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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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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怒王对待准怒后柔情似水。//Www。qb⑤.cOm/

    听说,怒王沉迷于准怒后的琴韵悠扬和超绝棋艺。

    听说,怒王和准怒后已经相爱只至深,王宫中时时可见他们身影相随。

    听说,恕妃娘娘已经是弃妇了。

    这一日,十五月圆,怒王微服出宫,为的是亲自前往况兵府宅邸,听说是由于相思难耐。

    同一时刻,怒王召令下达——

    恕妃立即搬离内殿,以香阁为住所。

    内殿中耳语不断,字字句句都叫绵绵肝肠寸断。

    奴婢们对她投来的可怜目光让她多么的难堪啊。

    她默默地和苗金儿整理着衣物。

    “娘娘,这些……小的来就好。”苗金儿心疼地轻道。主子的日渐消瘦令人鼻酸。

    这一段时日,小娘娘似乎长大不少,却也渐形憔悴。晶亮的水灿大眼里失去往日的神采流光。

    绵绵扬开艰涩地笑容,“让我忙一点吧,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太难过,日子也才不这么的难挨。”自欺欺人哪,她脸色黯了黯。

    “娘娘……”

    “准怒后才德貌兼备,这是怒国的光彩。”而他,亦高兴着得此良妻,是不?

    他终于厌倦了她。她明白,自己只是他流亡生涯时的慰藉,或者是玩弄之余的累赘物。

    “快一些,磨蹭什么!”嚣张奴婢红玉大声吆喝。

    苗金儿有气,“咋呼个啥!你是奴,竟敢对恕妃娘娘不敬,不怕吃鞭子吗?”

    “哎唷唷!今非昔比了,她是个娘娘又如何?失了宠比咱们做奴的还不如,本姑娘可是伺候未来怒后的贴身仆,你这个贱奴胆敢与我顶嘴回舌啊?”

    久居王宫中的苗金儿听多了奴欺主的事,她虽明白情势比人强,但总不能让娘娘也受委屈吧。

    卷起衣袖,预备冲上去和红玉打一架的她被绵绵扯住了。

    绵绵摇摇头,喟叹着,“别闹事儿,咱们快收拾好往香阁去。”比较起夫君的冷淡和寡恩,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韩刁方想要阻挡,却已是无力挽回。

    他频频叹言,“何必呢?属下真的是不懂主子您的心思。”

    邵边野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淡嘲,“世事难料!本王没想到会迎娶况女,同样的也料不着会败在那小女人的手上。”

    今日朝堂之上,他已亲口下令:况氏柔盼雍容大度,堪为一国之后。诏书也已经颁下,百姓们早已欢欣鼓舞地等候三日后的纳后大典。

    “大王!您已经许久不曾召见恕妃娘娘了。”

    那小女人可会在乎?不,他扬起一抹苦笑。

    多少深夜他未眠的像个小偷似的夜探香阁,以为绵绵会伤心悲泣,然而他所见的都是她开心地吃着果子!她的心中毫无他容身之地……

    韩刁方忍不住道:“恕妃既苍白又瘦弱。”

    “哼,是吗?”他所看见的却是她不停的吃喝!大概是吃撑了所以反胃呕吐,所以才瘦弱吧。

    她没有为他这夫君的不理不睬而有微言,亦不曾因他的纳后决定而掉过一颗眼泪。这世上,她是最懂得如何挫败他的狠心人。

    “大王?”

    剑眉懒洋洋地一瞟,“本王的婚事岂容你置喙?”

    韩刁方抿唇不语了。他是个武将,只知效忠主上,方才的谏言的确是逾矩了。

    况柔盼戴上后冠,和邵边野分坐左右,接受众臣子的跪拜。

    宫奴大喊,“恕妃娘娘进!”

    一身淡粉红衣饰的绵绵颤抖着身子缓步进入朝堂大殿。

    她几乎软了双退,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要怞尽她全身的气血似的困难。身为恕妃的她必须向怒后行跪拜大礼。

    高阶上的邵边野身穿红得刺目的红衣,然而他的脸色却是近乎严厉的酷寒,刚毅的下颚隐隐地怞跳着,这是惟一泄露他情绪的破绽。

    这可恶的小女人!她不是整日的吃喝,无所谓他的冷落吗?为什么她把自己弄成这副骨瘦如柴的鬼模样?

