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女生都比你看得开。」医生笑着拍拍他的肩。「别担心,就当是年轻人流行的刺青,而且我觉得我缝针的技术不输给西门町最红的刺青师傅。」
「你们是不是认识?」梁珊珀坐在一边听他们两个的对话,总觉得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小姐,我们是业界最著名的黑道医院啊!很多黑道大哥中枪都是来我们医院开刀,我就曾经帮他从胸口跟拿出子弹。」医生指指坐在一边的雷君毅。「不信你叫他把上衣掀起来,他胸口上有个枪疤,可是要看的话,因为比较靠近敏感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也不方便看了。」
「你中过枪?!」她一脸惊喜若狂的说。太神了!她的刀疤跟他的枪疤一比,只能算是小儿科。
「蒙古大夫,你说完了没有?」雷君毅觉得他多嘴极了。
「什么蒙古大夫,你忘了你胸口那一枪,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要不是我力排众议立刻替你开刀,再加上我出神入化的开刀神技,你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骂我蒙古大夫?」
「走!我们出院,不要理这个神经病。」雷君毅倏地站起身来。
「墨非说你神经得比较厉害,为了一个小太妹做了很多好笑的事。」医生不客气的吐槽,只是话才说完护士便拉帘进来叫走他。
待医生走后,梁珊珀得意的呵呵笑道:「他说的那个小太妹是不是指我啊?」
雷君毅装作没听到她的话,把帘子整个拉开。
老是神秘兮兮的装神弄鬼,现在被戳破了吧!她不再吃他那一套。「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转过身,伸手想扶起她。「走吧!」
真奸诈!逼他卸下面具说真心话的时候,他就逃避。「喂!你是不是想追我?」
雷君毅一手拿着药单,一手扶着她。
「想追我就说出来啊!」
「喜欢人家又不说出来算什么?你不是老大吗?」
只见她连珠炮地投出许多问题,但是雷君毅始终不回答。
「喂!雷君毅,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完全不理她,心里只想有机会要找多嘴的墨非跟那个蒙古大夫算帐。
「狡猾!」她生气地大叫。
「小妹!?」
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尖叫声,梁珊管整个头发麻。「完了!」老娘的叫声,而且从声音里判断,她似乎很生气。
雷君毅回头一望。「是谁?」
「我妈。」她闭上眼睛,身体僵硬。
看到她发白的脸色,他觉得很有趣。「居然还能从-脸上看到害怕两个字。」
「这下糟糕了!」粱珊珀拾起头,大祸临头,现下也懒得跟他计较。「我妈很有可能不让我再出来混!」
「那好。」雷君毅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也希望她收敛点野性。
「你懂什么屁啊!我叫梁珊珀你不知道啊!梁山泊齐聚一百零八条好汉,据地为王、替天行道、斩妖除魔,我天生就是林冲总教头利益摆两旁、道义摆中间的命!不混要叫我吃大便啊!」
雷君毅看着一个妇人怒气冲冲的飙过来,俯下头低声说,「小声一点,-妈走过来了。」
梁珊珀回头,猛然一看,她老娘气得发白的睑已在她眼前放大。
「叫梁珊珀是出来混的?!那回家我马上带-去改名,叫梁淑女,看-会不会真的变成一个淑女!」梁母惊声尖叫。
梁淑女!?雷君毅怒力克制着爆笑的冲动。
梁珊珀缩着脖子。「妈,在医院不要那么大声骂人啦!」
人来人往的,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被骂,多丢脸啊!
「人家不要叫梁淑女,多耸啊!」淑女就是俗女。梁珊珀嘟着嘴咕哝。
「我们想说-不喜欢读书就不逼-读书,顺着-的性向发展,哪里晓得-越来越不象话!」梁母抓着她完好的那只手臂揪她出医院,在门口咬牙切齿的指着她的脑袋。「现在动刀,下一次是不是要动枪了?」
「我都是动拳脚,不会动刀动枪。」她伸手发誓。
「还敢顶嘴!」梁母真后悔为什么要送小女儿去学跆拳道、空手道,原想她不会读书,又没什么特殊才艺,学点防身术以后或许可以当女军人或警察也说不定,哪里晓得她会变成飞女仔!
