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说道:“我这寨子里,也不知何时来了奸细,居然还偷学了你的武功,万幸刚才被我捉了,这才要交给你来发落。”
燕广陵闻言,顿时面露惊奇,有些不信地说道:“这却是怪了,我教芸儿剑法时,并无闲人在周围啊,若是有人靠近,以我的修为断然短不会不知啊。”
华云豪听了这话,显得十分惭愧,道:“哎,这说来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听那奸细的口吻,怕是芸儿那丫头闯下的祸事。”
燕广陵略微思索,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疑惑,说道:“原来如此,倒也是我顾虑不周,我这几日其实早已发现芸儿每夜总会跑去后寨见什么人,我当是她芳心动了,与寨中哪个青年约聚,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燕广陵此话一说,满脸挣得通红,仿佛怒火烧上头来,急道:“什么?!那杂碎竟敢打我女儿的注意,我非得废了他不可!”
听到这里,华晓芸却是吓到了,连忙冲了进来,说道:“爹爹,别这样,袁大哥是好人,你千万别伤害他!”
华云豪见了女儿,怒气却是不减,说道:“你这丫头,怎得如此不知轻重,往日你什么事我都依了你,可今天怎能闯下这等祸事!你燕叔叔的武功其实等闲之物,叫那鼠辈学了去,若然在江湖中造下祸事,你置你燕叔叔于何地。何况,山寨重地,怎能随意就将陌生人带了来,若此人心怀不轨,我又发现得晚,这山寨几百条人命,岂不是叫你祸害了!不行,此事你不得插手,快与我回房反省去!”
华晓芸从未见父亲如此生气,即惊且怕,忙道:“爹爹,真的不是这样,袁大哥就是一个读书人,不会武功的,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带他上山也只是要他说说故事给我听,他不会是奸细的。”
华云豪怒不可遏,朝门外吼道:“来人,把小姐带下去!”任由华晓芸哭喊,他也丝毫不为所动,看着手下将她带了出去。
这时,燕广陵脸上略有不忍之色,又开口道:“华兄切莫动怒,此事来得蹊跷,也许真的有所误会。”
华云豪挥手,决绝地说道:“燕贤弟,你就别再帮着那丫头了,这事儿摆明是她受了人蒙骗,你这会儿还看不出吗?待我处理了那小贼,再叫上芸儿与你好好赔罪。”
燕广陵摇摇头,并无怪罪之意,说道:“华兄言重了,撇开我两的交情,便是芸儿学了我的功夫,就是我的弟子,我两原是一家人,莫说此事稍待斟酌,就算是真的,也不至于让你我大动干戈。”
华云豪听到这话,心头感动,神情稍稍缓和,又道:“贤弟深明事理,却是我这做哥哥的对不起你。”
燕广陵倒是依旧淡定,若有所思地说道:“华兄,便不说这些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芸儿古灵精怪,且心思细腻,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欺骗于她?”
华云豪一听,立刻说道:“这便将那小贼交予贤弟处理!”
地牢之处,比起柴房更是不如,漆黑一片,四处散发着一股馊臭味,袁西望被关在里面,却是有口难言,心道:“哎,这华云豪如此冲动,要是不听小芸的解释,那可如何是好,怪也怪我,无端端干什么偷学别人的功夫,早就听说这些武林人士,将自己的功夫当作性命一般珍贵,如今却是见识到了。”
又朝四周看了看,不由着急:“这四周都用上好坚钢给封死了,我便是逃也难逃。”突然想起自己所具剑罡,又是一阵高兴:“我这剑罡锋锐无比,应该能破开钢门。”
可惜,转念又想道:“即便出了地牢,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要被人绑回来,下场只怕更惨。”
正想着,却看见地牢门口打了开来,那华云豪与一中年男子,同时走了进来。地牢虽暗,但两人进来时点了烛火,稍稍走进就能看清。
袁西望看着两人走进,不由打量起那陌生的男子,这一看之下,心中大为惊奇:“这人好生奇特,从五官来看,平常一般,却有一股慑人的气度,仿佛利剑藏于鞘中,比起华云豪的凶煞,更胜一筹。”
那人自然是绿林第一高手燕广陵,只听他说道:“华兄,你这地牢怕是也该清理清理了,如此脏乱,不怕落了你连云寨的名头。”
听着燕广陵的打趣,华云豪苦笑道:“贤弟不知,我这地牢八九年都未曾动用过了,如今又不是打江山那会儿,哪有那么多人关?便是接了活儿,也是用客房伺候着,哪里有你想的那般粗鲁。我还真觉得这小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袁西望听着两人对话,心中暗道:“听他说来,我还真是倒了血霉,便是真被他劫了来,遭遇也比这般好些。”
正想着,两人已经来到牢房之前,袁西望忙道:“华前辈。”
华云豪看见袁西望,便面无好色,道:“你也不用给我口花花,你敢混入我山寨偷学我贤弟的武功,今日便让我这贤弟亲手料理于你。”
听到这话,燕广陵却摆了摆手手,示意华云豪莫要冲动,接着十分温和的对袁西望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人门下,来我兄长此处,怀抱何种目的?既然败落行迹,成了阶下之囚,不如从实招来,燕某混迹江湖十数载,些微诚信也是有的,只要你坦然说了,若是错不在你,我们立刻放你离开。”
袁西望听完燕广陵的说词,心中不由有些钦佩,暗道:“这姓燕的倒是不愧为一代高手,气度非凡,毫无恃强凌弱之意,想必能听我解释。我便实话与他说了,看他能否放了我。”想罢,便道:“这位前辈高义,晚辈绝不敢丝毫欺瞒,我名为袁西望,真真只是离家游历的小子,于半月前路经贵宝地,为那华小姐所劫,她见我喜看杂书,便想叫我讲故事给她听,我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也反抗不得,便随她来了这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