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攫住她手臂不放,强硬地将她往回带,把她关进车里。
芯心瑟缩在驾驶座旁,无言的垂着长睫,无法控制的泪水仍在奔流,泪光闪烁间,她听到一声绵长幽柔的叹息,迈帅温热的唇旋即从驾驶座凑过来贴住了她的,火热的舌尖探进她口中与她纠缠。
她昏乱的接受他的热吻,本能的反应着他,粉拳却又推拒着他,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她万不能成为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她的推阻让他不满,她的黑眸写满痛楚,难道她真要舍弃他,变成麦择地的女人?
“答案很清楚,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泪水飘摇,无助的说。
“别跟我提这个!”他的下颚紧绷,颊骨怞动。
他爷爷太过份了,居然欺骗他,今晚只是庆祝他老人家安然出院的宴会罢了,事实却不然,那桩婚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真是好极了,他想,他应该再次对麦氏撒手不管才是,唯有如此,爷爷才会真正得到教训,他要爷爷知道,永远都必须尊重他的意愿,否则他只会变成脱缰野马,难驯得很。
芯心怅然地紧抿着唇,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跟他谈这个,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勾引了迈帅,他大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吮着她柔软唇瓣,她起伏的胸线诱人无比,他情不自禁一路从她颈部吻下来,惹火的停留在她高耸半裸的酥胸上。
她的泪水打动了他,他换档加速疾飘。
芯心心乱如麻,沉默的整理好褪落的衣衫。
迈帅把她带到市中心麦氏集团旗下的银星大饭店,向柜台要了蜜月夫妻专宿的豪华玫瑰套房,无视于行政人员探测的目光,毫不扭捏的带她进房。
“竞天……”从走进饭店的那一刻起,芯心就感到不安,现在两人终于独处了,她的不安正加倍扩大。
“什么都不要说,今天我要定你了!”他把她搂进怀中,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再度址掉她身上性感的紧身洋装,这次他狂暴得连她的亵裤也一并褪落,之后,她纤细的身躯叫他皱起眉宇。
“她们安排了谁给你,让你瘦成这样?”
真是去他的可恨事实!
**翻腾着芯心的感官,她迷糊的任他进进出出的占有她的身子,当她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时,她愕然又震惊,泪水在瞬间不争气的倾泄而出。
为什么他要这么问她?除了他,她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难道他感觉不出这副娇胴只为他绽放吗?
芯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明眸蒙上一层水雾。
“别哭了,我不问了。”迈帅烦躁的丢开这层陰影,但嫉妒却叫他更为发狂,她的沉默被他解释为默认,他们一定……上过床了。
***
飞机再过十分钟就要起飞了,芯心憔淬的看着窗外的停机坪,这是最早一班飞台湾的班机,三个小时之前,她趁迈帅熟睡之际悄然的离开银星饭店,搭车回到麦择地的寓所拿走行李,直奔机场。她不要他开口叫她走,她要主动消失在他面前,她不会叫他为难的,他有个美丽大方的未婚妻在等着他,昨夜的激情就当是句点,她不会再见他了。
她很可悲不是吗?在知道他有未婚妻之后,居然还无法抗拒他的魅力跟他上了床,还无可救药的迷恋着与他的**关系,激情就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她,老天,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竞天一定会认为她水性优化吧!在他心里她是钟情他弟弟的,可是她又与他发生关系,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怎么会爱?
可是,她真的、真的爱他呀,为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心已经变了呢?她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日渐相处中爱上了他,若非如此,在苏澳码头那次她怎么会轻易献身给他,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证明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
酸楚的泪水奔流而下,芯心索性掩面痛哭,哭个痛快。
十七个小时之后,芯心抵达中正机场,她脸容死灰地叫了计程车回家。
她拿出钥匙开门,这才想裂心了给囤化买礼物,临巨则阿花一直暗不想要某名牌皮包的,她却忘了买。
唉!她干脆把自己塞进行李的那件性感黑洋装送给阿花好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阿花前凸后翘的身材穿起来肯定比她好看。
“阿花,我回来了。”芯心疲惫地扬声叫唤,阵阵传来的饭菜香让她微感惊讶,不可能吧!几百年没下厨的阿花在做饭?
阿花没出来,芯心懒洋洋的走进客厅,坐在厅中的一双俊男美女才真正叫她张着嘴愕然无比。
“爸,妈。”她呐呐地站在原地,她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来又是心血来潮回来转一转,明天又要离开。
“芯心!”连苡伶整张面孔都发亮起来,这真的是她女儿吗?哦,她真不敢相信,页不敢相信!
