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她讲话那么严厉?他太过分了,莫绿一定伤心极了。
峻峻自责无比,心浮气躁的等彩排结束,立即奔到茶水间去找人。
没有,茶水间空无一人,他找到负责走秀期间一切杂事的丽沙,劈头就问:
“有没有看到莫绿?”
“莫绿?”丽沙一脸莫名其妙。“她不是一直坐在前面着你走秀吗?”
闻言,峻峻知道问她也是白问,他放开她,转而到十六楼找人,莫绿和麦可哥相处得不错,搞不好她闹别扭,跑到麦可哥办公室里诉苦去了。
峻峻连电梯也不耐烦等便直接走楼梯下楼,但是当他叩完雷黄生办公室的门扳之后,却没有人回应。
他索性直接打开门,然而里面空无一人,连雷黄生都不在办公室里,莫绿当然更不可能在里面。
“跑哪里去了?”他愈来愈焦急。
峻峻笔直往接待处走,柜台后的小艾看见他,立即心花怒放地站起来。“峻峻,工作完了呀?要不要喝杯咖啡……”
“有没有看到莫绿?”他仍是二话不说,劈头就问。
“没有啊,她不是每天都在楼上陪你吗?”小艾有点酸溜溜地说,什么嘛,她还以为峻峻是特意来找她的,投想到一开口就是问那个怪胎的行踪。
“你也没看到……”峻峻沉吟起来,莫绿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她会跑哪里去了?
他紧蹙着眉头,他真的伤了她的自尊心,否则她不会一声不响地走掉,莫绿一向重视他,不会对他不告而别。
峻峻自责无比的冲出雷登,他要去找莫绿,他要向她解释,他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他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她的天真与纯稚,喜欢她的轻言笑语,喜欢她陪在他的身边,让他感觉自己对她而言是那么重要……
“峻峻。”宋雨亢在雷登门口叫住他,见他不理自己,索性跟着他进电梯。
“别烦我,我有重要的事。”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心情理会宋雨亢,他一心只想着要找到莫绿,找到她之后,他再也不惹她伤心,再也不让她默默的走掉,他要告诉她,他不能缺少她的支持与鼓励。
“在找那个配不上你的怪胎是吗?”宋雨亢冷然地开口。
峻峻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她身上。“你看见她了?”他急切的问。
宋雨亢摇瑶头,不屑又不甘心地道:“峻峻,我真搞不懂你,你何必挑那种不成气候的小笨蛋当你的女朋友,你不觉得这样很污辱你吗?”
“废话少说,她人呢?”
宋雨亢陰着脸,没好气的说:“走了。”
“走哪里去了?”峻峻激动地抓着她的领口问。
宋雨亢有点害怕。“我……我怎么知道,你放开我啦。”
峻峻那脸焦的与狂暴之气还真教她吃惊,即使那日他决裂地跟她说分手之时,也没见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她陰郁的想,难道他真那么在乎那个小笨瓜子不,不会,他怎么可能真的看中那种货色,她不相信!
“她为什么会走?你又知道些什么?”峻峻丝毫不放松地问。
宋雨亢故作镇定地道:“我怎么知道她干么要走,我只不过在茶水间外头听到你们的对话而已。
看来那笨瓜中计,当真走了,她真是太聪明了,计谋得逞,明天她再好好跟峻峻谈谈,他们一定可以复合的。
电梯门开了,峻峻放开她,急速地走向停车位,打开车门、发动引擎,狂踩油门离去。
宋雨亢怔在原地。
他那么拼命干么?不见就不见嘛,有什么好找的,可恶!该死!可恶的徐峻峻!该死的徐峻峻!她恨他,恨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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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峻峻在台北街头足足找了四个钟头,当午夜十二点无声无息的来临,他开始泛起要报警的念头。
他疲累舶将车开回家,迎接他的是满屋子期待的眼光。
“找到了没有?找到绿儿了没有?”徐母焦急的问。
当傍晚峻峻打电话回来询问绿儿有没有回家时,她就觉得不对劲,而峻峻八点又打了电话回来问莫绿的行踪时,她这才知道他们小俩口闹别扭,绿儿离开雷登不见了。
于是全家开始焦急起来,这怎么得了,绿儿在台湾人生地不熟的,连半个亲人都没有,她会跑哪里去?
徐崇贤和徐祟敏自告奋勇也开车分头出去找,但仍然一无所获,看峻峻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们知道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报警吧。”徐崇贤很理性地说。
“警方不会理会这种小不拉几的案件,我们还是靠自己比较保险,否则等警方我到莫绿,恐怕她早就变成白骨一堆了。”徐崇敏很实际地表示。
“崇敏!”徐母猛对自己的小姑使眼色,儿子烦得要命她看得出来,再给他加油添醋下去,他不发疯才怪。
徐崇敏连忙摇手,“哈,我只是打个比喻,峻峻,你别听姑姑胡说八道呀,人老了就是这样,偶尔会喜欢胡言乱语。”
此时,徐奶奶也参上一脚,她难过不已地插嘴,“哎哎,峻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把我的好孙媳妇儿给气得不见了,你真是不应该哪,少了绿儿,谁还陪我看国剧、打毛线呀?”
