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顾昭之,那张儒雅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困惑,牧宴看着君安如端着一副冷清而矜贵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拿起来手边的茶,呷了一口。
“我——等人……”
牧宴看着聂清河一副不太愿意的继续往下提的模样,顾昭之这才识趣的岔开话题,而后斜斜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看戏的君安如,那声色好似就是在说:下回算账
诚然,君安如算计了顾昭之。虽然两个人都对聂清河有心,可都是公平竞争,都想要在聂清河面前表现一番,既然君安如没有打算要为了表示关心而询问聂清河到底怎么了,那么顾昭之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没有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这下,君安如这个大狐狸的形象应该是深入顾昭之的心中了吧。
牧宴心道:在这看戏可比看那些什么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着你去吧。”
虽然说这聂清河有打算去璇绮楼,可她得要亲眼看着聂清河去了才是。不然,她可就得提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见谢沉封了,此事对于牧宴来说,重大异常,须得保证万无一失才是。
入夜。
牧宴与聂清河一同走在街上,街上热闹的很,人不似云中城那样多,可也格外喧嚣,八街九陌,叫着糕点的小贩从身边擦肩而过,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人声鼎沸,男女的身影交错。
聂清河很快就带着他们到了璇绮楼。
牧宴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高楼,活脱脱的销金窟。外边站着几个姑娘,扭着细腰枝,走着万种风情的步子。拉过面容儒雅的顾昭之,旁边的那位也不肯示弱,扯过了性子冷清的君安如,而聂清河则是换了一身男装,她本来生的就雌雄难辨,这么一装扮,看起来就有几分胜似嫡仙的味道,光光是一个眼神,便勾的姑娘们魂不守舍。
而牧宴因为本来长的就明媚,并不是可以装扮成男子的那一类,所以便不佯装成男子模样。几个姑娘上前,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牧宴,阴阳怪气的说话。
“女子怎么来这地方?”
“你一个姑娘家来这里做什么?”
“怕不是来抓人的吧?”
接着就是几分略带嘲讽的笑声。
牧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看着这群姑娘。
璇绮楼内装潢奢华,中间高挂着一盏巨大的明灯,上面点缀着琉璃,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般,泛着白光,天花板上挂着红灯,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青峰,类似于某种大家的山水画。只是,这般气势磅礴的壁画怎么会放在璇绮楼这种地方,牧宴很是想不清楚。楼阁内中央搭着台子,上面穿着红衣的姑娘正弹奏着靡靡之音,璇绮楼内点着香薰,浊白的烟从铜香炉内飘出。
坐在外边的都是来此地听乐的迂腐书生。说他们是书生还算是好听,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花钱来风花雪月的败家子。
牧宴从茅厕回来的时候,聂清河他们已经开了一个雅间。
这位置还没坐热,牧宴略略喝了一杯茶水,外边就闯进来了一个人。
来者正是苏伊霄——
牧宴看着被毫无征兆的推开的门,站在面前的正是苏伊霄,苏伊霄怒目直视坐在中央的聂清河,随即又看着坐在聂清河身边的顾昭之。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牧姑娘那边已经碰过头。”
他沉默了片刻,看着依旧沉迷与醉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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