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后是否也扯了后腿,否则这二宗财源为何频频出差错?但,这也说不通,他故意让石强入狱之后,纰漏仍层出不穷。八成是“风云堂”出奸细了,但不是石强,这是当年他决策失误的地方;不仅少了助手,更使得奸细大肆作乱,搞得内部纷扰不安。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亲信;如果得不到石强,那么,势必毁了他。他知道五年来沈拓宇也在打石强的主意,如果让石强成为警方的生力军,将来“风云堂”必会首当其冲。备受威胁。
“当真不回‘风云堂’?”邱运洪极淡地问。
“我想…不必多说了。”石强起身,拉开纸门直直走出去。
阖上门后,王妮如眯眼倚向邱运洪。
“就这么让他走呀?洪哥。”
邱运洪微笑道:“找个时间搬去他那边;我要知道他的弱点。”
“有用吗?他并不看重我。”王妮如咬了咬唇,怨毒神色表露无遗。
“我会告诉你怎么做。”深沉而笃定的笑容在邱运洪脸上浮现,平添几分阴森。
“福慧楼”三楼办公室里,孟冠人摘下耳机笑了笑。丁皓站在面对大马路的窗口,看着石强的身影走出“福慧楼”没入人群之中。
“如何?”他没回身,开口问身后的孟冠人。
孟冠人走到他身边说道:“没事,邱运洪变不出什么把戏。现在‘风云堂’黑道地位岌岌可危;财库虚空、出了内奸,他已自身难保了。依我看,石强不会回去的,可能邱运洪脑筋也动到你头上了;他明知道石强住在这儿,却仍叫那女人来搅和,用意相当明显。我想,到最后苗头必定对在你的女人身上;抓住一个有力的弱点,你们就会乖乖就范。”
“浣浣?”丁皓皱眉;王平志那边还埋怨解决,又牵扯出邱运洪这边的事。他这种人越烦恼的事越的担心,可是,现在他不能不顾虑到浣浣;他的女人…这句话听起来真是舒服!他从来不知道有个完全属于自己、又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感觉会那么好。他当然不是埋怨过女人,可是那只是**上的需要而已,如今想起来不仅不屑,甚至还有点厌恶。喜欢浣浣,要浣浣当他的女人;她的美丽最先令人眩目,足以刺激男性**感官,但这纯属于**上的吸引,还不到喜欢的程度。他从没喜欢过任何女人,从没有想要了解过任何女人,完全仅止于**上的。最初的视觉波动过后,他又发现浣浣出人意表的一面…在她看到他那间惨不忍睹的屋子之后,她由怯生生、小媳妇似的寄人篱下表情,转而一变为凶婆娘与超级管家婆,没命似的洗那些千年顽垢,与成山成谷的脏衣服奋战;命令他去追垃圾车、去晾衣服;而他,凶恶的面孔在被吆喝的错愕之后,手忙脚乱地依命行事…唉!想来真是窝囊透了,但感觉倒也颇甜蜜的。后来发现她有一手澳厨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有生之年没见过这一种女人;他的母亲是千斤小姐却私奔下嫁黑道世家的父亲。在丁家的女人,刀枪利落、赌技折人,但说道理家就只有二个字:算了。想不到同为千斤小姐的浣浣既然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着床之后会发芽,然后渐渐成长茁壮。
所以,浣浣是他的女人,他平生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曾想过要侵犯她;或许他有男性天生的**,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浣浣也不是其他女人,不是那种拿来做纯泄欲工具的女人。喜欢之后衍生的,就是尊重与呵护,这对他而言,是很新奇的感觉,但他喜欢极了。
浣浣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愈重,愈会成为丁皓的致命弱点,那也是不容否认的…他的仇家不少。不过丁皓岂是省油的灯?他不会让别人伤到浣浣一丁点儿;光是想到有人曾企图危害她,侧身看他。
孟冠人知道他的想法,侧身看他。
“你想怎么做?”