“妈!”徐母真的快抓狂了,这对母女是怎么回事?才示意祟敏不要火上加油,她婆婆就跳进来凑热闹。
“奶奶说得没错,是我不对。”峻峻在沙发里邑邑不乐的坐着,他闷着声音点起一根烟,满脑子想的都是莫绿。
这么晚了莫绿会上哪里去?老天保佑她不要碰上坏人,台湾夜晚的飙车族可是很多的,无聊的流浪汉、市井流氓和混混也不少,还有那些可怕的计程车之狼和毒贩,他真怕她会遭遇到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他一颗心冰到极点。
“峻峻,饿不饿?你晚上一定没吃吧?妈帮你下碗面好不好?”徐母关爱的问,哎哎,天下父母心,儿子受折磨,她心里也难过。
“不必了,我吃不下。”峻峻心烦无比的回答,现在他怎么可能有胃口?
如果没有中午的那场争吵就好了,他斡么没事找事骂她无知呢?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他,是他没有度量、没有包容力,连她那点小小的缺点都无法忍受,他太吹毛求疵、太龟毛了,他这样根本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嘛!真正的男人气量不会像他这般狭隘,男人不该对心爱的女人凶,男人应该更加成熟稳重才对……
老天,谁可以告诉他,莫绿究竟上哪里去了?
“不想吃面,那喝杯咖啡吧。”徐崇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煮好了热咖啡,她递了一杯给峻峻,嘴里随意地说:“你们不必那么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嘛,总会闹闹别扭、使使小性子,等她想通了,自己自然会回来,暗,像大嫂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好例子吗?去年她生大哥的闷气,一气之下跑回娘家,还不是不到三天就放心不下这个家而跑回来,所以喽,莫绿不会离开太久的,她散散心自己就会回来的啦……”
蓦地,峻峻跳了起来。
娘家!对,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我去机场找莫绿!”峻峻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如风般的速度,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徐崇敏莫名其妙的看着门口,不解地问:“这孩子怎么突然跳起来就走,我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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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机场显得有些冷清,莫绿孤孤单单的坐在机场入境大厅里,从中午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一日水也都没喝,可是她丝毫不感觉到饿或渴,只是觉得很不安,极度的不安。
离开雷登之后,她一心想见大胆、小胆、椒娃和她的恶龙哥哥,于是她跳上计程车就直奔机场。
峻峻平常给她的零用钱足够她付计程车车资,也足够她买机票,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傻得可以,她又没有带护照出来,怎么能搭飞机回去摩那呢?
于是她就一直在机场徘徊着,几度想再搭计程车回去,又不记得峻峻他家的地址,后来她跳上一部机场大门口的计程车,告诉司机她要到雷登,但司机很客气的请她下车,告诉她,他不知道雷登是什么。
就这样,她只好又绕回大厅里坐着,愈到夜晚她愈是心乱,峻峻一定在找她了吧,她真不该这样不告而别的,现在可好,回不去了吧,她真的好想他,也好想他的爸爸、妈妈、奶奶和姑姑,还有皮皮……
蓦然间,一个黑影挡住她眼前的视线,莫绿不经意的抬眼,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凝结,她睁大眼睛,再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峻峻正挺立在她的面前,他风尘仆仆的,看起来既懊恼又急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莫绿眨动着睫毛,怯怯地问。
“你这个傻瓜,准备以机场为家吗?”他责备的弯下腰去,一把将她牵起来拥进怀里。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外套上那种她熟悉的气息,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这才深深的感觉,她根本无法离开他,她也不愿离开他,她没那么洒脱,她的所做所为真的像个傻瓜。
“峻峻,我……我不是存心的。”她慌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喉音哽咽,暗痖地说:“我知道我令你很丢脸,可是我可以改,你教我,我一定好好学,或者你不喜欢我到雷登去,那我就不去,从令以后都不去了,我会乖乖的待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莫绿!”峻峻痛楚的、怜惜的叫着她的名字,深深的自责攫住了他,她那么卑微的要求,不过就是请他不要将她赶离他的身边。
老天,他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他真是该死!他懊海至极。
“峻峻……你怎么了?”他把她搂得好紧,她几乎快透不过气来了。
他摇头,慢慢的摇头。
他再也不说他对爱情没有感觉,再也不说男女之间只有**的交流,他再也不挑剔了,莫绿就是莫绿,他爱的女孩,他不要她改变,不要她因来到这个国家而做任何的改变。
“我们回家。”他拥着她走向出口,失而复得让他格外珍惜她,经过她失踪的这十五个小时,现在的他,一秒钟都不愿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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