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喔,好吧。”甯甯绝望了,看来她只有等明天了。
“很好。”卫天颐对于这个结果显然颇为满意,“那么你现在可以去睡了。”
甯甯听话的朝房间走去,走到一半,她忽尔又重回卫天颐旁边。
“可是还有一件事耶。”。
卫无颐再度慵懒地瞥她一眼,“又有什么事?”
甯甯一脸的忧心,“殿下说,要我修好她的通讯器材。”
“那又如何?”卫天颐挑起眉,天下还有他黑子做不到的事吗?
“很严重耶!”甯甯睁大眼睛,“我对电脑机械根本一窍不通,而殿下的通讯器又是她自己发明的,十分复杂……”
“士廉。”卫天颐不理他的小妻子,迳自对他的伙伴问道:“要不要到爱丁堡度个假?”
靳士廉是个高科技高手,任何与电脑有关的事物都难不倒他,甯甯那只与她家主人通讯的表就是他修好的。
随着卫无颐的问话,甯甯渴望地望向靳土廉。
剑眉、俊目,靳士廉是她见过最英俊,但却又最惜话如金的男人。他有一双深籧的冰冷黑眸,黑发浓密,整齐地梳理在脑后,饱满的额骨在他刚毅加雕像的俊美面孔上,是惟一柔如的地方,结合成一张成熟俊挺的面孔。
他身形硕长英挺,线条修长结实,眼神清冷,一举手一投足均散发出浑然天成的领导者威严。靳土廉的淡漠气质与他的外型融成一体,任何一个看过他一眼的人,都会相信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领袖。
“爱丁堡?”靳士廉那张不擅长笑的脸顿了顿,接着,他如王者的头颅缓慢地点了下。
“你愿意去啊?”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跃上甯甯眼瞳,她很意外,非常非常意外。
主啊!这实在不像她所认识的靳士廉,她所认识的靳立廉根本是对任何事都没兴趣的,真想不到,他会愿意随他们到爱丁堡去。
得到靳士廉的首肯,卫天颐牵动嘴角,转向睨向他的小妻子,“现在,你可以去唾觉了吗?”
“没问题!”甯甯柳腰轻摆,快乐的飞向房间去。
真是太好了,有靳士廉比有一万电脑高手还要有用,她曾亲眼目睹他躁纵电脑设备时的神乎其技,简直是鬼斧神工!
她犹记得当时的情况——
那时,她与卫天颐刚结婚没多久,一群来自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在黑子大饭店的赌场里搅局,靳士廉在电脑中控室里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他只略改了其中一个程式,便让那些出老千的家伙无法再作怪。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电脑当作像自己的身体那般躁控自如,然而靳士廉就是那样一个人,在电脑的领域里,他无所不能,就像电脑界的神,他自在的优游于电脑的领域中,傲视群轮。
然而可惜的足,靳士廉的生活除了电脑,还是电脑,死板得教人叹为观止,也无趣得让任何一个女人都缺乏征服他的恒心,道理很简单,因为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是需要长久的耐力,他的无趣会让上一个对他稍有野心的女人自动混不下去,继而打退堂鼓。
试问,谁会喜欢跟一个你不问,他不答,你问,他也不答的家伙相处呢?不幸的是,靳士廉正是这样一个脾性清冽,不喜欢理睬人的人。
如果要想得到靳士廉的心,那势必要是个很异于常人的女子才行,那女子要具备果决的信心、向雪山挑战的耐心、俐落的个性,以及永不言输的恒心!
哎哎,想这么多干么咧,反正靳士廉愿意随他们去爱丁堡就是件好事、喜事,这下她总可以在殿下面前将功赎罪了吧!
