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美国洛杉矶
Vincent世界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数百万歌迷引领期待,无论舞台、设备、场地,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每一场的门票早在一个月前就销售一空,只剩下黄牛票和网路上的竞标,张张天价。\WwW.QΒ5、C0М\\
朱岩桐直接给了白若楠贵宾席的票,就在最前排最中央的位置。他的每一场演唱会都没有包厢制,在他的理念里,要听他的歌,就要和他一起High!躲在包厢里如何能感受到那种万众齐心的震撼与吶喊?他这种作风也是让许多歌迷誓死追随他的原因之一。
他们离开阿拉斯加之后,就几乎没有任何独处的时间了,彼此甚至来不及做出承诺,只是当他们坐在飞机上,手牵着手,掌心贴着掌心,就已经感觉到拥有全世界,再毋需多说什么。
开场前十分钟,白若楠的沉静与周围乐迷们的鼓动成反比,事实上她只听过朱岩桐唱情歌,没真正听他唱过属于他自己的音乐,从来没接触过摇滚乐的她也无法想象这些歌迷如此兴奋是为了什么?
他说过,她是最接近他心灵深处的女子,但白若楠有些感慨,因为一直到现在,她这个最接近他的人,却对他的梦想、他的音乐完全陌生。
她突然想起他曾经问过她喜不喜欢音乐,忍不住嘴角扬着笑。在两个月前,她一定无法想象自己站在摇滚演唱会的现场。
一声震撼大地的嘶吼声响起,是朱岩桐令人熟悉的、浑厚且感染力百分百的嗓音,鼓手和吉他手令人热血沸腾的狂飙演奏像对决般展开,但真正让白若楠吓到的却是数十万群众剎那间一起吶喊欢呼的惊心动魄!
好像是四十万人在同一时间全疯了似的,但目标与动作却是那么一致,几乎要把灵魂吶喊出来,把生命的力量藉由手脚挥舞和简单的跳跃挥发到极致。
朱岩桐又回复了萤光幕前大家所熟悉的,混合着吉普赛与英轮颓废风格的打扮,只不过脸上的胡碴没有以前那般颓废,头发也短了许多,抢走天地间所有光彩的强势存在,教人从他一出现在舞台上开始,就屏气凝神地无法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他充满磁性却有力的歌声,唱出了在场所有摇滚乐迷耳熟能详的曲子,台下的人跟着忘情地合音,甩着手里的萤光棒,台上的他像有源源不绝的活力,挥舞手臂、像孩子般跳动,与吉他手弹奏出一**的变奏曲狂飙歌声,偶尔也背起电吉他以高超的弹奏技巧互别苗头,尤其和他一起演出的乐团实力也是世界顶尖,令听众简直像藉由听觉感受到一场又一场的高手对决。
站在台下的白若楠不由得灵魂也随着他一起吶喊鼓动,双手握得死紧,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好几次忘了要呼吸。
她终于明白Vincent让人疯狂的魅力所在,跟着他的歌声,能够一起进入天堂,一起疯狂,一起感受生命狂热的脉动,在他的演唱会里,观众的热情也是音乐的元素之一,所以他并不介意在平时只对着白若楠唱情歌──音乐与听众原本就是一体的,没有听众的音乐如何存在?所以,他的歌迷是他追逐梦想的伴侣,而她则是他心灵与爱情的伴侣。
演唱会到了尾声,他汗如雨下,略长而微鬈的黑发服贴在颊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牛仔裤,黝黑的肌肉淌着汗水却更显出蕴涵在那体魄之内激昂的生命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搭着吉他手的肩膀,好像就算连最后一丝力气用尽了也要唱下去,台下有些人早就哽咽了,为内心无法言喻的感动,为他们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经历过无数**迭起与几乎麻痹心脏的震撼,也为台上的Vincent无形间流露出对音乐的执着。就连白若楠也热泪盈眶,虽然她并未像身旁的人那样疯狂,却是用自己的灵魂在倾听他的歌声,感受他的力量。
最后的最后,演唱会在没完没了的安可声中结束,他举高握拳的右手,手背的五芒星面向观众,接受疯狂如海啸般的掌声、尖叫声与欢呼声。
一直以来人们总以为那只是他接受喝采的习惯动作,然而白若楠却明白那代表什么,强烈的心疼与感动令她捧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忍不住呜咽出声。
你会带着我们的梦想,在世界的舞台上发光、发热,我会在天上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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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一场演唱会结束,在朱岩桐离开会场前都会是一片兵荒马乱,保全人员得忙着应付热情过头的乐迷和想趁机溜到后台的记者,工作人员则开始准备撤离事宜。
