河,让两人天各一方。(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