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鸡婆小兔」多方搜集来的资料得知,**AR叫是一家近两年才崛起的新公司,而且公司才创立一年多,就买下了现今的办公大楼并重新整修,年营收将近亿元。全\本\小\说\网
他不过三十出头,就能凭著自己的本事爬到这样的高峰,实在让弥生觉得敬佩。
不过单从他的外表看,实在很难想像他会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说他是个送文件的小弟还比较有说服力。
「他就在街上抓住你,要你去**ART上班啊?」在三姊妹的例行聚会上,亚季才得知弥生的「传奇经历」。
「不是抓啦,」弥生有点不好意思地,「是凑巧……」说著,她将自己跟越川英则连续三天的相遇经过简述了一番。
听完,亚季及小兔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想泡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别胡说。」她羞红了脸,「才不是那样……」
她才不会一厢情愿的那么想呢!
虽然一开始,她也曾经怀疑过他是想跟她搭讪、或是心怀不轨之类的,但现在,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神似他所认识的「她」。
「怎么不是那样,你又不懂电脑,他干嘛叫你进他公司?」小兔自以为聪明的猜测著,「依我看,他根本是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也这么认为。』亚季附和著小兔的说法。
「不是那样,他会雇用我,纯粹是因为……」她想把那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说出口,但她迟疑了。
青年企业家想泡她,这多少满足了每个女孩都会有的虚荣心。但一旦真正的原因说出,她连小小的虚荣也没了。
「因为什么?」亚季及小兔那四只贼溜溜的眼睛直盯著她。
面对自己的至交好友,地实在说不出谎话来。「因为我长得像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她说。
亚季跟小兔几乎是同时瞪大眼睛,然後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
「很幸运吧?」她故作无事状,耸肩一笑,「要不是长得像他认识的那个女孩,我可能还要继续碰壁呢。」
听著她自我解嘲,亚季跟小兔都有点难过。
弥生知道她们两个对她总是特别怜惜照顾,因为她是三个人中最怯懦、最柔弱的一个。
「干嘛那种表情?」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一点都不在意呢。」
这么说,单纯是安慰自己、安慰别人。
哪可能真的不在意呢?她多希望越川英则雇用她,是因为觉得她有一点本事,对他的公司能有一些贡献,而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某人那样的理由。
一想到自己是因为像某个人而受到他的注意,她就介意死了。
那个「某人」在他心里,是不是占了一个特别的位置呢?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她」,他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注意到不起眼的她吗?
「可能……不会吧?」她喃喃地。
「弥生,你说什么?」亚季问,而小兔也一脸疑惑地望著她。
她回神,摇摇头,勉强挤出一记笑容。「没事。」
第一天上班,弥生自然还学不到什么东西,而且也没人有空教她什么,於是她只能做些抹桌子、扫地的工作。
中午休息时间,所有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公司的守卫人员还在。
没人在,她索性到处参观这家独特的公司。
晃进了公司里储备乾粮及饮料、像是个小型超商般的仓库,她不禁咋舌。
老天,她真是从没听过哪家公司里会有这样的「设施」耶!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小兔及亚季她们,她们肯定打死都不会相信。
她浏览著架子上一排排不同口味、不同厂牌的零食及饮料,难以置信。
「哇……」她喃喃自语,「这个怪老板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你说谁脑袋有问题?」突然,一道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啊!」突来的惊吓,敦她惊叫了下,手肘一横,不小心将架子上的饼乾盒撞了下来。
「小心!」英则及时伸出手,飞快地将她拉向了自己。
弥生一个脚步踉呛,整个人跌进了他怀中。
「看不出来你还挺粗心的。」他笑说。
近距离的碰触著他的身体,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弥生只觉得全身火爇,一股爇气轰地街上了她的脑门。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在蠢动,让她心痒痒的、爇爇的。
不知怎地,她感到不安,也觉得羞惭——
「不……」她惊悸的推开了他。
她激动的反应让英则一怔,一脸疑惑地望著她。
「我……」迎上他疑惑的眼神,她更慌了。
人家只是好心拉她一把,是她自己站下稳、趺到他怀里的,可她却表现得像是他强行抱住她一般。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什么事都这般大惊小怪的?
