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人半魔之怪,也能颠覆我魔族?真是可笑至极。”
白泽一脸鄙夷。
“阿泽~~~”
闻声,子休连忙闪身消失不见。
白泽摇身一变,紫衣顷刻成了白衣,随即快步出了密室,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目光瞧见一抹浅蓝身影缓缓行来,理了理袍角笑颜相迎,“倩倩为何还不睡?”
来人正是赵佳倩。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泽,嗔怪道:“你不也还没睡吗?”
白泽瞧见她一脸不高兴,心中一动,不疾不徐行至女子身前,声音是他都未发觉的柔,“夜里寒气重,我送你回去休息可好?”
赵佳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瞧见不远处的二人,连忙快步上前为女子披了件外袍。
“倩倩大病初愈,你是怎么服侍小姐的?”
瞧见白泽逼人的目光扫来,小丫鬟吓得连忙'扑通'一声,重重一跪,“奴婢该死!请公子责罚。”
“阿泽,你又使坏了!这样会吓坏她的。”
“阿秀我们回去。”说着她拉着阿秀的手,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阿秀早以泪如雨下,万万没想到,眼前失忆的小姐,竟还会如此袒护她。回想两月前的大火,她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家小姐,她又怎能活命。
看着紧握住手腕的手她欣然一笑。
白泽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闪身离开。
半晌,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太阴山,朝着一面石壁行去,顷刻,身影立刻消失。
幽静的通道中,耸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各种奇型怪兽,个个似负有生命一般,纷纷向白泽低首行礼。
石柱中间则是大敞的门,一眼望去无尽的阴暗,此时无人把守,似乎在向来人述说,这里很安全,来吧!等你很久了。
白泽目光扫视通道两侧,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嘴角微微上扬,身影一闪而过。
子桑宫。
白泽整理了一下衣袍踏入殿内,一只巨大的麒麟兽雕像趴伏在殿中,神态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飞捕而来盛势逼人。
“泽儿,何事归来?”
半晌,一名身穿酱紫王袍的中年男子,踱步从后殿而出,迈着方步在居中的王座上落坐。
他正是魔君白子桑。
他的周身不时有阴寒之气往外冒,虽然样貌不凡,可偏偏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回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
阴寒的目光,瞥了一眼躬着身的白泽,淡漠的声音响起,“喔!说来听听。”
“儿臣两月前遇见了魏思礼,便偷偷尾随,您猜他去了哪里?他居然去了幽洲,还参加了周世忠的寿宴。”
白子桑风轻云淡的敲击着扶手,眼中一抹戾色一闪而过,微微眯着眼狡黠一笑,“区区他一个魏思礼,又能奈我何!”
闻言,白泽微微诧异,“可是……”
“够了!还不快去收集怨念。”白子桑甩袖,眉眼间已透出一丝不耐,声音更是冷漠至极。
白泽有些坐立不安,临走前瞥了一眼趴伏在地的巨型麒麟兽,随后摔袖离开。
“炎烈,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醒了。”
白子桑行至麒麟兽雕像前,就像对待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温柔爱抚着。
“二十年了!我想念外面的气息了!不要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