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拉出她的行李箱开始翻找着。
「妳先把衣服穿上。」秦皓日觉得自己快要脑充血而死了。
「不要,除非某人记起昨晚到底是谁害我整夜被他折腾,并且乖乖来替我穿上那些被他亲手脱下的衣服」她边翻行李边说。
秦皓日为她的话,热气又从头顶窜到脚趾。
怎么可能是他?明明是Nick
可是接下来,一幕幕激情画面断断续续地浮上脑海,并且像连锁反应般,一串记忆连着另一串
他以为自己在作梦,于是野蛮地扯掉她的衣物,需索无度,一次又一次地要她,直到蓝月铃嘤嘤啜泣着求饶。
秦皓日忍不住申吟着,把脸埋入手掌心。
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做跟禽兽有什么分别。和Nick有什么两样?
「这笔迹你应该认得吧?」她还特地向梁校医、老爷爷,以及Luna当年的精神科医师,要来更多能证明这封信确实是Luna所写的证据,以免某人不肯相信事实。
蓝月铃多虑了,秦皓日一眼就认出Luna的字迹,当年他恋慕着苏碧华时就保存了一张她的手稿,只是前几年不知不觉搞丢了。
「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秦皓日取过那封信,还是忍不住叨念,「妳这样会感冒」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蓝月铃不理他,在秦皓日拿出信阅读的当口,她拿起梳子,坐在床边梳理头发。
那是Luna写给远航的情人众多信里的最后一封,是她的告解与忏悔,也无法向秦家与苏家的人解释Nick无辜的,她应该这么做,却怯懦,更害怕自己可怜早产的孩子不被两家所供养,变成孤零零的游魂。
「不可能」秦皓日在颤抖,不相信自己痛恨了那么多年的对手竟然是无辜的,不相信他以为和他两情相悦的Luna,根本没爱过他。
他指责Nick强暴Luna,强暴爱着他的Luna,却不知自己像个傻瓜,不只自以为是,还冤枉好人!
蓝月铃早猜到他的反应,打了个呵欠,躺回床上,「好累哦,人家下面好痛,有人昨晚好粗鲁,讲不听人家说不要还一直硬来」
本来还沉浸在震惊与羞愧当中的秦皓日,手中的信差点抖落在地,全身又烧红了。「妳」那些酒醉后的孟浪记忆随着脑袋的清醒,越来越鲜明,鲜明到他胯间又胀痛了,想起她的指控,他连忙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很很痛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心里苦涩冰冷的羞愧,被另一股甜蜜温柔的愧疚所取代。
蓝月铃往枕头上蹭了蹭,被子又不知有意或无意地滑下她高耸胸部,「人家没睡饱。」她娇憨地道。
「那妳再睡一会儿。」秦皓日简直低声下气,温柔诱哄,眼下要能让小女王舒坦,就算要他做牛做马都行!
蓝月铃噘嘴,「我会认床,你昨天晚上答应要当我的抱枕,现在我没抱枕了,睡不着」她小脸哀怨且可怜兮兮。
秦皓日羞窘不己,只能默默地钻回被窝里,让小公主抱着入眠
那天,整个别馆与考古队的人都知道了,一向作息规律、绝不跟女人闹花边的秦大圣人,晏起了,等他终于走出房门时,身边黏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频频抱怨她的身体又酸又疼
真是要人不遐想连连都很难啊!