「爸也不反对我混啊,他还请过我们飞女帮成员吃过好几次大餐。」
「都是-爸把-宠坏!」
雷君毅温和的笑盯着她。梁珊珀畏惧她妈的模样,就像只绵羊,也算是父母的好孩子吧!
粱母总算注意到他。「是你送我们珊珀来医院的吗?」
「是啊!」
「谢谢你。」梁母微微点头道谢。「珊珀给你添麻烦了!」
「才不会!一点都不麻烦咧!」梁珊珀噘着嘴说。
「插什么嘴!」梁母指着西装笔挺、温文又不失倜傥的雷君毅说,「这么没有礼貌!-以为每个人都跟-一样乱七八糟的混啊!人家说不定有要事在身,却因此而耽搁了,还不快跟这位先生说谢谢。」
「他混得更大尾!」索多玛的老大耶!她一个小小的飞女帮帮主算什么!
「胡说什么!说谢谢。」
梁珊珀恶狠狠的瞪着他。
「不用了,伯母,小事一桩。」雷君毅温文尔雅的笑道。
「人家都不跟-计较,」梁母压着她的头。「还不快说谢谢!」
「妈,-不要给他骗去啦,他才是混中之王……」梁珊珀的头硬是被压下来。
「谢谢你啊!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改天我和我先生请你吃饭,谢谢你这样帮忙珊珀……」
「吃药了吗?」
「吃了!」
「明天我陪-去医院拆线吧!」
「好啦!」
「出来吧!」
「什么?」
「我就在-家楼下啊!」
「神经啊你!?」梁珊珀推间的窗户,果然看到雷君毅正仰着头跟她挥手。
梁珊珀关掉行动电话,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房门。
「-要去哪里?」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梁母立刻转过头来,并扫来一记电光眼。
「我朋友在楼下等我。」她快步定到玄关穿鞋子。
「小妹,晚上还是少出门,-看-的手,这不出事了?」梁父从书房里定出来,关心的说。
「老爸,这是在白天被砍的,不是晚上。」梁珊管指了指已拆绷带只剩纱布的手臂。
「老爸的意思是深夜问题多,平安在家最好!」正坐在饭厅里吃宵夜的粱珊瑚插口道。
「不准出去!」梁母从沙发上站起来,手-着腰。
「可是……」梁珊珀硬想出一个借口。「妈,同学要问我功课。」
「-是全班倒数几名的,还有人要问-功课?」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
「最后一名的问我。」她转头向父亲求救,双手合十,撒娇的说,「拜托啦!老爸--」
「-这孩子……」梁父叹了一口气,很显然是答应她了。「小妹啊,-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最近老看-抱着电话。」
「哪有!」她大叫,但脸颊已经在发烧。「我走了!」她拉开大门,脚步略显慌乱急促的离家。
「我还没准-出去!」梁母大叫,可是门已经被她关上。
「算了,由着她去吧!」粱父阻止了想追回女儿的妻子。
「都是你把她惯得……我们顺着孩子的本性去教育是不是错了?」梁母担忧的问。
「放心,相信自己的孩子,小妹不会乱来。」梁父拍拍她的肩。
「对啊!正义感泛滥过头的小妹是不会做坏事的。」梁珊瑚自信满满的说,她对自己的妹妹有信心。
梁珊珀打开大厦大门,脚步雀跃的往倚在车门的斯文男人跑去。
她在他眼前站定,故意摆酷。「你很无聊耶!已经到我家楼下就直说嘛,干还抓着行动电话跟我讲上半个多钟头的话?」
「给-一个惊喜啊!」镜片下的眼睛闪着戏谵的光芒。
「难怪你朋友说你神经,果然,神经得很厉害!」
「-没有又惊又喜?」他斜眼瞟着她。
「没有。」死也要说没有。
「真的?」雷君毅垂下肩膀,定到车子的另一边。「那我回家好了,本来想带-去我新开的地下赌场看看。」
「喂!」她心急的大叫。他多说一、两句好听话会死啊!
「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无聊的举动,想找-就来找。」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她见状急急地伸手拉开车门,侧着身子坐进副驶座。「你以为我很好耍是不是?把我叫下来,又叫我上去!」
雷君毅抿唇微笑的发动车子,将车子驶进车道。
又在自以为是的笑了!梁珊珀瞪着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心会为了这个人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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