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WWW。qb5、coM然后怎么办?”
“这要看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菲尔简单扼要地向我讲了匪徒刚才在电话机里说的话。
“好,”我回答说,“交钱之前的时间应该还够。请安排一下,调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世界贸易中心大楼上的降落场上,随时做好起飞的准备。把那一地区清理好,以备发生各种情况。我自己驾驶飞机。我不想把任何飞行员扯进这个有生命危险的冒险飞行驾驶室里。”
“明白。”菲尔回答说,“我猜想,你是想把炸弹带到哈尔特岛上去。”
“是的。请你马上与莫尔豪斯机长取得联系,让他做好所有准备工作。”
“一定照办。两分钟后我就把救生圈和钢丝绳给你扔下去。你呆在那里别动。完毕。”
我关上对讲机,收起天线,又装回到防水护套里。我又观察了一下我的周围。我这里正好位于码头的板桩墙和客轮尾部之间,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从杰伊大街这个方向也根本看不到我。我的目光又转到河面上。透过慢慢消散的雾霭可以望见新泽西州那边的维哈肯码头。直线距离不到四分之三海里。哈德孙河穿过纽约市时河面很宽。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在哈德孙河的另一边可能会有人在监视“廷托莱托”号客轮的情况。但尽管如此,我不必担心被人发现。我处于半明半暗的水中,另外被我的黑色潜水服所掩护。
现在开始行动!
“廷托莱托”号客轮最下边舷窗旁的一个平时可能用作装备用食品的舱口被打开了,从里面放下四个用绳子连在一起的救生圈。为避免救生圈放到水里时溅起水花被人看见,放得很慢很慢。菲尔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我不用自己再去把救生圈捆在一起了。
我离开码头的板桩墙,抓住救生圈,等了一秒钟时间,直到钢丝绳也被放下来。我上面的舱口又被关上了。
我把救生圈按进水里,然后又游到码头的板桩墙边,把救生圈拴在水下的一个梯子上,使救生圈离水面约有两英尺。
决定性的工作开始了。
我潜到龙骨边,卸下安装在船头附近的一颗炸弹。炸弹的大小正好放进救生圈里,与救生圈的内圈正相符。用钢丝绳捆两圈就可以将其牢牢地固定住。
这颗炸弹的重量压得水下的救生圈有点向一边倾斜。
我又飞快地从船下解下第二颗炸弹,用同样方法将其固定在另一个救生圈上。
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我一共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干完。但我感觉,当我最终把四颗炸弹全拆下来并固定在救生圈上之后,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小心谨慎地从水下梯子上解下装着炸弹的救生圈,救生圈马上向下沉了一下。我用剩余的钢丝绳将其固定好,然后奋力向河中心游去。
东西很重,但却和我所设想的一样顺利。在救生圈的浮力作用下,托着沉重的炸弹的救生圈正好处于水下看不到的深度。
当我把炸弹拖到离“廷托莱托”号客轮足够远的时候,我把钢丝绳的一头与腰带系在一起。现在,我可以双臂划水,速度明显加快了。在此期间,我只有一次露出水面,以确认已游离西岸多远距离。我又向河心方向游了几分钟,我估计离岸边有大约150米的时候,开始改变方向向南游去。
9点40分。
菲尔将电话听筒贴在耳边,两眼像着了魔似的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夜光表的指针。
马尔科-加伯里耶的目光也死死地盯着同一个地方,同时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曼哈顿银行的经理同意了。”电话里传出约翰-德-海先生的声音,“‘廷托莱托’号客轮的乘客可以支取匪徒所要求的这笔钱。这笔钱将由布鲁德大街的中央银行准备。问题是我们能有多少时间。匪徒们又来电话了吗?”
“还没有,头儿。我们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请等一下……”
无线电话上的信号灯突然闪起来。
加伯里耶拿起电话听筒,自报了姓名。
“请您稍等一会儿,头儿!”菲尔急忙说道,把电话听筒放在一边,快步走到无线电话旁,从加伯里耶手里接过无线电话的听筒。
“我是德克尔侦探。”
“啊,政府官员先生,你还一直呆在那里,真是太好了。”听筒里又传出那个家伙陰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钱都准备好了吗?”
“‘廷托莱托’号客轮上的乘客已经准备支付你们所要的数目。钱已经由曼哈顿银行准备好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十分兴奋。“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那些家伙付这笔钱,连睫毛都不会动一下。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之一毛。”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给你们?”
“对,这事是关键,探员先生。你听好了!我们必须防止出现任何误会。希望你清楚,如果我们哪怕是有一点觉察你们想欺骗捉弄我们的迹象,我们就会引爆炸弹。”
“我当然明白。”菲尔强忍着说。
“好。接下来,你们把钱放在一个箱子里,派一个人送过来。只许派一个人,明白吗?在第8街和第35街相交的街角那里有一个电话亭。就在健康中心旁边。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好。三十分钟以后,也就是在10点10分,让你们送钱的人准时走进电话亭。如何使电话亭里那时正好没人打电话,你们要自己去想办法。你们送钱的人将会在电话亭里接到我们打的电话,并得到准确的指示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记住时间了吗?”