“既然往后必定还会有这种事,现在她就要开始适应我的生活,藏起她这种事我不会做。它们绝对想不到,你在我这边;少算了你这一号人物,兵败如山倒是他们活该。”丁皓也不是故意捧好友;只是相知三十年,彼此的能力还有不了解的吗?
孟冠人虽然也是“迅雷保全”的一个东家,但却未挂名,只是个幽灵人物,为的是躲避孟家的耳目。对黑社会而言,“赛孔明”这个传奇人物,随丁皓入狱,最后一瞥于“龙焰盟”赌船的设计,让人惊叹之后终告消失。人人都知道孟冠人有个炫赫的家世背景,所以都以为他回去继承家业了;没想到孟冠人最后却传出孟家出动大批人力在寻找这个逃家浪子。至今消息有十几种版本;有人揣测孟冠人又与丁皓在一起,但却没有真正证实。孟家也收回人力,却闭口不谈,除了坚持孟家第一继承人仍是孟冠人之外。有了孟家这个巨大包袱压在上头,还有许多种种因素,使得孟冠人不能立名在保全公司上头。这种走在刀锋枪口边缘的工作,孟家岂会坐视不管?孟家现在之所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孟冠人一直居于幕后,危险性较小,并且一直没发生以外,此外孟冠人也答应家人不会在走入黑道之中;这五六年刻意藏身下来,“赛孔明”已逐渐为人所淡忘。凡是要对付丁皓的人,若是少算了孟冠人,就注定会使自己立于必败之地了。
丁皓战斗力强悍无敌,加上绝顶聪明的孟冠人,谁敢自称能出其右?当今黑道势力最庞大、财力最雄厚的“龙焰盟”老大耿雄天在七年前就说过:放眼黑道新生代,锋芒最健的人就属孟冠人了;年少聪颖无比,势必成为后浪中之雄冠。可惜其心不在此,再加上丁皓的入狱更为可惜;两人若能统合心力,加上旺盛的企图心,今天势必没有老一辈立足之地。新生代除了这两人,其他只不过是些汲汲营营之辈;成不了气候、好大喜功、败坏黑道声誉的土匪罢了。
孟冠人贼兮兮直笑道:“浣浣真的会跟你吗?八字还没一撇吧。”
丁皓横了他一眼,口气更霸道:“她是我的,当然一辈子跟我。”
“你碰她了?”孟冠人不怕死地问。其实也不必问,光看浣浣就会有答案…那小女子绝对还是清清白白,并且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的。奇怪的是丁皓的动作;他怎么没有出手?老是看丁皓想吃人的眼光盯着浣浣,怎么却没付诸行动?莫非真的动了心之后,丁皓反而成为纯情派了?孟冠人不敢笑出来。
“我没有碰她。不要一脑子的色情思想。”丁皓以警告的眼神瞪他。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不然你干嘛老用饥渴的眼光瞧她?啧啧!她的皮肤真是好,想必身材更是可观…”住口!不许想她!”丁皓的口气极其专横。
“好!懊!朋友妻不可戏。说说而已呀!”孟冠人猛退了一大步。
敲门声使二人都皱眉。孟冠人道:“进来。”
进来的是“福慧楼”的经理,连忙对孟冠人哈腰。
“少爷,老爷要小的转告您,今晚必定要回孟家用餐。”
孟冠人扬了扬眉,双手抱胸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其实这根本不必问;站在孟家的地盘上,谁不拚命报告给老爷知道?大功一件呢。孟家老爷一直知道他在哪里,但却无从联络,也逮不到他的人。真要斗智,别人哪斗得过?谁叫孟家所有的聪颖全遗传到他一人身上!反正孟冠人一进入此地,就有自觉,现在问问业不过是要让这个经理心颤害怕一下而已。
果然,经理光秃的头上直冒冷汗,要知道,将来孟家随时都会由孟冠人来接位,现在讨好了老的,却得罪了小的,长远看来大大不智呀。…为人属下,又能如何?他颤声开口:“老爷子对少爷日思夜念,嘱咐所有人见着少爷要马上回报;小的只是依命行事,请少爷见谅。”
