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什么?”周智升关心的问,眼神却泄漏了太多其他的情绪。
秋艳霜沉默了。关于这个问题,她总是难以解释;因为单亲家庭、因为小时候遭到太多不公平的对待、因为对人难以信任交心…
“是男方的问题吗?”周智升还不放手,死追活缠。
“没有男方。可能是我的个性不适合吧。”她勉强一笑,跟著把问题丢回给他。“你们三剑客呢?条件这么好,应该也是追求者众吧?”
周智升温柔一笑,“世青和小时候一样,‘女性朋友J一大堆,我和耀日则仍是孤家寡人。”
“怎么会呢?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吗?”她嘲笑地问。
周智升笑著摇头,“我保证我没有。至于耀日那家伙,虽说长得又酷又帅,但整天老板著脸,有哪个女人敢不知死活去触犯圣颜?”
“他的表情真的太过死板凶悍了点。”她的确不喜欢那个整天冷著一张脸的大恐龙。
“才上班第一天你就对他有意见?”他笑说。少一个对手总是好的。
“不敢,他是我的上司呢。”她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逗得周智升一阵大笑。
夜幕低垂,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忘了东西,秋艳霜应该已经舒服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而不是匆忙地跑回公司。
匆匆和警卫点个头,秋艳霜搭电梯来到三十楼。偌大的办公厅灯光已完全灭暗,然而经理的办公室却隐隐有光源泄出。
江耀日那只大恐龙还没离开吗?秋艳霜朝办公室走去,厚重的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办公室的门没关紧,对谈的声浪也随之流出,秋艳霜下意识地止步聆听。
“你的动作真快,第一天就对她出手。”江耀日的语调不太客气,话裹含著嘲讽。
“她的眼睛和我记忆中一样澄净明亮;看来这些年来她依然纯真。”周智升笑著回答。
“你就那么相信她?那小时候的事又怎么解释?那时我们三人一起出游,在外头碰见她和另一个男孩在一起。这么小就懂得搞男女关系的女人,长大了不可能干净到哪裹去。”江耀日的话带著强烈的愤恨,眼神也变得阴寒。
他们是在说她吗?秋艳霜不解地想著。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她曾和邻居的小朋友一同出游,结果碰上班上的三剑客,当时江耀日也给了她一顿难堪。
“这…”周智升迟疑了。今日再见秋艳霜,她出落得绝美脱俗,要说她没有与男人交往过,他也很难相信。
这是什么意思?
秋艳霜微怒地扬眉,就算她小时候就懂得搞男女关系好了,她有必要接受江耀日的侮辱吗?而周智升虽然暗恋她,又何曾明白对她说清楚?她何必为了周智升的纯情而守身如玉,连和邻居出去玩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这两个神经病!
她再听不下去了,用力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
“抱歉,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留在公司。”她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明白表示方才的话她全数听了进去。
江耀日的眼神愈加冰冷,周智升则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两位请继续,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秋艳霜拿了袋子即转身离开,临走不忘用力甩上门。
江耀日眯了眯眼,跟著扔了手上的烟头,大步冲出办公室一把拽住秋艳霜。
“我送你。”他粗暴地拽住她的手肘,不顾身后周智升错愕的目光,强行拉著秋艳霜离开。
被江耀日用力塞进车内,秋艳霜差点骂出三字经;这个疯子完全不问她的意愿,强行拉她上车,他把她当作什么?
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是大人了,做事多少也该留些情面,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为所欲为,蛮横无礼。
“你要去哪裹?这不是往我家的方向啊!”秋艳霜怒喊。她就知道这人阴险得要命,她是倒楣才会碰到他!
