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皓阳离别之后,袁西望本打算先去北海渔村,探望一下叶小荷,然而,去到那里的时候,小村早已消失无影,看了看那些破败已久的房屋,心中顿时感到唏嘘:“我走了二十年,叶老丈也不知是否健在,而这北海渔村都彻底废弃了,我又去哪里找他和小荷,造化弄人……当初的约定,居然难以兑现……”周围也没有什么战争刀兵造成的痕迹,所以大概能猜测出来,这里的人是自主迁移走了。毕竟二十年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久,这种渔家村落,本来就靠天吃饭,若是遇到一些天灾人祸,也不得不迁走。
感慨片刻,也无可奈何,只能放弃,然后收拾心情一路朝着故乡——云华镇前进,他如今修为已达法相,罡煞之力循环不息,御空疾驰,快捷无比,加上日夜不停的赶路,不过十余日就来到了云州地界,隔着云海,朝下方看去,那曲折蜿蜒的山脉走势,潮湿的气候湿度,无一不昭示着…到家了……
近乡情怯,何况中间隔了近三十年,袁西望都不知道往昔的朋友、家人,如今是什么摸样了,甚至,是否健在?这个想法升起,他心中更是有些惧怕,然而,不得不朝着记忆中,那熟悉得道路走去。
近了,更近了,心中的紧张之感越发浓烈,转过最后一个路口,那里应该就是云华镇的镇口了……
往昔热闹的景象已然不在,稀稀疏疏的行人,似乎整个云华镇的人口都大减了。袁西望看得有些迷惑,就赶忙走快几步,进入镇中,行人看见他这“陌生来客”,却也不理他,自顾走开了。
袁西望越发疑惑,心中更有种异样的感觉,急忙沿着街道,寻找他那阔别已久的家门。三转九折,应该就是到了,不,是一定到了,这地方少年之时不知走了几百几千遍,怎么可能走错!然而,当他来到自己家门前的时候,他不由大惊失色。
这哪里还有什么袁府,原本宽阔气派的府门,早已遍布荆棘,就连府门上那个匾额也是风蚀的厉害,袁府两个大字都剩下一半,看见这个景象,袁西望心中何止是惊,简直是难以言喻的失落、黯然……
“怎会这样,我家…怎么变成这样了……”袁西望心中顿时升起无数的猜测,是家道中落?还是遭受意外?家族根基在此,怎会不翼而飞?以袁家的财力,就算是兵荒马乱也不见得就会瓦解,况且父亲是那样精明的人,需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难倒他?
越想就越焦急,却在这时,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道:“你是谁,站在老子家门口干什么?”
急忙朝声音源头看去,那是一个衣着破烂如同乞丐,满脸风霜,看起来年近五十的男子,他说话的时候,猜疑中更带着几分挑衅,仿佛这地方是属于他的。
袁西望看清那人的样貌,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你家?”
这样一问,那人似乎就有些心虚,咳嗽两声,依旧强硬说道:“废话,这当然是老子的家,云华镇上谁人不知?!”
听到这话,袁西望心中不由想道:“看他样子,似乎是个乞丐,我家既然破落成这个样子,他住在里面也是情有可原,恰好可以找他问问情况。”于是,连忙开口问道:“你也莫要废话,这府邸乃是云华镇袁家所有,我只问你,为何这府邸破败至此,袁家的人又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那人仿佛吃了一惊,破口而出地说道:“你怎知……放屁,这就是老子家,从来没听过什么袁家。”
袁西望见他似乎还是不愿意好好问答,心中焦急,更有些怒意,干脆施了一点小手段,身形一动,已然跨到那人面前,右手一拿就轻易扣住他的锁骨,沉声再问道:“此事于我关系重大,请阁下好好作答!”
那人被一下制住,既惊且同,连连告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你有什么尽管问,小人一定认真回答!”
于是袁西望才放下手,问道:“我先问你,袁府何以破败至此,是迁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一脸紧张,仿佛被刚才袁西望的动作吓破了胆,忙回答道:“大侠,是这样的,袁家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举家搬迁了,似乎是去做什么别的生意,这屋子也没卖,就闲着扔在那里,自然成了现在的摸样,小人无家可归,就进去借住一下,躲躲风雨,我还把里面好好打扫过,算是厚道了。”
袁西望听到这话,就稍稍安心,神情松了松,又问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袁家迁往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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