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正在陈泽生若有所思之时,一直帮吴广林处理伤口的妖娆女子却突然开口说道:“陈公子对玄武秘传也有兴趣?”
这女子名唤柔兰,原是秦淮河上有名的花魁。两年前,吴广林从华山回升州老家。与人在秦淮河饮宴时,见之惊为天人,遂花重金赎买。甚至带回华山伺候,几乎片刻不离。
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特殊的频率,陈泽生听在耳里,总有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勾动自己心底的某些情绪,只是他魂体强健,稍有异动便自主生成一股凉意抚平。
陈泽生笑道:“绝颠的秘传,谁会没有兴趣呢?”
随后又对狄广说道:“你们父子两不过普通人,卷进这江湖纷争几无自保之力,为何还拿着这烫手山芋?”
狄广苦笑的看了自己儿子狄青一眼,说道:“我何尝不知?狄家家贫,我已经老了,自然无妨。
可我青儿还小,他娘死的早,我又有病缠身,恐没得几年好活。若是趁此使青儿能得学武习文的机会,将来便有生存依仗。甚至有所成就,光宗耀祖也未可知。”
陈泽生见狄广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饱含舐犊之情。心中也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虽说这狄广并非单纯只是怜子之情,但这个时代期望振兴家族也是人之常情。
略一思忖,陈泽生说道:“为这玄武令,你们两父子很可能死于非命,断了狄家香火。我这里有个建议,你可愿听听?”
狄广眉头一挑,有些好奇,便道:“公子但说无妨。”
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酥饼轻咬一口。微微咀嚼吞下,才说道:“此处离升州还有半月路程。你将这玄武令交予我,我传你儿子武功,如何?”
闻言,狄广面色有些难看,连其余几人也纷纷吃惊的看着陈泽生。毕竟区区半个月,能学成什么武功?便是将功法抄录,无人指点之下,两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学不会。
不论是吴广林,还是丁瑶和黄雨竹,都皱着眉看向陈泽生,眼中均有不满之意。他们心中都认为陈泽生是在欺骗这两父子,只是有先前援手之恩,因此不好说什么。
到是那柔兰,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泽生,眼中有些吃瓜看戏的戏谑感。
陈泽生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摇了摇头,轻笑道:“莫觉得我欺人,或是携恩求报。这玄武令放在你们手上,的确是个祸害。
且我既然敢说,自然能保证半月内让狄青初步掌握我传授的功夫。”
众人还在疑惑,黄雨竹似乎想到什么,抬起头看了陈泽生一眼,问道:“气种之法?”
陈泽生有些惊讶,说道:“你知道?”
黄雨竹见他看过来,忙又低下头,有些结巴的说道:“嗯,云梦斋有气种之法......我......我师父当初就是用此法教导我内功的。”
陈泽生见她低垂的臻首都快埋进胸前高耸之中了,便压下心中调戏之意,不再看她。此时的他仿佛回到前世,刚和自己的小女友认识时,撩拨她的情景。
“我用气种之法,可快速为狄青打下内功修习基础。并传授其《破釜诀》、《灵凤涅槃枪》、《绛河天辰掌》、《图录七星阵》四门武功。你可问问他们,这几门武功哪门不是当世绝学?”
随着陈泽生依次说出几门武功,不仅吴广林和柔兰吃惊的望着他,连腼腆害羞的黄雨竹和清冷孤傲的丁瑶也满脸不可思议。
看着他们的表情,狄广也知道根本无需求证,这些武功必然珍贵无比。一张脸纠结无比,犹豫不决。
不过并没犹豫多久,他儿子狄青就帮他做了决定。
只见狄青兴奋的应道:“哥哥,我跟你学。”然后,转头又对狄广说道:“父亲,一是留着性命和哥哥学武;二是我们父子共赴黄泉,缘何迟疑?”
狄广一愣,随后自嘲道:“为父到是不如青儿你看的清楚。”
“哈哈哈哈哈!”陈泽生越发欣赏才七八岁的狄青。有些臭屁的说道:“狄兄弟真是聪慧,仅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嘿!既如此,便随我找间客房,行气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