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花厅到处飘着红绸彩带,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许多在包厢饮酒作乐的酒客,全都被花娘们哄来,毕竟多一个人多高价竞标的希望呀。wwW、qВ⑤、Com
从街上也涌入不少新客,大家都听说阁有鲜货要竞价开苞,有钱的就想来看看货色,没钱的就来凑热闹。
“各位大爷,今晚阁有你们的光临,真是荣幸得很。”鸨妈眉弯嘴笑,“咱们也不啰唆,好戏就此开锣,老规炬,价高者得。”
锵一声,锣声敲起,一名穿戴凤冠霞帔的窈窕女子,在两名丫环的牵引下,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虽然脸上盖着喜帕,但光是那诱人的身段,就已经让口哨声和掌声四起。
乔而立心里其实紧张得不得了,毕竟待会就能知道她是输是赢。当然,会紧张得手心冒汗,才不是因为害怕被人待价而沽,她知道老爹最后定会帮她脱身,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只是她没想到妓院的规矩居然这么可爱,把她扮成新嫁娘的摸样,说什么就算是一夜夫妻也得让她穿上嫁裳,替她讨个好兆头。
她两只手让丫环托着,像尊贵的皇后似的,一步步的缓慢下梯。但她视线给盖住了,又不习惯这么走路,一个不小心脚下踩空,连尖叫都来不及就直往下滚。
乔守光见状闭上眼睛,哀怨问苍天,“真是个笨丫头,下个楼梯都能跌倒,真的是我的种吗?”
她又摔又跌又滚的,红巾首先飘开,轻飘飘的晃到坐在最佳位置的蔺南齐眼前,缓缓的落到他膝上。
红巾一飞开,口哨声四起,上了淡妆的乔而立,杏眼桃腮、高鼻小嘴,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清丽动人。
而她也跟着滚停在他脚边,凤冠则是继续往前滚。
鸨妈见着尖声叫着,“快来人去捡呀!”
乔大人怎么介绍了这么一个蠢货?好好一个美丽开场傍她弄得像通俗闹剧。
“唉!痛死了。”乔而立揉揉屁股,痛得龇牙咧嘴的,婢女们连忙一边一个来扶她。
乔而立一站起来,她的红巾就出现在她面前,“多谢了。”
耶!她眨眨眼睛,再揉揉眼睛,“又是你!”
这家伙是怎样,阁之鬼吗?老是阴魂不散的在这里徘徊,否则哪这么巧,每次都遇到他。
婢女们连忙把她拉回楼梯的平台上,以便竞标继续进行。
“又被她抢了话。”红巾飘开的那一刻,蔺南齐是最惊讶的那个人。
她应该在王府里,怎么会出现在阁,而且还摔在自己脚边?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宣怀秀也很惊讶,“这丫头怎么会在这?”因为护主不力,被卖到妓院来吗?
“这也是我的疑问。”
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不相信总管没要到人会不来禀报,一定是出了岔子,才会让她站在竞价台上。
看着一群色鬼盯着她看,一副急着喊价的模样,他没来由的生气。不管花多少钱,这丫头他买定了!
宣怀秀四不张望,“三爷,你看,乔大人也来了。”
但是蔺南齐才没心思管这,他只是盯着拍卖台,看着鸨妈使劲要抬高起价。
“各位大爷,瞧这屁股,又圆又有弹性,摸起来多**。”
台下的男人个个喟叹一声,也好想摸摸看。“喂!别乱摸。”这三八婆,居然在她屁股上乱掐?
鸨妈举起她的手,翻开衣袖,“再看看这一身细皮嫩肉,比豆腐还诱人。”又是满场叹息,口水流了一地。
乔而立忍不住把她一推,“干什么,找死老太婆,你再摸我我就翻睑了。”
都是两光王爷害她,昨天没进来观察拍卖过程,她要是知道会被东摸西摸的一定会要求更改赌约。
乔而立这么一凶,流口水的人马上少了一半。
鸨妈眨眨眼,轻声说:“笨丫头,给鸨妈摸几下会怎样?这样就受不了,待会有你受的。”
她才说完,两只手就抓上她浑圆有型的小山丘,都还没开口称赞,就已经被她的铁拳打到旁边狂喘。
“去死吧你,讲不听。”
台下见状一片愕然,没看过这么凶、这么蛮横的新鲜货,但蔺南齐却忍不住嗤的一声,轻笑出声。
旁边的凌雨霜眉头一皱,不高兴的扫了乔而立一眼,对她独占他的目光感到不悦。
“叫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是听不懂呀!”
