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已到这地步,你还不懂?”他生气了、愤怒了!他这般爱她,她竟不懂!难道她看不出他满腔的爱意吗?“我爱上你了呀!”
她不信地摇头。与其说不信,还不如说她无法相信他的话。从和他相识至今,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停留在“欲念”这两字上。若非她一直向他诉说自己无法忍受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有肌肤之亲,恐怕他早已侵占了她的身子,何以还需要和她成亲,有了夫妻间的关系才敢触碰她。
有了夫妻这层关系,他便能不顾她的反抗,堂而皇之地恣意占有她的身子,因她已是他的妻子,不能再反抗他。
他搂紧了她,痛苦地粗嘎咆哮:“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呢?难道要我剖心掏肺,你才肯相信?”望着她无语的沉静,他真怕会失去她。他低下头再度封住她的唇,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相信他的话,才能打消她想逃离的念头……
“你真的爱我吗?为何我感觉不到?”
“你感觉不到!?”他气愤得无法言语。他真会被她活活气死!
“我只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我的身子。你是不爱我的,恐怕是你将欲和爱混为一谈了,自以为那是同样的……”
他咆哮着:“那不一样吗?没有了爱又哪来的欲!”
“有了欲却不见得会有爱。”
他怒红了双眼,大手一挥便打落了满桌子的菜肴,恶意地讪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知道这二字之间的差别……”他抱住她往床榻上推,欺身吻住了两瓣柔唇。制止了她的反抗,动手解下她腰侧上的结,那件外衣让他轻松地脱下,仅剩白色单衣。
他努力克制住那股冲动,粗嘎喘息的在她耳边低语:“为什么不反抗?为何不阻止我……”他怒极了!
“因为此刻的我是你的妻子。”她淡淡地回答。
该死!“就只因为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也爱上我了!?”
她无语地望着床顶,或许她正是怕自己会爱上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冷淡,对他的表白视若无睹,放任他一次次的表达爱意而无动于衷。
“蓉儿……看着我……”他不想再让她逃避。“打从一开始在隽冕山庄那夜见着你,我便让你锁住了心。此刻,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成为夫妻,为何你还不肯放开心让我好好爱你呢?”
“我是你的妻子,此时此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能抗拒,因为你已成为我的天了,其他的话似乎都已是多余。”
“蓉儿!”
“如果你想得到我的人,现在正是时候……”
她的话让他封住了,且是极猥亵地挑逗。“若你想如此,那我便成全你!没错!我现在是你的天,你接不接受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他粗鲁地扯开那件白色单衣,露出她粉嫩的肌肤和红抹胸。让烙印点点落在雪肤上,忽而咬住颈窝吸吮,疼得让她惊喘。他挑开颈项后的结,瞬间抹胸便离了她的身子,惊于一身**呈现,芙蓉想掩盖住一片春色,双手却让他抓紧。
夫妻床第之间的事,从没人教过她,对此,她有如初生之犊般无知,相较于他的熟练,竟令她倍觉不舒服。一思及他曾和别的女人做过此事,心底隐约升起一阵酸涩感。她不希望他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如今他是她丈夫,她不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这一点她很霸道!或许这便是七出里所谓的“妒”吧!
不知何时,他已然脱下一身衣物,进而占有了她的身子。初经人事的疼痛让她无所适从,默默地掉下了泪——
段牧槐温柔地抹去她颊上的泪珠,轻轻将她纳入怀里。“别哭……过一会儿就不疼了……”他也不想如此对她,但她的不信任让他克制不了自己想要她的冲动。
为何会如此疼呢?为何世间男女皆好此道?难道他们不怕这锥心的痛楚吗?
她的泪仍不停歇地掉落,哀哀绝容让他不忍心的拥紧,连声抱歉。他该小心的,怎能这般粗鲁地对待她!若非被她激得一时失去理智,他也不会弄疼她,更不会让她哭得如此柔肠寸断。看着盈盈的泪珠,他的心便如同让剑一把刺中般的滴着血,他保证今后不再让她有掉泪的一天。
☆☆☆
第二天,芙蓉在段牧槐怀中醒来,张眼之际便瞧见他伟岸壮硕的胸膛,不禁让她脸红。
“醒了?”他拉高绸被。昨晚的一切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她娇媚的身段让他更加确定自己是真的爱她,很难去想像若失去了她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不顾义父的阻拦决意和她结为夫妻,他的坚决让义父顿时摇头,放弃游说,只能祝福地主持他们的婚礼。他只怕乾隆派兵来寻找她,进而夺走她。因此他决定让“银麒号”远离沿岸,在离港之前船上的货品皆得先至市集采购。而先前在京城采购的货品,早已装上船。
见他沉思着,她便想趁隙起身,岂料却让他压了回去,他柔声问道:“身子还好吗?”
想到昨晚的一切,她便红了颊轻轻点头。虽然那疼痛只停留了一阵子,但一夜的折腾却让她身子骨酸痛得很,她却不敢和他说。
“待会儿我让人打来一桶热水让你梳洗。”他恋恋不舍的吻了她一下。
如今他们已是夫妻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看来她已无任何回宫的机会了,现在只希望他别再和皇阿玛作对。“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求你别再和皇阿玛作对,如今粮已劫,就去救济贫困百姓,不要再和朝廷过不去了。”
他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帮乾隆来求我吗?”
