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呼吸急促,拚命挣扎,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欲将他推开,然而他依旧不动如山。
急了、慌了,没多想,她用力咬下他那无礼王极的舌。
战昊瞪大眼,怞身离开,口中有着血腥味,舌尖有抹痛楚。
这女人……竟敢咬他?
玄珑见机不可失,立即起身,往前奔去。
她要逃,非得逃离他身边不可。这男人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女人的直觉不断告诉她,他是个危险人物,非得避开,否则她将陷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中,再也无法怞身离开。
但她才往前奔去,身上不知何时穿上的偌大衣衫绊住了她的脚,令她跌落地面,脸上覆满黄土。
战昊笑着站起身,步上前,一把拎起她。“逃得还真狼狈。”伸手拍去她身上的尘土。
玄珑纤细的四肢在半空中不断挥舞着。“快放我下去。”
战昊冷眼看着她雪白的双腿在半空中晃动,“你的脚可以再踢高一点,我叫护卫一同过来观看。”
玄珑立即停下所有动作,不敢再乱动,只能怒目瞪着他。可恶!他竟敢以此威胁她。
“你是逃不了的,不如认命点,乖乖跟我回国。”
“凭什么要我听从你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命令她该怎么做,尤其是他。
“因为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他沉声宣示。
玄珑皱眉瞪着他,“你在说笑?”
“我这人从不说笑。”战昊虽然唇角微勾,漾着笑意,但眼神却是无比认真严肃。
玄珑知道他是认真的,非要她不可,心跳加快,惶恐不安。“不……你不能这么做,我即将嫁与尧日王为妃。”
战昊冷哼,“那又如何?”
玄珑讶异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好半晌才开口,“你当真打算引发战事?”
“若尧日王与舜天王接获我强占你身子的消息,不晓得又会做何反应?”战昊露出一抹邪笑。
玄珑全身止不住颤抖。
虽然与他初次见面,但她就是知道他言出必行,日后一定会强占她的身子,并将此事昭告天下。
到时候她一定无法厚颜无耻的活在这世上,不如现在自行了断,也不会让舜天国以及皇兄蒙羞。
玄珑再次欲咬舌自尽,但这回她听到的是他冷酷无情的嗓音。
“若你打算再次寻死,我马上就在这里要了你。”
玄珑俏颜惨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战昊面无表情的睨着她,“你可以试试,若你想让我的护卫们也尝尝舜天国公主的滋味也行,他们可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玄珑全身颤抖,有如秋天的落叶。
“你的决定如何?”他沉声喝问。
玄珑紧抿着唇。
“我没听到请求声。”战昊沉着脸,怒目瞪着她。
他是喜欢性子刚烈的女人,但她这样三番两次欲咬舌自尽,他已感到厌烦,没有耐性再与她耗下去。
玄珑皎紧牙根,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求求你……”晶莹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但生性倔强的她绝不许自己在他面前落泪。
向人求情、被人威胁,想死却又不能,只能顺从他的命令过活,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屈辱。
“那你还会咬舌自尽?”他再问。
玄珑摇头。
“你最好记住这个诺言,否则后果自行负责。”战昊将她放下,让她的双足得以碰触地面。
玄珑用力眨去眼中的酸涩,心里虽痛苦,但此刻的她也只能选择顺从,只要还活在这世上,日后一定能找到机会自他身边逃离。
战昊伸出大手,放在她肩上,带领她往前走去,弯身拾起一只牛皮水袋,置于她面前。
玄珑撇开脸,装作没瞧见,宁死也不打算饮用他的水。
战昊并未多说,将水袋丢给一旁的护卫,扬声下令,“准备起程。”
黑衣护卫立即扑灭篝火,动作迅速将所有物品收拾妥当,并将汗血宝马带到战昊面前。
战昊抱着她跃上马背,接过护卫所递来的披风,将她紧紧包覆在怀中,策马往前奔去。
风声飒飒,马蹄飞踏。
汗血宝马逐电追风、流星赶月般往前飞奔,转眼之间,他们一行人已来到刑阑国境内。
玄珑心里很清楚,自己若再不找机会逃跑,一定会被他带回宫内囚禁,而此事绝不能发生。
但她此刻被他钳制在怀中,哪儿也不能去,再加上他的汗血宝马脚程极快,若他不停下,她一不小心摔落马背,一定会丧命。
该如何是好?她没了主意。
蓦地,战昊勒马,一旁的护卫策马来到他身旁。
战昊眯眼瞪向前方,“马上找个地方避沙。”
刑阑国位于沙漠中,而他身为一国之王,更对沙漠甚为了解,只需观看远方的天空与云朵,便可知道前方的情况。
此刻在他们前方数哩处,沙暴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快速袭来。
玄珑不解。沙暴?