☆☆☆☆
洗完澡,走出浴室,蓝月铃就被蛮横地擒抱住,陰惊而激切的吻几乎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Nick」她喘息而颤抖不止,却没有推开他。
「妳让『他』抱妳了,嗯?」Nick将她压制在墙上,她背抵着墙,而他是她的枷锁与禁钢,牢牢的,充满占有欲。
「Nick」蓝月铃伸手捧住心爱男人的脸,充满怜惜与爱,她踮起脚吻他,像过去每次用女性娇媚的手段让他投降那般柔情似水,「我爱你。」
他肌肉一阵僵硬,胸口跟着怞紧,「是爱『他』,还是爱我?我只是妳寄托感惰的对象吧!」她爱的,一直就是那个救她离开深渊的秦皓日,不是他。
蓝月铃直直地凝望着他,「我爱你,Nick。」
他面容扭曲,额头抵着她的,「我不明白」
蓝月铃抱紧他,「我两个都要,你和皓日,我一个都不想失去,一个都不愿放手,我很坏吧?」她喃喃地道。
Nick将脸颊贴紧她,闭上眼,将属于她的甜美吸进肺叶里,「妳不坏。」他早就知道她耍那些手段是要让秦皓日承认爱她,却还是帮着她。
他有独占她的**,明知不可能,却不只一次充满野心地想取代「他」。然而蓝月铃眼里依恋的,却不只是他。
不只是他。他是秦皓日,也是Nick,多么复杂!只能分裂
「Nick」蓝月铃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微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不要任何人指责你。」
Nick嘴角嘲讽地扬起,「我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但我在乎。」她吻他。
他抱她上床,细细审视分别以来,她身体的每一吋变化,深情地膜拜她,知道秦皓日昨夜太孟浪,他缓缓进入她,却不再有更多的动作。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你』的存在?」可以的话,她并不想探究,不想问,她害怕追究到Nick与秦皓日分裂的关键事件会让Nick或秦皓日其中之一消失。
虽然,不管如何,他依然是他,是她深爱的男人。
但她不能放着他的心结不管。明知他睡不好,她不舍Nick身体僵了僵,翻身,抱着蓝月铃坐在他身上。
「唔」蓝月铃尽可能地放松,感受他完全埋入她体内。
「妳说对了,我的存在让『他』能够继续扮演乖宝宝的角色。」他冷笑,额头却冒汗,小公主简直是生来魅惑他的,又或许此刻在他身上撒野的小妖姬其实根本是他自己一手调教出来,调教出祸害,迷乱了他自己。
蓝月铃俯下身吻他,这一夜换她扮演付出的角色,她甘之如话。
「十岁那年」他困难地开口,不知是因为回忆的折磨,或因为欲火的煎熬?至少这次回想起来,不再痛苦,因为无暇痛苦,「他我被绑架,那些人渣以虐待肉票为乐」
蓝月铃感受到他的肌肉绷紧了,她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想着我。」
「不。」Nick拉开她的手,吻着她的掌心,「我答应妳的事,就会做到,妳不会失去谁。」
那些绑匪同时也是群贪得无厌的乌合之众,秦家财大势大,连FBI都请得动,他们自己则起了内阅。
为钱,为权,为贪婪,能从秦家手上拿到的赎金可是天文数字,但得罪了秦家相对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越是巨大的诱惑与威胁,越是对人性构成难以想象的考验,有时甚至会连本来的面目都被扭曲。那一幕幕自相残杀的景象宛如地狱,而十岁的他呢?他早已在无间炼狱里走过一遭,眼神麻木。
狠下心来,才能把灾难减至最低
这句话是谁在他耳边说的?他忘了,也许是他的自言自语,是或者秦皓日的自白?十岁的他明白,一旦他们残杀到最后,他也不会苟活,更没人知道他们全死在这里。
十岁的小男弦,虽然被凌虐得不成人形,但他一天天看着那些人残暴的手段,当初父亲为他请的武术与射击教练教他防身,虽然最后还是派不上用场,但他知道,要怎么样开枪、怎么样致人于死。
抓紧那些歹徒彼此斗殴的时机,他抓了一片碎玻璃割断绳索和胶带,两手血流如注也面不改色,反正他身上旧的、新的伤不断跑出来,他们也没发现不对劲。
最后一个胜利者枪毙了同伙,要带他去领秦家的赎金,但他知道那人已丧心病狂,不会放过他。
他拿起另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歹徒手上的枪,但他射偏了,射中男人的手,男人惊怒地转身,他又开一枪,射中他的腿,男人追过来,他继续开枪,直到没子弹了,偏偏就是没打中要害,男人瘫在地上,还像恶鬼一样,狰狞地咒骂他,伸出手要抓他。
他拿起玻璃碎片,沉静地像个连续杀人犯,走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边,割断他的颈动脉
秦皓日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他失忆了。冷静地割断歹徒颈动脉的人不是他,是Nick!秦家把这件事视为秘辛,FBI的档案里,当年那些歹徒因为自相残杀而死得一个都不剩
Nick的希腊文,就是胜利者。
蓝月铃哭着吻他,不要他再说下去。
「Nick噢,Nick」她要他进入得更深,用她的疼痛来换他的。
她的泪水像毒药,他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吞入腹内,却像以毒攻毒,那些晶莹的、为爱而生的泪水,净化了他内心的某处,心也许疼痛,却快乐着。他本浴血而生,却在眼泪中得到救赎。
那夜,Nick带她到尼罗河畔一间小教堂,找来牧师,他拿出他早就偷偷买下的戒指为她戴上。
那是颗黑钻,因为知道秦皓日那老古板一定会买白钻,所以他从黑市里精挑细选,让宝石匠以他的誓约铸成情戒。
「我要比那家伙早娶妳。」他说。
蓝月铃好气又好笑,在神前,接受他的吻(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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