裴允廷咳了一声,用慈父的语气说道:“芯心,阿花说你到美国去了,怎么去美国也不告诉我们,爸爸好派美国分公司的人去接你啊。”
芯心一时间不习惯他们态度的转变,不自在地说:“我——临时决定的,只是跟朋友出去走走,不想麻烦你们。”
他们怎么会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她想不通。
瞥眼间,芯心看到她母亲盯着她时,脸上那乍惊还喜的喜悦,难道——难道就因为她变美了,所以他们对她的态度才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吗?
她不确定的想,如果她再发胖变丑,打回原形,他们是否就再度对她不闻不问?
裴允廷也为自己女儿的容貌愉快不已,他和蔼地说:“傻丫头,自己人说什么麻烦,下次去哪里记得告诉我跟你妈,否则我们会担心的。”
“别说这些了,来,芯心,快来见见你骆大哥。”连茁伶一派热络地说:“你还记得你骆大哥吧,上个月我们在纽约偶遇,这次他从美国回来台湾开业定居,我们碰巧又搭同一班飞机,宣毅有心,执意要来看你,你们聊聊吧。”
芯心这才发现偌大的客厅还有第四个人在,她父母口中的骆大哥——骆宣毅。
“骆大哥!”她惊喜的叫了一声,比她大六岁的他,是她童年记忆最深刻的玩伴,他们都八、九年没见了吧?他的轮廓依然斯文挺秀,浑身的敦儒气质一点也没变,举手投足间均彬彬有礼。
她记得自小他们两家就是世交,她在小学时代一直与骆宣毅同校,当时她尚未发胖,还是个活泼可人又甜美的小美人儿,她经常到骆家去,他父母都对她疼爱有加。
时光荏苒,后来听说骆宣毅国中毕业后就到美国留学,他曾写过几封文情并茂的信给她,而她却因为自己日渐发胖变形而忙于与他联系,就这样断了联络,没想到今天会再见面。
骆宣毅痴迷的盯着芯心看,还算得体的说:“芯心,你刚下飞机一定累了吧,不必招呼我了,快去休息,反正我已经打算在台湾长住,我们改天再叙旧也一样。”
他紧紧盯着她绝丽的容颜,这真的是小时候那个活泼可爱的芯心吗?
小时候的圆脸不见了,现在的她清纯灵秀、动人极了,她轻蹙的眉峰充满楚楚动人的韵味,长发柔媚飘逸,白旧的面孔就像易碎的水晶品,肌肤似吹弹可破,身材颁长,腰肢不盈一握,针织毛衣下的曲线玲找有致,叫他恨不能透视,瞬间血脉债张起来。
骆宣毅眼中不加掩饰的爱火让裴氏夫妇兴奋不已,事实摆在眼前,这位纽约有名的建筑才子,众名门淑女追求的对象正迷恋着他们的女儿呢!
连苡伶也慈爱的笑道:“是呀,芯心,你去休息吧,爸妈这次回来打算不走了,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好好团聚一下,你爸生意已经做得够大,不必再劳碌奔波碌了。”
女儿变美了,也是他们裴家重新踏足上流社会的时候,过去他们夫妇因为女儿的丑胖而颜面无光,宁愿长久住在国外也不愿回国,因为总有些好事者会来踩他们的痛脚,令他们备受蚤扰。
现在好啦!才半年没见,芯心居然如脱胎换骨般变得如此纤细,出落得娉婷有致,风姿柔媚,惹人爱怜,有这样美的女儿,追求者一定会踏破他们裴家的门槛,一扫过去的晦气……
当然,他们对女儿脸上的憔悴是视而不见的,一心只想着策划大型宴会让世人知道裴家有女初长成。
“爸、妈——”芯心再度感到愕然,过去她父母总不愿留在家中,每次回来必匆匆的走,这次母亲居然表示要定居下来,这太突然了。
连苡伶宠溺地道:“唉,芯心,妈咪就知道你会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明天我们母女俩一起去逛街、谈谈心,你说好吗?”
她开明大方的姿态就像她一直是个尽责的好母亲,浑然忘记自己在芯心的成长过程中一直是缺席的。
“芯心,你吃过晚饭再去休息吧,我已经让阿花做好饭菜了。”连茁伶愉快的招呼着客人,“宣毅,一起吃个便饭,改天裴伯母再亲自下厨为你接风洗尘。”
芯心看到阿花不满的噘着唇,端着一盘盘菜肴出来,她母亲已经完全掌控了大局,裴家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她与阿花自由又糜烂的生活将要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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