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散落在屋内,小木床上吕惜被这光闪得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躲着那烦人的亮光,小床被折磨得吱呀作响。那光似乎和她作对一般,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惜姐儿!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门外一声大吼,震得床上的人一个激灵,似是恼羞成怒,一手掀了被子,另一只手在脸颊上狠狠地搓了一把。
“来了,娘”吕惜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吕惜又揉了揉睁不开的双眼,翻身下床,穿了昨夜随意脱放的绣花鞋,顶着一头杂草般的头发,打着哈欠出了房门。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头发是给家里的老母鸡当鸡窝了吗?还有你的那个脸,花得跟个什么似的!快去洗洗,今儿个城东头的老孙家遣了媒婆来说亲!你快点去洗漱,好见媒人。”吕惜娘笑眯眯地摆弄着自家女儿的头发,摆弄完又似乎有点嫌弃地在女儿衣服上不着痕迹地擦了擦。
“媒人,是给您说亲的?哟,可以呀,我完全接受,城东老孙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吧,可以可以,那以后封酒的料子就有着落了!”吕惜心里门儿清,嘴上却打着晃晃。
吕惜娘一听女儿的话顿时炸了锅,伸手揪上女儿耳朵“哎哟,你这不孝子,你老娘我十几年前丧了夫,独自拉扯大你这么个闺女。如今你倒是反着说你娘的闲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说着说着,吕惜娘竟然收回了收开始抹眼泪。
吕惜揉了揉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自知刚才的话伤了娘的心,又对着自己的娘开始哄了起来“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如今我离及笄都还有小半年呢!您舍得女儿怎么小就离开吗?女儿像一辈子都照顾您”
吕惜一番话好似进了吕惜娘耳中,那夸张的哭声渐渐小了。吕惜娘揉了揉女儿的脸,似是不舍“娘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嫁女儿,可是惜姐儿,整条街也就城东老孙家的儿子肯要你。唉,都怪我,怀你的时候吃多了黑芝麻,把你生得...生得...”吕惜娘话还没有说完,吕惜就满脸愤然。
“娘!您竟然觉得我是嫁不出去!娘,哪有你这样的!”吕惜捂着胸口做难受状,“娘,我不嫁!说什么也不嫁!”说罢转身便往小院中的水井而去。
吕惜娘看着女儿似乎要投井,慌忙喊道“好好好,不嫁不嫁,都听你的,你快回来不能留下娘一个人啊!”
吕惜一脸疑惑,走到水井边打了水开始梳洗,嘴里叨叨着“这可是娘您说的,不能反悔啊”吕惜娘一看,自家女儿只是去打了水洗脸,心里悔恨万分,怎么就死脑筋以为这丫头要投井,真是猪油蒙了心。但话已经说了,当娘的自然不会反悔,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往下吞。
堂前有人吆喝着,似乎就是那媒人,吕惜娘跺了跺脚回了堂前,去打发来人。吕惜抹去脸上的水,看着自家酿的背影淡淡笑笑。为了打散那鸡窝般的发型,吕惜拿着小木梳与其斗争,等到斗争结束时前面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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