丁皓无聊地看了一眼孟冠人,转身看窗口,他实在不屑看到这种场面;孟冠人老爱端起臭架子捉弄孟家的下属,吓得别人心脏无力。突然,丁皓紧盯窗口一个点,停了一会儿往门口走去。“走吧,有事了!”说完,人已消失在门外。
孟冠人也没空刁难人了,扬声道:“我今晚会去。”话落,人也跟着跑出去。
经理长吁了一口气之后,连忙去拨电话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
朱浣浣真是佩服王平志,竟然神机妙算到她今天来吃日本料理…如果他不是神机妙算,那么八成就是他一直派人在跟踪她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厚脸皮?她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开口闭口度是色情,为了一逞兽欲不惜耗时追踪。其实要推算得更久一点,早在半年前他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他天真得感觉不到。
“真巧,你们也要来吃日本料理吗?我们一同进去吧。”王平志的手下又以三角形围住她们二人,而王平志就阻在“福慧楼”门口前方,一脸的笑意涎涎,全看着朱浣浣一人;他对小女孩的平板身材没啥兴趣。
白水晶假笑道:“对不起,与你同桌吃饭我们会作呕,要是吐在您的脸上就太失礼了,是不是?”
王平志鄙视地上下瞄了她一眼。
“大人说话,小阿子最好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浣浣,咱们进去吧。”就要伸手拉她。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王平志发现自己重重地被摔在身后的大理石阶上,三个手下见状全拥上去,“老大。要不要紧?”王平志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指着白水晶破口大骂:“打死那个臭女人!抓住朱浣浣!”
白水晶抬高下巴,双手挑衅似的平举,可惜并没有她发挥身手的余地,因为三个混混全在一眨眼间被摆平在地上,他不大相信的眨了眨眼。
朱浣浣更是吓呆了;她一直知道丁皓那种形于外威慑迫人与发软的气质绝非虚张声势,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丁皓竞有这么好的身手,力量大得吓人。他没有花哨的招式,但一伸手、一抬足招招实际,出手力道更是不含糊,才二三下,那些大汉全躺下了,而丁皓立于其中,眼中猛狠未退,全身结实的肌肉在短暂活动后隐然凸起衣物之上,那种气势真是无与伦比。蓦然间朱浣浣心中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脸颊上浮起莫名的红潮,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丁皓此刻像是一尊威严天生的战神,而且他是如此的英俊!不甚清晰的情感,竞在此刻了然于心,容不得她再蒙混过去;她…真的真的爱上丁皓了!
“哇塞!这个酷哥是谁?太帅了。”白水晶对武术精通,看得出门道;这个男子身材魁梧,身手却出乎意料的矫健,看不出打的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拳脚,可是与人交手时却是百分之百最具杀伤力的打发。虽然这男人有些厚道,力气有所保留,可也打得那些人几天下不了床了,真是帅!