“10点10分。”菲尔重复道。
“好。我想,我不需要再提醒你们最好不要有愚蠢的想法了。如果你们暗中跟踪拿钱的家伙,我们马上就能发现。然后就会——轰!还有问题吗?”
“是的。如果你们确实拿到钱,下一步该怎么办?”
匪徒轻轻地笑了笑。
“你们怕被欺骗,是吗?但是别害怕。我们拿到美金以后,我会马上与你们联系的。我会告诉你们炸弹被安装在什么地方以及你们如何才能安全地拆卸下来。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再公平不过了。”菲尔压着火说道。
“那好吧。那就让你们送钱的人准时提着箱子到达约定的地点。完毕。”
菲尔将话筒交给报务员,然后又抓起电话,简短地向上司汇报了最新情况。
“我将会做好一切必要的安排准备。”上司约翰-德-海在电话里说,“我想,我们将准时办到。杰瑞有消息吗?”
“还没有,头儿。”
“一有他的消息,你马上通知我。”
“明白,头儿。”
菲尔挂上电话。他惦记着那四颗现在正在哈德孙河的混浊的河水中的某个地方漂浮着的炸弹,惦念着最好的朋友。此时此刻,匪徒们听到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孤注一掷,将炸弹引爆。而那样的话,他的最好的朋友就将会被炸成碎片。
所以,当他知道“廷托莱托”号客轮的危险被排除了,他并未感到心情轻松很多,并未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菲尔不由地想起了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一起度过的多年岁月。我们曾不只一次地面临死亡的危险。
我的朋友菲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激动过。
我几乎根本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我又一次浮出水面,以辨认方向。
当我看到眼前不远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前的飞机降落平台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一共用了多少时间。但我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现在,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想法使我又鼓足了力气。
我再次潜到水下,奋力向停着直升飞机的世界贸易中心前的飞机降落场方向游去。
几分钟之后,当我再次浮出水面时,发现降落平台就在我的眼前。这是一个旧的码头,上面的房屋几年前就已被拆尽。在用钢板铺就的地面上停着一驾巨大的直升飞机。机体被涂成了黄色,上面有两条平行的蓝色条纹。
我游到旧码头的板桩墙边,抓着上面的沿儿,向岸上望了一眼。我看见在西侧高架路的钢制桥墩前停着一辆警察局的巡逻车,车上的警灯在不断闪烁着。通往起降平台的通道口堵着木栅栏。警察站在那里,以防止好奇者靠近。其实这个地区根本就没有步行的人,人们全是开车出入这个经济特区。
我猛地一蹿,翻身上了岸,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过了片刻,取下了呼吸器、潜水面具和脚蹼。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托着恶魔一般的炸弹的救生圈拉上岸。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炸弹是橄榄绿色的,几乎就像是从美军物资仓库里搬出来的。但我知道,这些家伙肯定是一个内行的家伙自己制造出来的,因为美军根本就没有这种炸弹。
我把东西拖上岸后,又小心谨慎地一点一点地拉向直升飞机。
现在呆的这个地方位于曼哈顿的南端,距“廷托莱托”号客轮整整两海里。
即使匪徒们有高级望远镜,也无法看到我现在正在干什么。
我打开直升飞机一侧的舱门,惊喜地发现,警察已经把后排的座椅拆除了。
腾出来的地方正好可以将带着四颗炸弹的救生圈子着推进去。
我从腰上解下拴着救生圈的绳子,扔到**的炸弹上,关上了舱门。然后,我绕到飞机前面,进了驾驶舱。我不需要去熟悉飞机上的各种仪表。
为了使我们的飞行员驾驶证长年有效,我和菲尔总是定期去完成我们所需要的飞行课。
我戴好飞行帽,打开上面的对讲机开关。
警察局已经事先调好了频率。我马上听到了位于中央大街的总部的总台的声音。
“在哈尔特岛的准备工作已一切就绪。”警察局中心通知我说,“在岛的北端你可以看见着陆用的十字标志。其他事情你到达以后再告诉你。”
“谢谢。”我回答说,“请您通知一下‘廷托莱托’号客轮上的我的同事。一定要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的情况。绝对不要用无线电话。”
“明白,先生。祝您飞行愉快。完毕。”
我忍不住笑起来——尽管面临死亡的危险。当人身上背着大约二十公斤炸药的时候,还能感觉愉快,还能享受‘愉快的飞行’吗?我想,世界上可能只有极少数有过如此经历的人,才会与我抱有同感。
我系好安全带,发动了飞机。透过飞机驾驶舱的玻璃,我看见降落平台四周的水面上被直升飞机螺旋桨吹得泛起了涟漪。
由于戴着飞行帽,所以推进器及直升飞机旋翼发出的巨大的声响被降低了很多。
我把直升飞机升到一百英尺高度后,向河中心驶去,然后继续爬高,绕着曼哈顿经济特区的摩天大楼继续飞行。
我的右侧,是乌伯湾的宽广的水面,其后是拥有绿色丘陵风景的斯塔滕岛。
我将直升飞机升到三百英尺高度后,转了一个大圈,然后沿着东河继续飞行。飞过布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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