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两人打败,他好痛快的一展手脚。这两人在他眼中,只如诱敌的两颗小棋子一般无足轻重。
纷乱战局当中,却只闻苗天行大喝一声,“两位先突围,这两个杂碎,让苗某一人来收拾!”
此语林麒和莜小颖听得真切,知道苗天行要施本族奥诀,让两人突围其实是让两人避开,以免被误伤。随之同应一声,一路斩杀魔物,逼向场上正在观战的三人,他们才是这场恶战的关键!
已处败势的高映川和刘继堂闻言大怒,以高映川往日所见,苗天行不过就是个会点玄术的书生。刘继堂从冉闵那学到的都是上古苗术,苗家术法在他眼里不过是班门弄斧,苗天行更是不放在他眼里。现在苗天行一口一声的说自己是杂碎,岂能不怒!两人长啸一声,齐齐攻向只剩一人的苗天行。
刘继堂运起“瘴雾毒掌”第九重,一掌直攻向苗天行天灵盖。“瘴雾毒掌”原本就是阴毒至极的掌法,当日苏家之战,刘继堂不过练到了第三重,所以被符鬼衣挡住了。他死后被冉闵赐予魔身,对这阴毒之掌却是大有裨益,阴毒相生,短短几月竟已将此掌练至颠峰。这一掌下去,苗天行身上的符鬼衣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唯有一死。高映川施展的是“噬魂爪”,俯身而上直取苗天行胸口灵墟穴,亦是魔门一等一的绝学,一旦中爪,不仅剧毒攻心,而且直伤六魄,神仙难救。
但见苗天行眼中两道精光爆射而出,心中祭了一咒,咬破舌尖,举起右手的判官铁笔,一口血雾喷向笔头长毫。左手的阴阳扇却当胸一横,“呼啦”一声打开,那阴阳扇有半人过高,一打开将苗天行的身子整个挡住。高映川和刘继堂早已怒火攻心,一掌一爪直从扇面穿过,只闻苗天行一声闷哼,已然中招。两人一袭得手,心中一快,正欲再出手直取苗天行性命。猛地两人浑身一震,竟动不得分毫。举目往自己的身上望去,只见一堆堆神秘的咒印如有了生命一般,从苗天行身上顺着他们的手臂爬向自己。
“这是什么!”高映川愕声道。
“符鬼衣的咒文?苗小子,你想干什么,竟然启用符鬼衣来缚住我们,没了符鬼衣的保护,你能缚住我们一会儿又有何用!只会让掌毒在你体内走得更快而已!”刘继堂得意地骂道。
阴阳扇后的苗天行,肩膀和胸口各中一掌一爪,伤口已经显出淤黑,掌毒已经蔓延开来,但那符鬼衣上的咒文却仍在源源不断地爬向两人。长风带雨而起,苗天行只就着蘸血的铁笔在扇面上勾画着苗家禁符。那张冷骏文雅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怒,只余一份恬淡,似在画这苍茫大地的一派山清水秀,却又似在写那诀别前的最后一赋云淡风轻…
“天行哥哥!不要…!”温小玉回身一望,失声向苗天行跑来。
“天地初开,蛊毒已存;五瘟仁善,收于己身。世人不知,故称恶神;为善为恶,形见自身…五瘟血判!”只闻苗天行如呤诗一般的咒文轻启,判官铁笔凌空一挥,施出的却是本族的无上禁术…“五瘟血判!”
只见一个巨大的血池缓缓地从三人脚下升起,高映川还不知所然,刘继堂却惊叫连连,强运起内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苗天行身上的禁咒。“你…你竟然…!”
苗天行冷眼望向俩人,“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们见过真正的地狱么?”
“苗小子,你…你怎么可能会这种破界神蛊!”刘继堂惊声道。
苗天行却不再回答,天蛊印一结,刹时血池沸腾起来,从血池中一下窜出无数的如龙一般身型的红色巨蛇,蜂拥地吐着长信冲向三人。冲在最前面的一只,一下捅穿了刘继堂的魔躯,另一只不容高映川出声惊叫,已将他一口吞下。刘继堂惨叫一声,又怒视向,“你…引我中入阵,也中了我的毒掌,你也活不了…啊…!”不容他在开口,众蛇已将他分尸,场面惨不忍睹,就连一直冷眼围观的三人都微微一震。高映川和刘继堂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现如今竟被苗天行的一术而收,那群红蛇更是闻所未闻的凶狠,竟连刘继堂的魔躯都能吞下!
红蛇吞完了两人,又冲向苗天行,苗天行只是谦恭地俯下身子,在血池中单腿跪地,神情虔诚地低下头。这些红蛇正是五瘟神的使者…“血仆!”最前的一只“血仆”,游近苗天行,吐了两下信子,在苗天行面前耸立良久,如阅读苗天行过去的所有作为一般。术如其名,“五瘟血判”是召唤出五瘟血使,对在血池中的所有人进行审判,包括施术者,所以是极其危险的一式禁术。
良久,那只“血仆”终于对着苗天行点了点头,长啸一声,带着群蛇钻回血池,血池也刹时消失。场外的林麒等人也松了一口气,但血池刚消失,苗天行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苗兄!”林麒和莜小颖发出一身惊呼,奈何魔物又一扑而上,只能再挥剑而挡。
“天行哥哥!”温小玉赶紧上前一把扶住苗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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