被打趴的鸨妈委屈不已的喊,“这是标准流程嘛!你怎么打人呀?你行,你自己主持呀。”
要不是乔大人拜托她关照,她早就叫保镖把她压着,哪能让她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一点都不难。”乔而立双手抆腰,挑衅的说:“有兴趣的快出声,价码喊太低,当心我扁人。”
台下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都面面相觑,没人有那个熊心豹子胆买下她来挨揍。
鸨妈看不不去,“你不说自己的名字,起价多少,叫大爷们怎么斟酌。”
“是这样呀?有这么多规矩?好了好了,我叫做、叫做…”她一时忘了,回头问鸨妈,“我叫什么呀?”
鸨妈脸上抽筋,“小柔柔、小柔柔啦。”
乔守光惨叹一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自己的女儿这么无赖,好丢脸喔!
“对,我叫小柔柔,要买我的人赶快,起价是一千两,要是低于一千两就不用喊出来给我笑了。”
相信喊价的人声一定会把这里的屋顶吵破,还会让她老爹为她的超高身价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终于出声了,“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呀!”
笑死人了,又不是什么大美人,睡一晚要一千两,当大家都是笨蛋吗?
“你以为我不想呀。”她嗤的一声,“问题就是要你们这些笨头掏钱出来买我才行。”
笨、笨头?鸨妈惨叫一声,“我昏了好了。”这样下去,会有人要买她才奇怪呢。
“一百两。”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出一百两。”
鸨妈马上醒过来,抢到前头去主持,“欧公呀,你老好眼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闺女,一百两也太少了点。”
乔而立定眼一看,出声的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还对她露出缺牙的笑容。
她登时傻眼,“您贵庚呀?”
都比她爷爷老上一倍的人,居然还有闲情逛窑子?男人真是可伯的东西呀。
一看日御数女,比自己还要色上十倍的退休欧大人出价,乔守光可吓得厉害,赶紧出声,“一百一十两。”
要真给这欧公买走,那他的麻烦会非常的大,说不定会多了个老女婿呢!
“乔大人才多出十两,好小气呀。”
“五、五咳咳咳咳…”欧公咳了半天,一副坑谙气的模样,在场的人都替他担心不已。
“五、五百两。”
五百两…鸨妈双眼发亮,精神都来了,“还有没有人呀?”
乔守光考虑了下,虽然心疼得要死,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九百两!”
死丫头,你老爹买女人从没超过五百两,你现在不但没嫁妆了,男方的聘礼若不丰厚我也不放过你。
欧公喝口茶,问了一句,“鸨妈,保证是处子吗?”
“当然是,绝对是,验过的。”
“喂!”乔而立面红过耳,大声斥喝,“你胡说什么,谁给你验过了?”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她只让她打扮而已,又没有验身。
“那就一千两五百两。”
乔守光马上呆掉。一、一千五百两,他短时间哪拿得出这笔钱呀?
乔而立急得跟他不断使眼色,无声的说:“出价呀、出价呀!”
谁知道她爹却给她装乌龟,拿酒起来喝,“这酒好醇喔。”
“欧公出一千五百两。”创下楼的拍卖纪录,鸨妈笑得眼睛都亮了,“那就一千五百两卖给…”
可恶,早知道死鬼老爹没用,真是被他害死了。
“等一下!”乔而立举起手来,“鸨妈,做生意要诚实,你怎么可以骗这个老头。”
鸨妈大惊,“耶!我哪有?”
“你骗他说我是处子呀。”乔而立满脸通红,声音不自觉小下去,“我明明是残花败柳,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干人骑过、万人压过的破鞋一双。”
蔺南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真是没想到那丫头为了脱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呀。
乔守光一口酒全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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