「对不起。」涨红著脸,她弯腰一欠。
他睇著她,沉默了几秒钟。
「什么对不起?」说著,他蹲下来捡拾掉落的饼乾盒。
看人家大老板在帮她「收拾残局」,她急忙也蹲下来。「我来!」
这一蹲,一个不注意又让自己的头撞上了他的。
「唉哟!」她疼得惊叫一记,一屁股跌坐在地。
英则轻轻的按了按额头,好气又坚笑的睇著她。
「我满脑子的灵感都被你撞跑了。」他开玩笑地说。
他的一句玩笑话,她却当真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一脸歉疚又惊慌的说。
看她认真了,他撇唇一笑。「逗你的,别当真。」
「噢……」她一怔,愣愣地望著他。
「你很迷糊喔?」他笑睇著她,眼底有著一丝怜惜。「我以为你是个细心的人呢。」
「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我……」平常她总是三个人之中最细心的人,怎么在他面前,她却总是手忙脚乱?
他一笑,「你的额头撞红了……」说著,他自然地伸出手去轻触著她的额头。
她一怔,整张脸倏地泛红发烫。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晕陶陶的,像是吃了什么迷幻药般。
一般人会因为身体上的接触,就这么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吗?
明明知道这样的接触没什么其他意思,她却还是露出了惶然迷惑的神情。
「女孩子果然皮薄,这么一撞就红了。」他抿唇一笑,柔了柔她的额头。
弥生茫然地望著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她应该推开他的手,告诉他「我没事」,但……当他柔著她的额头时,她竟坚想这么继续下去。
姊姊过世後,父母亲忙著吵架、忙著离婚,没有人注意到她,而她再也得不到该有的呵护及关心。
他们忙著伤心,却不曾留意到当时才十五岁的她,也需要父母的注意及关爱。
她渴望被爱、渴望被照顾,但在他们身上,她得不到那样的东西。
现在,他柔著她的额头,透过这样的身体接触,她感觉到自己被呵护。
可是……他是因为什么而对她关心呢?
不是因为她是天童弥生吧?此刻在他眼前的,会不会是另一个女孩呢?
她突然推开了他的手。
他微怔,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从他第一天见到她,他就知道她是个自我防卫极强的女孩。也许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被她解读为「办公室的性蚤扰」了。
须臾,他一叹,「起来吧!」他非常绅士地伸手去拉她。
蹙著眉,她对他的好意视而不见。
她自己站了起来,然後开始捡拾著掉落的饼乾盒。
「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是在占你便宜吧?」憋不住,他开口问她。
她沉默地将饼乾盒排上去,淡淡地反问他一句:「你是吗?」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好了。」她的语气听来有点冷漠。
「什么那就好了?你的表情就像是我吃了你豆腐一样。」他很认真、严肃的盯著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沉吟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在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因为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且自然。
她在意的不是他碰触了她,而是……他碰触的铁定不是她。
「你把我当作谁呢?」她眼底有一丝落寞及受伤,「虽然我长得像『她』,但我又不是『她』。」说罢,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英则一时弄不懂她的意思,当下愣住了。
待他回神想追出去,却跟正要进来的阿宗迎面撞上。
「哇,你赶著投胎啊?」阿宗被撞疼了,柔著胸口叫著。
「她呢?」他抓著阿宗问。
阿宗怔了怔,这才意会到他在问谁。「她刚才跑出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英则已经冲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阿宗纳闷地抓抓他金黄色的头发,「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见到,他都追著她跑?」
弥生一冲出公司门口,就躲进了附近的一条无尾巷里。
她知道他会出来追他,就像上次一样。可是,她不想被他追到,尤其是现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介意那个跟她相像的「她」?
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因为长得像「她」,才会被他带进公司里来,但为什么现在她却越来越在意?
每当面对他,她总忍不住想起自己与「她」相像;而当他凝视著她,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是天童弥生,而是「她」。
心好痛!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像是有人拿著刀,一下又一下地刺戳著她的胸口……
朝巷口望去,是一个十字路口,而他正气喘吁吁地站在路口张望,像在找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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