    他恨不得将她抱人他的怀里!

    绵绵仰首看向邵边野,她心碎地发现自己好想念他啊,即使他厌倦了她,即使他视她为敝屣,她也无法不爱他。

    爱,是的!她爱他。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但是太迟了……

    她对他的爱已经不值他一提吧,真是讽刺,她一直晓得自己极喜欢他,然而却是在他大婚纳后大典上,才知悉自个儿心中的浓烈情感。

    宫奴喊道,“恕妃娘娘,跪!”

    她屈膝下跪,这一举止已明白昭示她只是个妾,和宫中的女婢同样必须伺候怒后。

    “妾奴谨祝怒王和怒后恩爱恒长。”这是宫中的老仆教导她的。

    沉寂一片——

    大臣们惶然。怎么了?怒王为什么不出声?

    况柔盼偏着螓首,她也是惊疑着,还有更深的迷惑。

    当她不经意地瞧见邵边野手中紧握着的玉环无声的碎裂,当她瞧见他指间的鲜血,她的心口一阵激痛。

    怒王爱着的是阶下跪扑的汉女,并且深深的狂爱难弃。

    这电就解释他为什么对她相敬如冰了。人人传说着的绮艳流言完全是平空捏造,事实上除了上一回的初见之外,他不曾再召见过她。

    但是为了什么?他分明对恕妃不能忘情啊!为什么要和她这根本无法激荡他心湖的女子结为夫妻?

    只因为先后的一句戏言?只因为爹爹和其它大臣的禀奏进言?只因为她况柔盼是百姓们口中的活佛祖、慈悲女?

    正殿中的每个人都按捺不住了,个个窃窃私语。

    咚!巨大的声响使得一切又重归静默。

    恕妃娘娘昏厥过去了!

    这还不够震撼,真正叫众人看傻了眼的是邵边野竟然飞奔而下,一把将晕倒在地的恕妃抱起。

    下一瞬,人人屏气凝神,他们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怒王抱着恕妃离开大殿!

    而新后就这么孤独的坐在高阶的后座上……

    香阁里安安静静的,烛光忽明忽灭,床榻上的小人儿优优转醒。

    专注的、霸情的眼神令她一凛,她慌了,不晓得应该如何而对她的夫君。

    “你不自在?因为我?”沉抑的哑嗓隐隐藏着狂爇的悸动。

    “我……”一想及自个儿的身份,绵绵连忙掀被下床,对他一福。“臣妾……嗯,大王您……”糟,这些别扭的宫话她不太会说。要是他觉得她失了分寸而对她更加不理睬……

    邵边野猛地抓起她,近乎凶恶地吼着,“你对我用‘您’!你自称是臣、是妾?”该死!这疏离感冲击得他快要失控。

    绵绵圆瞠着水眸,他的恼怒令她更加惶然不安。她很努力地在当一个妃子,很努力地让自个儿行礼如仪呀!

    她倏忽大骇,想到自己方才在大殿上竟然昏了去。完了,这算不算是大不敬?他会不会因此而撵走她?

    她颤声道:“今日是大王的纳后之喜,恳请大王快回内殿陪伴怒后。臣、臣妾想歇下。”如果怒后以为她是故意昏迷,施展媚术和她抢夺夫君的话,她这个恕妃可能就要成为奴女了。

    邵边野狠狠地擒捏住她的下颚,她吃了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黑眸里有着冰与火的痛苦煎熬,“你敢赶我走?迫不及待的希望我去陪伴另一个女人!”

    “她是怒后,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的识大体和不嫉妒应该使他赞赏才是。

    这绝情的混账小女人!他对她的呵宠竟让她当成是驴肝肺,不值珍惜?

