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如今,大师兄田虎被打死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
罗达打死田虎,当即收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王重阳。
王重阳粲然一笑,道:“还请阁下在隔壁住上一晚,明日一早,阁下便可离开此地!”
将罗达安排到隔壁的房间关好,王重阳又回到关押太行四凶的小房间,将杨家兄弟中的老二带出了道观。
“阁下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王重阳扔了一串钥匙给杨四,淡淡的道。
杨四见地上的钥匙正是解开脚铐手链所用,今天发生的事情,直到如今他也还没有想明白,但这不妨碍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杨四毫不犹豫的捡起钥匙,自己将脚铐手链全部都打开,看一眼这个关了自己不少日子的道观,连忙下山而去。
杨四奔下山来,沿着大路而行,一心想先去福州城,然后再以师门暗记联络师父,无论如何,要把自家大哥救出来才成。
心中着急,脚下的速度便也不自觉的加快,全力赶路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估摸着距离福州城已经不足两里,正待再加快一些脚步,忽听一声大喝从路旁的林中传来。
“小畜生,爷爷早晚宰了你!”
杨四心中一惊,而后便是狂喜。
这是……这是师父的声音啊!
杨四像是溺水之人见了救命的船只一般,急忙奔向林中,穿过层层林木,所见的景象却让他心中骇然。
只见林中的一片空地上,一位老喇嘛和一个持刀青年你来我往,斗得激烈异常,而自己的师父,如今却跌坐在一旁,胸口上有一道五寸长的刀伤,显然是那持刀青年所伤。
再仔细看那青年,杨四心中更惊,这个人他见过,正是当初在大理和白玉蟾待在一起的那个人。
杨四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场中三人的注意,老喇嘛和肖然激斗正酣,没有功夫理他,彭元龙却连忙将他叫了过去。
“老四,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去大理了吗?你的三个师兄呢?”彭元龙压着声音,连连问道。
听他的声音,虽然受了伤,却也不算致命,只是暂时无法再动手了。
杨四沮丧着脸,哀声道:“师父,大师兄……大师兄他死了。”
“什么?你大师兄怎么死的?快说!”彭元龙厉声道。
杨四当即将在大理被擒,和适才道观中,罗达杀了田虎的事情,简略的说了。
彭元龙平日里杀人不眨眼,凶名在外,此时却忍不住心中悲戚,恨声道:“罗达,你敢杀我爱徒,老子不宰了你,誓不为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场中激斗的两人俱是当世罕见的高手,将他们说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老喇嘛平静如波,不起丝毫涟漪,抬手便是一记大手印拍向对手。
肖然手中的秋水斩月刀,横削他的手臂,笑道:“老喇嘛,你们的人起内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