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陈泽生好似有些羞涩的挠挠头,苦笑道:“这位想必是栖霞山庄的段前辈。素闻前辈向来心慈仁爱,还请您饶恕则个。”
躬身一揖,面带苦笑,陈泽生将少年人情窦初开的勇气和羞怯拿捏的分外精准。惹得段颖秋又是一阵娇笑。
她对“任观海”说道:“任阁主,这少年人不仅武功惊艳,更是赤诚坦率。我看你就应了他,成全了这番小儿女心思。”
“任观海”盯着陈泽生看了许久,眼中不满之色甚浓。但在一旁的段颖秋看来,却如同丈人嫌弃的看女婿一般,让她忍不住捂嘴轻笑。
终于,在陈泽生被他看得越发“紧张和拘谨”的时候,说道:“有陈小友在旁,老夫自是放心,雨儿,你便随陈小友去历练一下吧。”
黄雨竹红着脸,轻声细气的说了一声:“是,侄女遵命。”便拖着小碎步,犹犹豫豫的向陈泽生走来。
“多谢前辈成全!”陈泽生一脸惊喜,外带一点迫不及待的上前。好似想拉黄雨竹的手,伸到一半却又觉得不妥,赶忙停住。脸上又喜又愁,欲说还休。
这进退两难的样子,将一个充满炽热爱意,又谨守礼仪的痴情少年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时,一道有些空灵清丽的声音响起:“陈公子,若不介意,可否带上烟儿?”
陈泽生转头一看,正是与黄雨竹师出同门的木轻烟。她眼波流转,瞳仁中带着水光,如一泓清冽的甘泉。配上倾城绝世的容貌,显得愈发出尘,如月中嫦娥般,美态惊人。
陈泽生眉头一皱,说道:“你是何人?与我何干?”
说罢,好似懒得再看她一眼。转头对依旧羞怯不已,臻首低垂的黄雨竹轻声说道:“黄小娘子,莫要害怕,我定会护你周全。”那声音之温柔,简直让人汗毛倒竖,直打哆嗦。
木轻烟呆滞的看着陈泽生将黄雨竹带走,一时间根本无法回神。这当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无视,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红果果的嫌弃。
陈泽生并不认识木轻烟,本就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恶感。可是以他两世阅历,看遍世间绿茶,只要一眼,自能分辨的明明白白。
那木轻烟无缘无故出来找存在感,看向陈泽生的眼神若是换成看别人,自会产生“她是不是喜欢我?”这种人生第一大错觉。
可惜,她看的是陈泽生。这种眼神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做作”二字。再加上其不请自来,还于明明算是陌生男子的陈泽生面前自称“烟儿”。
这就是把绿茶两个大字刻在脸上了好吗!对于这种女人,陈泽生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不理会深受打击,一时回不过神来的木轻烟。陈泽生带着黄雨竹冲入人群,一边指点着黄雨竹对敌,一边小心翼翼护在身边。旁人毫不怀疑这就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小情人。
两人越来越深入,在这乱象纷呈的战场之中,没多久就脱离了场外围观者们的视线。
此时,邪道一方的人已经死伤惨重。被正道一方包围起来,难以逃脱,随着包围圈渐渐缩小,只能勉力负隅顽抗。
陈泽生好不容易找到了丁瑶和吴广林。他带着黄雨竹来到两人身边,突然伸手对着吴广林身上连点数指。
吴广林猝不及防,满脸惊诧之意还挂在脸上,就变得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陈泽生不等大惊失色的丁瑶和黄雨竹反应,一把将吴广林推到丁瑶身前,低声说道:“丁姐,带吴兄速走!”
丁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有变?”
陈泽生一边击退攻击他的邪道人士,一边快速说道:“此时是你俩脱离的良机,迟则生变。于正南方离岛,寻一插蓝旗的画舫,自有一叫朱说的人接应。黄小娘子自有我照顾,速退!”
丁瑶虽然疑问颇多,但信任陈泽生自有安排,也不多言,只道一声:“保重。”便架着吴广林,左闪右避,向外围撤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