    他劲力一使,使她仲跌在柔软的锦榻上。“仇绵绵,无论你如何的恨不得甩开本王,你是本王的恕妃,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惊恐不定的绵绵只能无助地看着邵边野俯身而下,面对他压迫人的狂暴神态。

    他吻着她,惩罚地吮吻里毫无柔情。他的剑眉紧拧,眼神沉黑如墨的瞅睇她的泪眼迷蒙。

    他轻轻地咬一口她的下唇,将上头的少许血丝寒人口中。

    邪魔的声音随之传人她的耳里,击痛她脆弱的心。

    “恕妃,本王现在就如你所愿的回到内殿和新后洞房!从明日起,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香阁,过着没有本王叨扰的生活。我想,你不会有闺怨,更不会寂寞,养尊处优的主子生活总是比个奴儿舒心畅脾。”

    市井小道中的耳语相传——

    “前几日的封后大典出了岔,那个从中原来的恕妃故意昏倒,和新后争宠夺爱哩。”

    “听说那个小娘娘仗着怒王的眷恋,不肯向新王后行跪拜大礼,太过分了,怒后可是咱们的主母!”

    “怒后好可怜哪,她是咱们怒国的女子,人不亲土亲,咱们应该站在怒后这一方,汉族姑娘坚诡无比,是坏贱蹄子。”

    “对!对!怒王万岁!怒后千岁!”

    暗巷中,况处三抚着长须低笑着。

    一旁的心腹不解地问:“大人为何要属下散播谣言?”

    “如此一来,民心一定是向着柔盼的,她可是公认的贤淑雅妇。”

    “属下不懂,即使百姓们因此而厌弃恕妃娘娘,怒王也不会因此而将他遣返大唐中土。”

    “搭桥前必须先铺好路,老夫尚未想到如何帮柔盼巩固后权,不过这也或许是多虑,毕竟以柔盼的姿色,那个小不点儿哪里是对手。”

    “极是!怒工总是男人,对那个小娘娘不用多久就会厌烦了,之后怒王一定会迷上怒后的艳采。大人,您这国丈爷儿就快高升了。”

    “哈哈哈……”

    “什么?”

    “爹,小点儿声!”

    况处三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女儿啊,你这是有名无实的怒后!”

    况柔盼赧了赧美颜,“怒王不想……不想和女儿圆房,女儿总不能眼巴巴地求他。”

    “宫奴们不是说怒王他每夜都待在内殿里?我以为你已经攫获他的欢宠。我问你,大婚后的这两个月,他连摸你一摸、碰你一碰的欲念都没有?你们两夫妻不是同榻而眠吗?”

    况柔盼难堪地低垂螓首,嗫嚅不已,“怒王他、他都是和衣而眠,待女儿行之有规有矩。”

    “规矩?你们是婚配的伴侣,晚上他不和你谈心,不与你饮酒?”

    “怒王总是看书或是批折子,或者是和韩侍护到练功房竞技。成婚后他没有和女儿说过话儿。”

    况处三用力击桌,气得面色泛红。“那么你不会对他……他是你的夫君啊,闺房中的事府里的的老嬷嬷不是全教了吗?你打小勤练的舞艺呢?难道他连瞧你一眼的兴致也没有?”

    她神色戚然,“怒王的心中有了人……”

    “哪一个蚤奴蹄?”他绝不容许任何女人威胁到柔盼的后座。

    “其实怒王一直深爱着她,他是为了试探她的心意所以戏言纳后,结果却弄假成真。爹,怒后位置应该是仇绵绵坐拥,是我窃取了原本属于她的……”

    “不可能!这两个月怒王从未踏人香阁一步,那汉女已经是弃妃了!”除非他所安排的眼线不济事。

    “不见她,怒王内心受到的折磨更是巨大,夜寐中,怒王甚至低呼她的名字!爹,女儿这怒后其实和冷宫中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你是内殿的女主人,任何嫔妃都不能夺走这至高至尊的权威,既然恕妃是你的障碍,那么我就让她消失,彻底的消失。”

    况柔盼大惊失色,“爹,不成,你不能伤害仇绵绵,她只是个小女人,她是无辜的……”

    “她只比你年幼一岁,无辜?难道让你独守怨寂,你不无辜?”

    “这是女儿该受的,怒王根本视我为草芥!”这认知曾经令她心如刀割,但是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对于邵边野的倾情,她难以弃绝,甚至因着他对待仇绵绵深刻的爱和怒而心疼他的痴。

    她不是狠毒的女人,做不出来伤害无辜的残忍之举。况且,即使仇绵绵这个障碍消失了,邵边野可能转恋别爱吗?不!她非常的怀疑。

    况处三愤怒地叫嚣,“太没志气了!我况处三的女儿难道连一个鲁姑娘也比不过?柔盼,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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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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