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都走不出去呢?”
她已放弃出府的念想,蹲在府门口一侧角落,抱着自己,望着府外的世界。
时至入夜,天暗了下来,府门之外的世界灯火辉煌,雪越发大了,人影商贩只比白日少了些。
单是洛王府门外的这条街已是繁华了,若是怎个王都晓不得有多灯火辉煌、人山人海的。
只可惜了,生前从未踏入过王都,如今死了,也还只是被禁锢在了这里。
可惜了,可惜了。
她如此想着,便昏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天墨黑,也不知是几时,霜雪暴降狠咂在屋檐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其中一块红瓦片掉落在锦绣面前“碎”了。
锦绣被惊醒,受了惊吓,一时睡意全无,只觉寒冷,搓了搓手,又合了合气,气出口来化成冰。
“呵气成冰,今日该是有多冷啊?”
“王爷!”
守门侍卫轻声问道,锦绣便见到洛穿着一身黑袍由众人簇拥而来。
走近些才见官袍纯黑,衣料不知是何种布料,但锦绣一眼便知其一定不凡。料上镶起蟒蛇红丝金纹,且纹理细致。
鞋上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头上乃是一墨玉发冠束起。
便让整往日冷傲的人看起来颇多深沉庄重,高贵沉稳的,更有弥倪天下之君风范。
锦绣有些痴意的瞧着他,他走到府门口时瞧见了蹲在角落里的锦绣,看了一眼,微微一愣,不曾言语。
锦绣一顿:“他看到我吗?”
“不,我如今不过一只鬼,他定看不到我。”尴尬的收回目光,突的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心中翻滚着涟漪。
传闻,洛王是妖。
侍卫问道:?“爷今日装束去上朝,会不会太单薄了?”
洛摇摇手。踏上门阶来,目光微缓,又扫了一眼锦绣,眸光幽深,却也未问她一句,便走了。
时至午时,霜雪退,一行人自府外匆匆而来,洛被众人迎入府中。
有人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啪“雪被抖落在地,雪白雪白的。
侍者取下他身上毛茸茸华美披风,送来了暖炉但被他挥了挥手拒了。
但是很奇怪,他踏入门槛,踏下门阶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锦绣,这一眼是锦绣看得见的复杂。
“为什么总感觉,他能看到我?”
“还是说,我根本没有死,而他们本就看得到我,只因我是不速之客,所以不塔理?”
“他是妖,那,是否,他能看到我?”
锦绣狐疑起来,看着洛远去的背影,她想了想,忙抖了抖有些发软的腿跟了上去。
远远便瞧见客堂之上,共一正两偏三间屋,一间厅,一间侧室,一间净房,正厅当屋摆了两排客台。
而他只是摇身一幻,黑雾泛起,紫衣现,一旁桌上墨黑官袍整齐叠在一侧。
他挥了挥衣袖,踏入了侧室,此刻桌畔已坐了位穿着粉色衣裙打扮得极为清丽的女子,正托着腮。
桌上摆着各色菜肴,门口处摆了一掐丝珐琅的大香炉,十来个婢女仆人屏息噤声地侍立在旁。
见洛进屋,她笑着起身来迎礼,声音极尽娇嗲:“夫君!”
“爱妃免礼。”
他急急扶住她的身子,抱入怀里,她身体轻颤一下,耳根子微红,眸中蜜色如含糖少女。
他又宠溺的捏了捏她如白玉般的巧鼻,温柔道:“这些礼节。日后免了吧!”
“是,夫君。”她轻声盈笑,贴入他怀中。
两人相拥入坐,一落锦绣便见洛时不时的给夕瑶夹菜,又挪了挪椅子往她身上靠近,一挪二挪的最后两人的椅子都挨一起了。
而他的手自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肢,亲昵的靠在她的身上,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锦绣又靠近了几分,他不悦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锦绣唬了唬,心中越发确定他当真看得见自己。
当她又再近一分时,突的,寒风竖起,屋外雪花暴起,屋内寒如冰库,冻得锦绣一个激灵,忙缩了缩身。
“好冷。”
洛眯了眯危险的眼晴,瞧向了忽消忽现的锦绣。
哪里似乎有人,就像是那日在望风寺里,初见时所见一样,模模糊糊,飘飘渺渺,似妖非妖,似鬼非鬼。
一眨眼之间,那道模糊不清的映像早已消失不见,就像人看花了眼般荡然无存。
挂在腰间的乾坤袋颤抖着,洛瞧了一眼,是玉妃玉的灵气自袋中泛出来,袋上泛起了层层冰霜,四散开来。
他想,也许这是妖星与玉妃玉相见而披起,也就不在意,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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