江耀日将车子驶上偏僻的山上;如果不是因为人不对,秋艳霜真以为她是被载来欣赏夜景的。
选了一个暗角停车,江耀日立即下车大步往前走,满脑问号的秋艳霜不得不跟上,她才不要一个人被留下来,那多可怕。
来到阴森的大树后,江耀日停了脚步。
“有话就说清楚。”秋艳霜首先开口。她的脑筋不好,不喜欢别人来这种转弯抹角的把戏。
“离智升远一点。”他冰冷的口气和四周的阴寒融成一片。
“凭什么?”秋艳霜沉下脸。
“你这个野女人配不上他。”无情的话语如同幼时一般伤人。
遭受这冷酷的攻击,秋艳霜的脸色倏地苍白几分。
“从野小孩变成野女人…”她淡笑地摇摇头,笑容却带著一丝伪装的坚强。“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凭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侮辱?”虚弱的语气明显地少了几分理直气壮,原来她还是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强。
“不用凭什么。你最好明白自己的出身,不要以为梢具几分姿色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你还不够格。”他伸出一手握住她的下颚,手劲捏得她发痛。
眼泪浮上了她的眼,冷冷的东北季风也比不上他的话教人心寒。
“你又高贵到哪里去?只不过命好一点就可以这样糟蹋别人吗?”她抡起拳头使劲推打他。
她精致绝美的面容原就教人难以抵挡,再衬上柔冷的泪光,更加惹人心疼。江耀日的目中掠过一抹诡异的神采,下一刻,他伸出另一手揽她入怀,唇亦粗鲁地压住她。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秋艳霜紧闭双唇,怎么也不愿意退守。
江耀日坚持地扳住她的下颚,疼痛让她松了嘴,下一刻,他的舌成功地侵占她。
从头到尾,秋艳霜都没有兴奋或愉悦的感觉,有的只是痛楚和惊吓而已。
江耀日又突然放开她,空气中有奇异的分子在流动。
相视的一刻,强烈的自厌同时涌上两人心头;他们错愕地望著对方,他则快她一步从震撼中醒来。
“记住我的话。”不屑的目光再起,似刀刃狠狠砍了她一记,脆弱的心在这一刻随风而化。
“恭喜你。”冷清夜突然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楚越越和秋艳霜同时不解地抬头。
“啊!艳霜,你的嘴唇怎么肿成这样?”楚越越这才看见秋艳霜的唇红肿不已;她的小脑袋不解地东摇西晃,看不出秋艳霜是吃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坊间流行的麻辣锅?
“没什么。”秋艳霜偏过头去,一抹红晕浮上脸庞,心头却是一阵难受。
“不过就是失去初吻罢了。怎么,不是喜欢的人吗?”冷清夜如是说。
楚越越当下瞠目结舌,“初…初吻?”
“我累了。”秋艳霜快步奔上二楼,躲回自己的房间。今夜发生了一件错事,而她必须冷静一下,好好厘清这一切。
“来打个赌吧。”楼下的冷清夜朝楚越越扔去一句话。
“赌什么?”
“照艳霜上班第一天就失去初吻的速度看来,一个星期后她会**,一个月后她会奉子成婚。”冷清夜的笑容居然带著算计。
楚越越顿时冷汗直流,“没…没这么夸张吧!”
“要赌吗?”冷清夜再问。
“这,不用啦。”楚越越拚命摇头。
冷清夜摊摊手,她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她瞄了二楼一眼,看来她得上楼去给那个纯情小女生开解一番才是。
连门也没敲,冷清夜直接闯入秋艳霜房裹。
“我以为你会哭。”她坐上床沿,秋艳霜则维持大字形躺在床上。
“何必要哭?只不过是一个吻。”秋艳霜瞪著天花板回答。房里没开灯,可见她的心情真的很糟。
“是那个江耀日做的?”冷清夜笑问。看秋艳霜没有否认,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当侦探的天分。“看开点,反正是青梅竹马,不要计较那么多…”
“谁跟他青梅竹马?我恨不得一辈子不要跟他沾上关系!”秋艳霜赌气地翻到一侧去不理人。
啊,小处女生气了。
“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你不答应,他怎能‘碰”到你呢?”冷清夜很恶劣地挑拨,暗讽秋艳霜默许江耀日的侵犯。
“你!我还以为你是上楼来安慰人的。”秋艳霜开始咬牙切齿。
冷清夜扬扬眉,“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可恶!你找打吗?”秋艳霜跳起来,浑身怒气地瞪向冷清夜。
“反应这么激烈还说无所谓?真无所谓的话,怎么会介意我的挑拨呢?”冷清夜还是一派优雅。
罩门被戳破,秋艳霜颓愕地坐倒在床上。
“抱歉。”秋艳霜低喃。自己的事的确不该迁怒他人。发过脾气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冷清夜挥挥手,“下来吃东西吧,你还没吃晚饭不是吗?”她带头走出房门。
才一下楼就闻到楚越越煮的面条香,秋艳霜抢先一步跑进厨房,冷清夜则被骤响的电话铃声止住了脚步。
说了几句之后,冷清夜挂上电话,回房取了皮包就要出门。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门了。”她交代一声,随即发动了座车。
“不吃完面再走吗?”楚越越奔出厨房时,冷清夜已经扬长而去。
“搞什么嘛!每次一接到电话就会失踪一整夜。”楚越越咕哝著。
“说不定应召去了。”秋艳霜如是说,被强吻的委屈已经一扫而空。
“哈,你别骗我,哪有人会开朋驰600去应召的?”楚越越难得用上她的小聪明。
“说不定那辆名车就是她的恩客给的。”在冷清夜的调教之下,秋艳霜也愈来愈恶毒了。
楚越越则是当场又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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