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此之前,担心是不好收场,项亥的表现,无疑稳定了一下他的心神,而刚才在藏经阁与项南辰弈棋时,冷不丁又是冒出一句话“殿下,客人到了。”
之后便是眼下的局面了,感慨离王座下藏龙卧虎的同时,不禁又想着,今天过后,再无春潮的情景,如此患得患失,也是枉费了这么多年的修行,怎奈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他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启宁可不想再次陷入人潮,焦急的喊道“大哥,走着!”
云天佑失笑着摇了摇头,任由他拉着自己,跟在渡航他们身后,向山下走去。
望月寺山脚的军士已然被撤走,转而放了张告示,怕有人不识字,还特意安排人在那大声的朗读着,说,之所以封城,概因紫竹山庄少庄主李承业,于青楼选魁与人交恶,遂心生歹念,犯下命案,事后武府上门缉捕,一行人等不知悔改,仗着武力负隅顽抗,被击溃之后逃窜至城内,经全城搜捕,现已缉拿归案,于城头示众一日后明正典刑,并告知,望月城已经是解除了戒备状态,恢复正常。
“紫竹山庄是干什么的?”
“这你都不知道?这位大哥你知道吗?”
“呃...好像是个门派吧?听说在恒阳那边还挺出名的....”
“如此说来,倒是真的该死。”
“李老二,仇富都到本家人身上去了,小弟佩服,不过这事情好像有些仓促了吧?”
“明日就是祈福大典,此般做法,确实有些煞风景。”
“一堆吃饱了没事做的,你们...唉?我去......”
驻足观看,议论纷纷的人群,听闻最后一人前半句,刚想反驳,见其莫名的发出惊呼看向一旁,下意识的也跟着扭过头去,紧接着“我靠...”“我滴个亲娘..”“嘶...”“......”
此般举动,自然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尤是念着告示之人,恼怒之色变成痴迷之态后,仍逗留在山脚的人,皆是将目光投向后方,随后陷入了寂静。
一袭白衣少女,款款而来,如夏日清凉,似天仙下凡。
毫无半点打扮的少女,不免让跟随而来的女眷觉得形容惭愧,羡慕之余,又生不起嫉妒之心,实是觉得与其相比,有些玷污的意味,连她们都是如此,更何况说是其余男子,于是乎,好不容易邀约出来的女伴,纷纷愤然离去,而成婚之后的男子,也是被好一顿收拾。
总之,感叹声夹杂着哀嚎的人群,出于莫名也好,挽留也罢,纷纷向后退去,当然,不乏有些浪荡子意图上前搏佳人所好,可还未近身,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惊诧之余,见平日里争强斗狠的市井之徒也是如自己一般,心知有古怪,得罪不起,也是悻悻然退到人群。
如此场面,少女仿佛没瞧见似的,始终是面无表情,自顾自穿过人海,正待登上台阶,却是停下了脚步。
被少女吸引注意力的众人,未曾察觉到,道路之上出现了两名男子,其中一人走到军士面前,抬手示意。
毕竟是特殊时期,驻守此地的将领,可不敢掉以轻心,上前查看之下,只见男子手中赫然是一枚黑色令牌,其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苍鹰,盘旋于天空之中,将领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单膝跪地,拱手一拜,低喝到“疾风营王恩年拜见大人。”
来人自然便是从望月城赶来的项亥以及苍澜了,后者肃然看着前方少女,沉声道“清场。”
“诺!”王恩年低喝一声,随后起身大步离开。
低沉悠远的号角声随即响起,一队队得到授意的军士开始驱散人群。
“老子还没看够呢!凭什么让我们离开!”
“狗日的,光天化日,仗势抢人不是?”
“就是,凭什么!”
自然是凭手中的刀枪了,王恩年可不想因为这帮子刁民丢了官帽子,怒目大喝道“举枪!”
百余名军士立即双手持枪,向前平压并大声喊道“喝!”
一部分平时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当场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向后退去。
王恩年见还有一部分人停留,当即抽出佩剑,向前一挥。
军士们见状,喊着口号,向前走了几步,冒着寒光的枪尖距离人群已是不足半仗距离。
人群逞逞口舌之快还行,见动真格了,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尤是见着好些人已经是撒腿向望月城方向跑去,众人便是匆忙作鸟兽散。
刚打算询问那位大人,军士是否也撤离此地,就见渡航大师带着人走下山来,王恩年一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权衡过后,还是带着几名军士绕过少女迎了上去。
殊不知,骤然而至的飞花落叶,顷刻间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