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聪明,身上的衣服质地也不差,而且是习武之人常穿的武士服,绝对不是平穷人家,不过现在他整个人都显得脏乱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缘故。
少年见袁西望并不答话,眉头一扬,像是有些赌气,又喝道:“少爷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袁西望歉然的笑了笑,他再三忍让,一是自己年龄渐长,自然稳重,二是觉得这少年言语虽恶,却不持武伤人,无非调皮了一些,并无过错,反而显出几分可爱,于是,就开口说道:“我只是个过路之人。”
少年听到这话,又见袁西望一身素白长衫,宛若文士,眼珠子一转,不由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有钱,先借我一些。”
袁西望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忍俊不禁,就说道:“呵呵,你见到谁都是这样直接的借钱?”
少年似乎真是做过这样的事情,听袁西望一说,面色有些难看,又强硬说道:“这你别管,你只告诉我借还是不借?”
袁西望始终微笑着,又摇了摇头,说道:“真是不凑巧,在下身上也无钱财。”
听到这话,少年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气愤,怒道:“哼,你一个过路人,身上没钱怎么赶路?不借就不借,找什么借口,你们便是看我年少,不敢把钱借我,怕我不还,我清楚得很!”
袁西望闻言,却对这少年更感好奇,不由再问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让人把钱借你,这叫别人怎么相信,不如你说说看,为何借钱?如果理由充分,我就借你。”
问起借钱的原因,少年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扭扭捏捏地回道:“我…好几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可是身上没带钱…所以才要借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万分为难。
他这回答,也不超乎袁西望的预料,只是更加好奇,又问道:“我看你也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少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善,喝道:“你问东问西的做什么?!借钱的理由我已告诉你了,废话少说,就告诉我你借还是不借!”
袁西望见状,不由有些纳闷,不过,他终归能有几分猜想:“这孩子十有八九是来自江湖人家,大概遭了什么劫难,才流落此地,他既然不愿说,我又何必揭人疮疤,随遇而安即可……”于是,又笑了笑,说道:“在下确实没有钱……”
这话才说完,那少年立刻满脸怒气,指着袁西望骂道:“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才一直和你好好说话,没想到你居然耍弄于我!”
话没说完就跳下树来,神情凶恶,似乎要打袁西望几下来出气,然而,袁西望却提前开口道:“呵呵,小兄弟别急,在下虽然没钱,但请你吃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这话一说,少年不由停下了步子,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是说……”
袁西望轻松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你跟我来就是。”
说着,也不理少年的反应,就自顾朝着小镇走去,少年虽然不知道袁西望为什么这样说,但肚中饥渴,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了上去。两人一路来到这镇中酒楼前,少年更是怪异,对袁西望问道:“你来酒楼吃饭不用钱?这是你家开的?”
袁西望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多说,直接走了进去,只管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便招来小二点菜,指着方桌另一边的少年说道:“你却问这位小兄弟要吃什么吧。”
少年看袁西望一副淡定自若得样子,刚才又听说他没钱,心中不由嘀咕道:“这人好不奇怪,没钱还带我来酒楼吃饭?莫非他是个混吃的货儿,想等吃完东西,让我来背黑锅?哼,少爷我功夫高强,我要走,谁拦得住,就让他自食恶果!”这样一想,神情立刻轻松起来,也不看菜单,就轻松说了十几样菜式,看得出来,他的家境确实不错。
袁西望侧着头看着窗外,似乎又在思考怎么寻找自己的家人,菜上来了,他也说不吃,反而对店家小二问道:“小二哥,你们这儿掌柜可在?”
小二听到这个问话,略有奇怪,但袁西望毕竟是客人,就回道:“掌柜在后院,不知公子有何事?”
袁西望依旧微笑,缓缓说道:“有些事情需要和贵店的掌柜商议一下,想劳烦小二哥去请一请。”
小二闻言,脸上立刻有些为难,就说道:“公子,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掌柜一向不见陌生人的。”
小二的反应似乎在袁西望意料之中,他并没有过多讶异,二是继续说道:“在下要说的事情,和贵酒楼的生意有关,小二哥还是去知会一声吧。”
事关酒楼生意,小二就有些拿捏不住了,本想问问袁西望究竟是什么事,却见他已经侧过头,又朝窗外看去,似乎并不在意刚才的事情,也不管小二去不去请掌柜。这样一来,小二却更是忐忑,若是真有什么关乎生意的问题,而自己没有去和掌柜说,那可就糟了,犹豫了片刻,就朝后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