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多好。
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周围像是迷宫一样,有无数个转角回廊,窗口房间。有时会遇上抱着布娃娃的红衣小女孩,有时会被可怕的巨虫缠上。或一个开门,举步就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悬崖,像一张可怕大口,等着你失足掉下去,好饱餐一顿。
看来这妖怪玩儿心很重,甚至可以说有些恶趣味。但有一点好,它告诉了通关条件。
找到十个物件。
卫华手里拿着一个人皮鼓和一把铜剪,听他说“女人发”虽觉心烦,却未放松警惕。
这玩意儿妖力不怎么样,手段却极其阴险。谁能想到,要得到人皮鼓,需要制服那人,再看着他活着用自己的皮制鼓。那惨叫声里还夹杂着愉悦的兴奋,到现在都萦绕在耳间;一把放在女子妆奁里的带血铜剪,抓在手里能毫无意识地扎向自己。方才若不是曾凡一掌打掉剪刀,他估计身上又得带个大窟窿。
曾凡看完提示,将花纹繁复的瓷器放回原处,指着花瓶对面的房门。
“我们进去吗?”
前两个物件都是开门后才找到的。尽管他们知道门后面没什么好东西在等着,但他们不得不打开。
卫华走上前,手刚搭上门边,身后突然一声巨响。
他们一直神经紧绷,打破寂静的这一声吓得他们纷纷握剑转身,蓄势待发,准备一看清事态就出手。
徐娇手里握剑,菱花剑泛着淡粉色灵光。若不是她剑头朝下,他二人都以为她是妖怪变的。
“徐娇?你怎么来了?”
徐娇收回剑,走近:“久等不来,想着这边可能有情况。”她蹲下身,拨开花瓶碎片,从中捡起用红绳扎着的一小撮长发,“这是什么?”
还未等卫华说明,曾凡抢过头发,夺声惊呼:“小心!”他也不知,为何心惊。
他动作很快,但那物更快。没等她松手,头发像活着的蝮蛇一样,将曾凡的手与她的紧紧缠绕。感受她冰凉的体温,曾凡一下子变得燥热不安。
两个人同时握拳被束紧,越是往外挣扎,发丝勒得越紧。发丝紧贴皮肤,根本无法用剑斩断。
“二师兄,你手里的剪刀,借我一用。”
铜剪虽然有些陈旧,但刀面很锋利,泛着凶光。
卫华没有立刻给她,讳莫如深地眯了眼躁动的曾凡,道:“这铜剪会伤人,而且这头发,暂时不要损毁为好。”
他简单向徐娇做了一下说明,徐娇也认同他的想法。集齐十个奇怪物件对他们来说一点不难,且看这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做打算不迟。
徐娇细皮嫩肉,发丝又长又细,实在被勒得疼。
“五师弟,能否放松些。”
许是突然与天仙有肢体接触,他很紧张,拳握得老紧。被她轻轻一叫唤,身体才犹犹豫豫地放松下来。
随着他们动作,头发确实勒得没那么紧了,但效果不佳。徐娇再摸索,伸直手指,曾凡也跟着学。她不断调整手的姿势,最终发现,十指相扣时,头发居然神奇地没有继续勒紧。
等徐娇回过神,……三人顿时无言,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