“其实皇阿玛的为人我很清楚,虽说在政绩上他的确有些地方处理得不甚妥当,但仍然有许多德政让百姓称道。”
他扬起唇角不屑地道:“别以为光夫妻这层关系,就能让我收回任何可以打击乾隆的机会。”他脑海中仍停留着他娘病危时,没能力请大夫来替他娘看病的焦急画面;他甚至没机会见着他爹最后一面,至今仍不知自己的爹身葬何处。而这些全是拜谁所赐?全是乾隆那昏君的错!他喜好打仗,喜爱胜利所带来的块感,但他知道这些仗是谁替他打下的吗?恐怕不记得了!
“我从来不敢这么想。我知道自己是啥身份,所以我是以要求的方式想说退你心中报复的因子,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是夫妻,而皇阿玛是你丈人的份上,不要再和朝廷作对了,我不能眼睁睁地见你们打起来。”
“若我们正面冲突起来,你会帮谁?”他想知道他和乾隆,哪个人对她最重要?
“你在为难我。”她两边都想帮,但凡事无法两全,帮了这边便帮不了那头,两边都是她的至亲,哪边都不能不选,与其这般还不如想办法消除他们之间的仇恨,少了战事,国家不就能安泰些了吗?
“你会选哪边?”他仍不放弃地追问。
“我两边都想选。”
“做人不能如此贪心。”
“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生养我的皇阿玛,不要出这种题目来为难我……”
段牧槐凝神看着她,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毫不考虑地选择他……
☆☆☆
泡在热水里,昨夜一身的酸疼得到了纾解,少了丫环的服侍,芙蓉能轻松自若地浸泡;但临巧一闯进来,想享受片刻的宁静却又被破坏。
“格格,昨夜那登徒子没弄疼你吧?”临巧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便问,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何等身份,未出阁的闺女耶!这要是让外人听见,那还得了!
“临巧,如今我已嫁给段香主,身份上已不再是格格。还是叫我芙蓉吧,毕竟你大了我一岁。”
“那怎么行!再怎样,格格仍然是临巧的格格,这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临巧坚决的神情让芙蓉出了声。“随你,你爱怎样叫就怎样叫吧!若勉强你更可能得到反效果。”她掬起一手的水让水从指缝间流下。“你和冷云风进展得如何了?”
“老样子,他仍旧躲得我远远的,已有好几天没见着他的人了。”临巧红润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郁郁寡欢。
“听说你和另一位侠士有些过节……”
“何止过节!?我简直快让他气死了!”要不是那天她被那死欧崭岩拉着跑去市集,格格也不会趁她不在时寻短见。死欧崭岩!
“你和他似乎相处得不好。”
“何止不好,我和他天生犯冲!”
“据闻欧崭岩满喜欢你的……”
“他呀!凡是女人他皆爱,临巧怎么有可能会喜欢那天生贱骨子的臭男人!”像冷云风那般正直、寡言的男人,虽说冷酷了些,但他那绝世的武学才像是个男人。不似欧崭岩那死男人,成天只知拿把扇子左扇扇、右扇扇,无所作为,仅会向女人抛媚眼。
“但依我看,他的为人似乎还不错。”
她起身让临巧帮忙穿戴衣物,临巧边帮她穿衣边开始抱怨。
“他只会调戏良家妇女!”光他在笑尘山庄那一晚,调戏山庄主人的孙女和一干丫环的作为就够让她一把火烧上心头。“我看今生要他死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那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临巧无法认同自己的丈夫另娶小妾,所以才会不希望万岁爷临幸临巧,怕的是那锥心的痛楚,若醋劲一发恐怕连临巧自个儿都很难收拾,不如默默地待在宫里的一角,尽量不要让万岁爷瞧见,也不要见着万岁爷偕同别的妃子同行。同理,临巧也不希望见着十五阿哥挽着妃子出现在临巧面前。”
“临巧现在仍喜爱着十五哥吗?”绑上了腰侧的结,芙蓉在桌旁坐下。
“或许出来走这一趟,久不见面感情似乎淡了,不再那么奢望着能和十五阿哥在一块儿,或许是已将对十五阿哥的爱移转至冷大哥身上了吧!”
“为何冷云风会一直躲着你呢?”
“据辜辛所说,冷大哥一向瞧不起女人,也恨透了女人的死命追逐。今日我这么粘着他,他自然会不高兴的消失不见;不过临巧也不在意,毕竟临巧在感情这条路上,走得实在太坎坷了。”她幽幽地道。
听闻临巧所言,芙蓉便也在心里想着,她何尝不是如此呢?想爱却爱不上心,仅是一味地逃避段牧槐死命的追逐,放任他**裸的表白不顾。可是,他那表白仅是建筑在欲念上的爱,她已将身子给了他,她害怕自此以后,她是否会一点一滴地将心掏放在他手心上……若那时他狠心地捏碎她的心呢?她该怎么办?
“格格,据说‘银麒号’将在这一两日扬帆启航。”她还记得格格对她说的话,找个能信任的人到知县府通报一声,好让知县派人来救她们。如今她已找着了可信任的人在今早上了知县府,只是不知通报了没。
启航!?意思便是她们将远离陆地了,离开皇阿玛管辖的范围,因为她并不知“银麒号”的目的地是哪里。
芙蓉淡淡地问:“你知道段香主在哪吗?”
“不知道。船上的人为了启航的事忙成一团,而辜辛他们则上了市集采购用品。”临巧只希望她派去知县府的人动作能快些一,若慢一步,她们便远离陆地航向海洋了,到时候想让人救也救不了了。
她们将被这艘船带往何处?除了问段牧槐,还能问谁呢?或许上胛板问问看她的手下,也许有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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