护卫们往四周看去,正好前方不远处有颗大石,立即驾马往前奔去,抵达后立即翻身下马,命令马匹趴卧地面,再依靠在马身旁。
战昊抱着玄珑跃下马背,倚靠在马旁。
玄珑咬咬唇,此刻应该会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战昊早已看穿她的意图,沉声威胁,“你若想逃,那也行,但我敢保证你才往前走没几步路,必死无疑。”
玄珑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他干脆一刀杀了她,给个痛快,用不着这样吓唬人。
战昊将披风覆在两人身上,包得密不透风,大手更将她的身子紧搂入怀中。
玄珑心跳加快。
方才她被他护在怀中,但此刻的他却与她一同覆着披风,他的眼对着她的,他的唇只需再往前一点点,便能碰触她的唇。
未曾与男人如此靠近,他是头一个。
玄珑垂下眼,不敢再看他那深邃迷人的双眸,心止不住狂跳,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的双眸真的很迷人,似会勾人魂魄。而他下颚的胡碴令他看来更为粗犷豪迈,全身散发一股危险气息,却又迷惑着人心。
“什么是沙暴?”不习惯如此亲匿的气氛,她故意这么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战昊收紧手臂,在她耳畔柔声低语,两人之间的距离更为缩短。
玄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全身更有股说不上来的燥热,扩散至四肢百骸,令她晕头转向。
他还是对她大吼好了,他用这样柔声细语的方式与她交谈,令她没来由地全身酥麻,燥热难耐。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气,突然狂风袭来,风沙强烈,天昏地暗,夹带大量沙尘的风暴朝他们袭来。
玄珑吓得俏脸煞白,无法言语,脑海一片空白。
这就是沙暴吗?多么可怕的东西,正如他所言,若她方才真打算逃离,大概走没几步,就被狂风卷走,顿时丧命。
战昊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止不住全身颤抖,立即明白她心里有多恐惧,遂伸手轻拍她的背。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
玄珑伸出柔荑,轻轻地揪着他的衣袍,虽没有任何言语,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微微偏向他。
她再也听不见飒飒狂风,听见的只有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怎么不说话?”战昊在她耳畔低语。
玄珑因为他的柔声话语,全身止不住轻颤,更有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情愫不断袭上心头。
“还怕吗?”
玄珑不敢有任何回应,更绝不会告诉他,她对他的温柔嗓音有些悸勤。
战昊以为她足怕得说不出话,便也没放在心上,也不再多问,静待着这场风暴过去。
好半晌,耳边的飒飒狂风终于停止,战昊这才掀开披风,拉着马起身。
玄珑眨眼看着头顶上的晴空万里,方才的狂风仿佛不曾发生过,对于刑阑国的气候感到不可思议。
战昊见其他人也安好无事,抱着玄珑跃上马背,策马继续往前奔去。
玄珑枕靠在他怀里,心情十分复杂。她明明是被他掳走的人,应该要反抗他,但此刻她却再也办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不过是在她耳畔柔声说了些话,她便晕头转向,彻底迷失自我,忘了自己的身分与和亲任务。
自己的未来又会变得如何?日后是否真会引发战事?
她的心乱成一团,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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