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到底是何物,能教宗主对宗内要事置若罔闻……
他还未禀告完,白衣又来了……
张济壶只淡淡说:“铭诚,你且退下。”
大师兄便无奈出了大殿。
王有根落座后,张宗主含笑道:“没想到老弟如此细致,还要专程回去看看。”
先前白衣借机回去,只是简言了两句,张济壶却猜测出了大概。
王有根笑道:“丹虎孤身一人在院中,我怕她醒来不见我,难免忧心……”
“痴情人啊,我玉泉宗有老弟你与太上长老二人,谁还敢说我主峰之人不懂儿女情长。”张宗主玩笑道。
其实,张济壶最初也并非主峰之人,说主峰之人不懂儿女情长之人便是他自个儿嚷嚷得最多,现在到了主峰,趁对方不明往事,倒是开起了只有自个儿才晓得始末的玩笑。
很多年前,太上长老离宗,主峰之人态度令张济壶一渡借酒消愁,大多晚辈私下里议论,主峰流传出的言语,什么修士为求长生,一日十二时辰还嫌不够,哪还有狗胆顾及儿女情长,若是不幸有了喜欢的女子,也誓必要忍痛一剑去了女子脑袋,才不会耽误自个儿道途。
张济壶当时闻言,差点便去了主峰将那信誓旦旦言语此话之人去了脑袋,若不是同门拦着……
那数十年间,张济壶还无力“打抱不平”,因为前任宗主势大,但私底下说几句主峰怪话,他也不惧,但不曾想,这一说,成了习惯,连带着喝酒一事……
二人言语了几句,便开始干起了正事,一张张一页页写满字迹的纸张被翻阅,议论,白衣更是在旁提笔纠正,补充,大殿内光亮十足,二人眉宇间好似满是男儿气概。
就着一杯杯仙家酒酿,酒气四溢,豪情在言语间尽显锋芒,纵横捭阖之道,尤其是一些超前的思维,教张济壶忍不住连连叹服。
一夜时光荏苒,殿内二人好似不知疲倦,一问一答,字里行间,便囊括了一洲甚至是七重天所有版图。
张宗主从未有过思想跨度如此巨大的飞跃,好似一路被白衣带着,只需要他就着时局实情道出真相,对方便内在短短几息的功夫间,让他通透一些大势之下的本质。
大殿殿门被打开,王有根打了声招呼,便往外去了,上百名弟子眼中,无一不是好奇的神色……
回到颜丹虎所在小院外,扣门,开门一瞬间,女子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又全然恢复了最初所见的样子,让王有根不禁展颜一笑:“丹虎,可是遇着什么乐子了?”
女子随意笑言了几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二人便坐下饮茶,王有根有些奇怪,对方哪来的雅致,在大清早泡好茶水,这与往常相比,难免觉着怪怪的,但是看着佳人笑颜,一下子所有疑惑便烟消云散了。
“丹虎,昨日我见着了宗主,且与他就如今时局聊到半夜,昨夜趁机回院一趟,见你睡着了,我便又去了大殿。”王有根如实道,然后举起手中杯,饮了口茶,脑袋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虽然一身酒气不轻。
“昨日莫明很是困乏,还是早些巷中响动将我惊醒,沽山,若是大事还未谈妥,便早些去吧,不必忧心于我。”颜丹虎含笑道,她能看出对方脸上的念头,这准时挂念着自个儿,才跑了回来。
于是,二人聊了不多一会儿,白衣喝完了三杯茶水,又去了玉泉大殿。
一处客栈中,石桌前,大髯汉子忍不住问道:“老不死的,咱们何时回佟城?”
蔡姓老人乐呵呵吐着烟圈道:“佟老弟莫急,时候未到,且看看吴家来人,这玉泉宗又会在此掀起多大风波。”
“前世谁寄了红豆,谁收进云锦衣袖,莫非今生太念旧,红尘中如此温柔。”
“梦里谁为谁解忧,谁与谁对坐白头,伊人只求长相思,我应了怎个罢休。”
“信誓针针心上绣,不忍谁泪湿枕头,任风雨斑驳春秋,半年后并肩消瘦。”
“前世谁寄了红豆,谁收进云锦衣袖,莫非今生太念旧,红尘中如此温柔。”
“梦里谁为谁解忧,谁与谁对坐白头,伊人只求长相思,我应了怎个罢休。”
“信誓针针心上绣,不忍谁泪湿枕头,任风雨斑驳春秋,半年后并肩消瘦。”
去往大殿的路上,王有根一路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