“他是丁皓。”她拉着水晶往丁皓那边走去。
的此刻注意力只放在王平志身上。他轻轻一提,王平志双脚腾空,被举到与丁皓平视;平常不可一世≤人前呼后拥的王平志此刻只吓得全身直打哆嗦。少了手下壮胆,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别动我女人的脑筋;否则,你会很惨。要惹我之前,最好先打听我是什么人。”丁皓丢下他,让王平志毫无防备地跌了个狗吃屎。丁皓才不会简单放人,他送了落荒而逃的王平志两个黑眼圈当纪念品。
“丁皓,你们怎么来了?”朱浣浣看看丁皓,又看向站在阶梯上的孟冠人。“我们也要来这边吃午饭,可是日本料理吃不惯,又出来了。”孟冠人一手搭在丁皓身上,露出俊美的笑容,眼光有丝捉弄的意味,直盯着朱浣浣红晕未消的脸。
“我们也正要去吃,既然不好吃,那我们回家煮好了…对了,这就是我我常提起的好朋友;她叫水晶,姓白。”朱浣浣拉过水晶。
孟冠人与她握手,目光思索了一下。
“你使的身手属于‘明月流’拳法…白志翔会长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孟冠人学识渊博如电脑绝非浪得虚名。
白水晶诧异地眨了下黑白分明得到眼,随即了然而笑。“我知道,你是‘赛孔明’孟冠人。白志翔是我父亲,想不到你会知道他。”
“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在日本。朱朱常说你的口才无人可及,真是久仰了。”孟冠人好奇的是白水晶这个明明已二十四岁的人了,却仍似高中小女生的外表;看来娇小又无邪,可爱又逗人,上法庭当律师如何取信于人!
白水晶皱眉看他。
“开口、闭口客气话一大堆。我知道你好奇我的年纪与实力,现在我无法证实什么,不过将来你犯案了东窗事发,或离婚诉讼谈判赡养费出问题,我会让你不敢小看我的实力;包你损失伤害到最低。”
“你已经证明了;了不起的女人。”孟冠人再也不敢小看了这个娇小得不得了的女人。
丁皓轻抚朱浣浣白嫩嫩的脸蛋,深思道:“你该学些拳脚来防身了。”
“我是运动盲,没有那种细胞…你常与人打架吗?”朱浣浣忧心地看丁皓。
丁皓淡笑道:“我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现在出手度是有原因的;例如保护我的女人。”
朱浣浣承受不住他热情无讳的目光逼视,连忙移开眼,匆匆找了个话题:“我们回去吧。”冷不防又对上水晶与孟冠人两人了然又逗笑的目光,她头更低了,感觉更慌乱无措了。
水晶毕竟不会欺负好友太久,对孟冠人说道:“我开车来的,一同走吧!你替我引路。”
“当然。”
孟冠人和白水晶两人先走了;往停车场而去。
“我们不走吗?”朱浣浣真气此刻怎么这么害羞,喜欢的感觉因他的存在而在心湖掀起巨大翻涌;之前他深深地凝视她总不明所以,只偶尔会有一些心跳不规则的现象。哦喔!真讨厌自己竞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陡然明白自己的心思爱恋,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皓眼中一片狂喜;他知道浣浣已经有自觉,否则她不会突然手足无错起来。她是这么单纯如水晶,一看就透,丝毫不懂得隐藏;他不知道是哪一点令浣浣突然开窍,可是他才不会放过这千斤难求的一刻。他不管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拦腰一搂,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直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即使孟冠人不敢明说,丁皓自己也知道;之前,他强迫浣浣当他女朋友全是自己霸道的一厢情愿,浣浣在迷迷糊糊之余也不曾多说什么。虽然他们契合无闻的吻是无人可比的,可是浣浣也不曾说过心湖的话呀,以至于丁皓到现在为止仍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迫切需要浣浣亲口说出来。
在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下,浣浣的不安被羞怯全然取代。他轻轻地开口:“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早说过我是你的女人呀!要有…要有什么感觉的话,不都是很自然而然的吗?”
他真的埃极了她甜甜软软含着浓浓羞意的声调。
“我想要你亲口说。”他坚持。
朱浣浣突然笑了。露出甜甜的梨涡,双臂轻搭他厚实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轻声又顽皮地说道:“我要说的是…你今天帅呆了!大英雄。”
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说他帅,或英俊之类的话…在黑道中讽刺的话语。果不其然,丁皓愣住了,脸色乍红乍白,不知如何是好。她轻推了他一下,说道:“走吧!必去了。你不饿,我可饿惨了。”
双眸闪动的笑意隐隐,看得丁皓新荡神驰。他紧紧搂住她,往停车场走去,心中涨满从未有柔情眷宠,专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
他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得到这个女人的爱。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