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离开,此时房内只剩两个死对头,和肚子裹的小孩。
“还有什么事?”她口气很冲。
“我欠你一个道歉。”他能屈能伸;而且的确错在他。
“不只一个吧?”她龇牙咧嘴的道。被整得这么惨,他却只一句抱歉,谁理他。
“十个也行,只要你不生气。”
“就算你说上一百个,我还是会生气。”她气嘟嘟的,后来又想起肚子里的孩子,连忙深呼吸。
“我不希望我们永远这样下去。”他一脸冷静,“我承认自己太冲动,但只对你一人而已,唯有你能激起我的反应。”江耀日开始坦白。从小到大,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冷到冰点的怪物;唯独碰上秋艳霜,冰山就变成活火山,四处爆发。
他含蓄的告白,听在她的耳裹却变成恶意的指责。
“既然我这么惹你讨厌,你何必缠著我不放?”秋艳霜咬牙切齿的说,“我引起你的激烈反应,受害者还不是我,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误会了。”他忍不住蹙眉。为什么同岁的他们,思想会差异这么大?
“我没误会,是你一直要我往这方面想。”想起孩子,秋艳霜又连忙深呼吸。
“我爱你。”他干脆这么说。简单的三个字总不会再让她有所误会了吧!
“爱我爱到气死我?!”秋艳霜边骂边记得吸气,“被你爱到还真是倒楣。”
她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责骂他的机会。
“别生气了。”他蹙眉看著她一直深呼吸,好似病房氧气不足似的。
“只要你滚出我的视线外,我就不会生气。”
“你早晚得适应我的存在,我们还要共处一辈子。”
“你放…”胎教,胎教很重要。她又一个深呼吸。“你少自以为是,我没有答应要跟著你。”
“别忘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他又开始不择手段。
“智升答应提供他的姓氏。”她甜笑回应。
“我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你还希望智升活下去的话。”
“你真恶劣!”秋艳霜又被他惹出了脾气,“除了威胁我,你有没有更高明的伎俩?”
“对不起,可是是你先说错话的。”他也不吃亏。
“你还怪我?!”孕妇最大,他不懂这个道理吗?
“艳,不要无理取闹。”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这么吵来吵去不可?
深呼吸,深呼吸。“就算我不嫁智升,你以为你有权利干涉我?”
“我是孩子的父亲。”
“你也是意图逼死我的凶手!”
“艳…”她成功地勾起了他的愧疚。
“不必多说,你忘了你早有婚约吗?要我相信你,除非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会解决这事的。”他眼中有著坚定。
“就算你恢复自由,也不代表我和孩子就得跟著你。”
“你别意气用事,牺牲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
“如果孩子知道拥有父亲,就有失去母亲的危险,你想孩子会选择谁?”她真的相信自己会死在他手上。
“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坏人都说自己是善良的。”
“艳!”
“你教我怎么相信你呢?”她双手紧紧揪著被单,回忆起那次被他强迫的恐怖经验。“只要我的行为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我没办法忍受这些。”
“对不起。”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心裹懊悔不已。
“你会道歉,却也会一直重复这样的行为,就算我们之间有再深厚的感情,早晚也会消失殆尽。”要维持一段恒久的关系,绝不是单凭爱情就可以的,成视谌往往才是关键,偏偏这也是他们最缺乏的。
“至少我们有爱情为底,要学习成熟的共处应当会更容易。”他和秋艳霜在待人处世上都没有问题,只有牵扯到感情时,才会一反常态地幼稚无比。
“我不相信你。”果然,秋艳霜不肯妥协。
“艳,给我机会;再者,你也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伸手握住她,“别急著否定一切。”
秋艳霜任他握著,试著以他眼中的温暖来抹去曾有的伤害。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低语,“信任、背叛,周而复始。”世上只有江耀日能安慰她的伤心,偏她的痛楚全来自他…
“不会周而复始。”他承诺,“我会改善自己对你的占有欲。以前那些莫名想撩拨你的行为,全出自对你的喜爱,而我傻得厘不清这一点。”他的告白终于得以继续,“但现在我已想通,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做同样的傻事来伤害你。”
“这是表示你会少爱我一些?”他的伤害就是爱的表现?多怪异的论调。
“你没听懂。”他低笑,“我已经找到问题的症结,以后不会再用那么幼稚的手段来引起你的注意。”
也就是说,他终于可以表现得像个正常人罗?
她有些心动了。
“你和周智婷的婚约呢?”问题还没解决呢。
“给我时间。”
“孩子都要生出来了。”她觉得愧疚,她似乎抢走了原先属于周智婷的幸福。
“我会努力。”
“你…爱过她?”既然江耀日说只有她能激起他的反应,那他怎会和周智婷交换誓约?
“没有。从小到大,只有你吸引我。”
“但你和她订了婚。”她不解。
“那是方便。”他老实承认自己的恶劣。
“方便?”秋艳霜蹙眉,“就像和我上床一样?为了方便,你随口说喜欢我;为了方便,你也随便和她订了婚约?”
“当时是如此。”他颇觉汗颜。从小到大,在女人的关系上,他的确未曾用心。
“我真的很担心我们的未来。”秋艳霜深深叹息。
她的意思是,她愿意给他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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