“我赌星辰会赢!”冯雅倪星眸发亮,炯亮的瞳眸定定地锁住场中正在奔驰的一匹高大黑马,她语音清亮上扬,浅露着赌的兴奋与块感。
这是城中最大的赛马场,风和日丽的话,每逢周二赌马,经常汇集了满坑满谷赌性坚强的人。
“我也赌星辰会赢!”坐在她旁边的东尼讨好地附和她。
“是吗?你也赌星辰会赢?”冯雅悦惊喜地看着东尼,由衷地道:“东尼,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得到佳人的赞赏,东尼眼眸闪烁着情意,他腼腆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啦。”
“不是我要夸你,东尼,你的眼光实在独到呀!”冯雅倪说得更由衷了。
冯雅倪,二十一岁,英籍华裔,有贵族的血统,是爱丁堡中“玫瑰古堡”的现任主人,她浪荡成性,什么都不会,专司吃喝玩乐,并很自得其乐地自封为玫瑰古堡的“殿下”。
冯雅倪有一名孪生妹妹,从母姓,叫袁熙上,自封“男爵”,为人十分狡猾精怪,是世界顶级神偷的传人,并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座右铭“盗本无道”,禁骛不驯,狂犯十足。
冯雅倪爱与人打赌,自然也爱赌马,她与男爵不同,男爵虽爱赌马,但那是因为赌马可以赚钱,所以严格说起来,男爵是爱钱,爱钱如命,而不是爱马。
冯雅倪不一样,她是真的爱马,也养了匹马,她的爱马名叫“哼将”,她宠爱哼将的程度就如同男爵宠爱她的忠狗“哈将”一样,都是纵容的无法无天,畜牲走样。
这一马一犬的名字都是她们那位很懂中国文学的爷爷取的,据她们爷爷的说法,哼哈二将是中国古时候两个很爱抬杠的人,就像她们姊妹一样,因此把她们的犬马如此命名之。
“雅倪,你……你待我真是太好了。”听到冯雅倪真心诚意的赞赏,东尼感动地说。
东尼·席德曼,他是苏格兰社交界的名门望族之后,二十八岁的他已达适婚年龄,家族小的长辈也不断地为他介绍淑女名媛,不过他一个都没有看上,原因是,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没错,他的意中人就是冯雅倪,自从在一次击剑大赛中见到冯雅倪的英姿后,他就对她一见钟情,深深地迷恋上她潇洒美丽的模样,至今已经无法自拔。
他喜欢冯雅倪,但却不喜欢袁熙上,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明媚面孔,但冯雅倪与她那个孪生妹妹的个性实在相差太多了。
冯雅倪乐观又随和,经常将冒险当成乐趣,即使酷爱与人打赌,但对输赢经常漫不经心,就算记得赌局,也是贪玩成份居多,哪像那个无赖的袁熙上那么难缠,总是古灵精怪又好胜地教人招架不住。
因此他欣赏着她、爱慕着她,想娶她为妻。无奈这件婚事却被他家族的人给反对着,这令他苦恼极了。
冯雅倪虽然也有贵族血统,又是偌大玫瑰古堡的主人,再怎么说也与席德曼家族相当门当户对才是。但是,一直以来冯雅倪活跃于社交界,她芳名远播,身分男伴从不间断,声名狼籍,老早被除名于闺秀名单之上。
冯雅倪是个再理想也不过的情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个适当的女主人,因此他的家族一直反对他与冯雅倪来往,不敢拂逆长辈的他,也只得暗自啃噬着恼人的情丝。
“雅倪,你最喜欢的香草霜淇淋!”一杯浓郁诱人的霜淇淋从天而降,接着,一张如阳光赤子般的英俊面孔晃到冯雅倪面前。
冯雅倪迅速地扬起睫毛,她一脸惊天动地地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哦!谢谢,赛尔,你真是体贴!
“雅倪,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体贴。”赛尔凝望着她,顺势在她旁边落座,并自动自发地执起她的手来。
“我当然知道!”她重重地点头,一派真心地回答。
不能说她博爱,当然更不能说她温情,她只不过觉得每一份真心都可贵,每一份爱情都神圣,上帝赐于人们谈恋爱的特权,她就不可以辜负,因此她一视同仁,因此她歌颂爱情,真心真意地将每一份爱情都收纳起来,闲暇时细细品味。
她爷爷讲的,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侍无花空折枝。她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有人爱她的时候要尽量让人家爱,不要等到人家不爱她的时候,她再去爱人家……
“雅倪,你不是说你想去看贝肯歌剧团今年度在全英上演的大戏吗?”驯马师卢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她面前来,“你瞧,这是什么?”
卢亚摊开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张贝肯歌剧团的贵宾席戏票,瞬间,冯雅倪大大的眼睛在卢亚眼前闪亮,“老天!卢亚,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经买好票了,你真是有心哪!”
见到情敌出现,东尼急了,“雅倪,你要看戏怎么不跟我讲呢?这个剧团我姑丈有股份,我随时可以弄到包厢的戏票给你。”
“真的吗,东尼?”冯雅倪的瞳眸继续炯亮着,只不过对象由卢亚换成东尼,“我就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几张戏票有什么了不起的?”赛尔脾脱地冷嗤,“你们两个以为凭一张戏票就可以打动雅倪吗?学学我吧,我已经安排了世界首席的凯合剧团到玫瑰古堡表演,你们行吗?”
“哇!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呀!”冯雅倪叹为观止地道。
她的中文是半调子,经常词不达意,说错话、用错词更是屡见不鲜,旁人对她一律多见少怪。
所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陰,在众多男友之间,她周旋得很快乐,游刃有余,一点都不觉得累。吃喝玩乐原是她的专长,交际应酬就是她的本能,这根本难不倒她,每个男人都被她哄得很服贴,每个男人也都愿意纵容她花心的性格。
她相当懂得享受生命,也知道人生苦短,得意须要尽欢,更何况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耶,有大笔财富等着让她挥霍,此时不花,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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