因为有朱岩桐给的工作人员证件,保全人员很轻易地放白若楠通行,这时她发现她的装扮相当有用──演唱会开始时她还有点不自在,因为跟周遭比起来,她简直像跟着那些乐迷一起来监督他们的老师!但是当她走进后台时并没有收到太多好奇或妒恨的眼神,大家看她那模样,还道她是唱片公司的秘书或经纪人之类的。
朱岩桐拿着湿毛巾往脸上胡乱抹着,然后大口大口地牛饮运动饮料,和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白若楠没主动上前,一方面觉得他很累了,一方面还不知道该怎么在众人的眼光下跟他相处,只好远远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含笑。
她想起关于朱岩桐的绯闻,除了几次似假还真的消息之外,似乎都相当低调,以他身为公众人物的情况,她跟他的关系也许无法摊在阳光下。
白若楠正这么思考,朱岩桐却已发现她站在角落,孩子气的笑又挂在脸上,三两下蹦到她身边来。
「若若!」那个在舞台上man到让所有女性发晕的Vincent瞬间退化成大男孩,撒娇地向情人贴近,下一刻即低头吻上还没回过神来的白若楠。
怞气声四起,白若楠则瞪大了眼睛。
一阵缠绵的法式舌吻之后,朱岩桐又让人脸红心跳地在她唇上啾了一下,笑开一口白牙地对着在场所有的电灯泡宣布──
「各位,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爱人,小若若。」他用英文说了一次,再用义大利文和法文各说一次,边说着还边装可爱地在她身上蹭了蹭。
白若楠觉得脑袋像被原子弹炸得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天啊!哪里有洞?让她钻一下吧!
朱岩桐的经纪人拍着额头,只觉得这状况天王又不按牌理出牌,其他工作人员倒是都很和善,一个个跑过来和她打招呼,白若楠笑得有些僵硬,嘴角差点怞筋,而一手搂着她的朱岩桐当然发现了,贼手滑到她屁股上轻佻地一捏,惹得白若楠惊呼出声,又好气又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原以为会引起轩然大波,想不到是她多虑了,然而当朱岩桐全副武装地戴上帽子和墨镜,和她一起走出后台,白若楠才知道真正的风波才要开始。
本来料到后台外会有记者守候,但那阵仗却多得有些不寻常,连采访车都出动了,简单的伪装哪能瞒过记者们锐利的眼睛?朱岩桐一看情况不对,正要让白若楠先行折回从后门离开,大批记者蜂拥而上,把他们的退路也塞住了。
「Vincent,请问关于X杂志刊登你曾经让好友替你顶罪入狱,这件事是真的吗?」
「你因为良心谴责而安置朋友的父亲,却把他丢在偏远的阿拉斯加山区,这件事情你做何解释?」
「杂志上指称你害死挚友,因为怕他父亲将事情张扬出去,因此才答应照顾他,是吗?」
人群推挤着,数十支麦克风像剑山穿插在他们眼前,伴随而来的是刀子般锋利的问题。
白若楠脸色惨白,朱岩桐则面无表情。
怎么会这样?她满心疑问,却觉得天旋地转。
是那个记者!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只要把他手中的相片全销毁,一切就会天下太平呢?没想到他竟然连当年朱沃丹强压下的案子也挖了出来……当然,他去找过布鲁斯先生,身为一个记者,要套出那些话绝对不是没有办法的。
「无可奉告。」朱岩桐只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拚命将白若楠护在怀里,不让粗鲁的记者推到她,「你们不要再推了!懂不懂尊重女士啊?」火爆浪子似乎有抓狂的前兆。
记着们随着朱岩桐保护的动作发现了他与白若楠不寻常的亲密,镁光灯开始闪个不停。
「请问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否就是杂志上所描述,与你在阿拉斯加私会的女子?」矛头开始指向他们之间的关系,白若楠间接地成了靶心。
从来没遇过这种场面的白若楠何止慌了手脚,简直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而心里却又忍不住担心那位记者到底捏造出多少伤害朱岩桐的谎言来?
眼看情况只会越来越糟,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要突破重围是不可能的,可是朱岩桐无论如何还是想保住白若楠令她全身而退。
「够了没?叫你不要推还推!」火爆浪子真的抓狂了,抢过一架想拍摄白若楠脸部特写的摄影机就往地上摔,尖叫声和镁光灯同时此起彼落。
「岩桐!」白若楠一阵惊呼,朱岩桐老早放开她去和记者正面冲突,正想阻止他真的动手开扁,冷不防却有人抓住她的手。
「跟我来!」夹杂在一片嘈杂英文之中,突然出现躁着标准中文的女子声音,白若楠不禁一愣,接着就被不由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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