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裴毅轩的双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视听室的隔音门突然被打开…
她真的、真的只是想来看看里面是否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或者大洪水即将来临了,抑或必须帮着阻止某某人撞豆腐、吊面线…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女人被甩时常用的手段,不是吗?
可纯雅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看到的却是这副景象——只见卓巧欣热情地亲了裴毅轩一下,然后开开心心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天天来找你罗!”然后,她就带着满脸恶心的笑容离去了。
裴毅轩一看见纯雅,便一脸惊恐地哀求道:“阿雅,拜托你先听我解释,好吗?”
纯雅二话不说的,就将两杯热腾腾的红茶,毫不留情的泼在裴毅轩的身上,甚至连盘子也被她砸到直跳脚的可怜虫头上!
戏,终于“圆满”的落幕了…
翌日,裴毅轩的早餐非常“正常”,是他最爱吃的虾肉馄饨细粉一碗,可是他还是吃得胆战心惊,担心纯雅是否把整瓶泻葯都给倒进去了。
直到临出门的前一刻,他才知道真正的恐怖尚未降临。
“三少爷,请等一等。”
正要上车的裴毅轩闻声回过头,瞧见福婶满脸狐疑地追过来,后头还跟着纯雅,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他踌躇了一下,随即把公事包往车里一扔,转身迎向福婶。
三兄弟只见福婶对裴毅轩说了几句话,就看到裴毅轩的脸色瞬间大变,整个人似乎在刹那间便被惊恐与畏惧给笼罩住了。
福婶催促似的又说了几句,裴毅轩却非常奇怪地望着垂头不语的纯雅,良久后,他才非常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即使相隔有一段距离,三兄弟仍然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地不情愿,而当裴毅轩转身走回来时,脸上更是布满了绝望。
裴毅昂好奇地出声问:“怎么了?”
裴毅轩神情惨澹地翘了翘唇角。“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隔日…
在瞧见裴毅轩挖起第一匙“早餐”时,三兄弟一起倒抽一口冷气。
裴毅昂受不了的开口要求,“拜托,等我吃完了你再吃,好不好?”
“不,等我们出去了你再吃。”裴毅杰更正道。
“如果你真的要吃那个…”裴毅豪一脸的恶心样。“你今天最好再休息一天。”
裴毅轩的确需要再休息一天,因为,他才刚吞下“第一颗早餐”,就忍不住冲到浴室去了,等他全部吃完后,他还在马桶边足足“看守”了一个多钟头,直到确定不会“有人来偷马桶”了,他才放心的回到房里去“苟延残喘”了。
真是有福不会享,听说半雏蛋很补的耶!纯雅坏心的“抱怨”着。
因为裴毅轩“插定”的早餐越来越怪异,所以,裴毅豪也不得不放他好几天的“病假”,其唯一的好处是——每次卓巧欣来报到时,裴毅轩都有很好的“理由”推拒招呼她的责任。
一个多礼拜后,裴毅轩险些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他的早餐才恢复正常,但是,纯雅对他的态度依然冰冷淡然,主仆的界线也分得清清楚楚的。
不久,小兰、玉香和月姊都回家去过年了,之后的十天里,她们的工作都得由阿美和纯雅分担。
就在她们最忙碌时,卓巧欣竟每天一大早就来缠着裴毅轩,无论裴毅轩如何拒绝都没用,到最后,他只能向兄弟们求救了。
可是,裴毅杰现在正和文玲打得火热,有时候根本不回家,哪还有空管他的闲事啊!
裴毅昂也是天天往外跑,早出晚归的,根本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更别提向他开口求援的事了。
至于裴毅豪,他是天天待在家里没错,可他一向不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几乎都待在书房里思考天心来年的新计划,而且严禁任何人騒扰。
裴毅轩又不能真的把卓巧欣一个人扔在客厅里不管,所以,只能尽量陪她看看电视、聊聊天什么的,但仅只是这样,卓巧欣就已经很开心了,至少裴毅轩都一直陪着她。
而这一切看在纯雅的眼里,自然更是火冒十丈,她暗暗发下毒誓,等过完年后,非得让裴毅轩尝尝她更厉害的“非人”手段不可!
初七这天,令人讶异的是卓巧欣竟然没有出现!中午过后不久,裴毅轩悄然来到正忙着清洁娱乐室的纯雅身边。
“阿雅,待会儿我先到山仔后的麦当劳等你,然后带你出去逛逛。”他讨好的说。
纯雅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对不起,三少爷,偶们素下人,没有资格和少爷们走在一起的。”
裴毅轩轻叹一声。“我们出去后,再好好的谈谈,好吗?”
“对不起,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请三少爷不要来騒扰我。”纯雅依然冷冰冰的。
裴毅轩凝睇她半晌,仍坚持的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在那边等你,不见不散。”
那日晚餐过后,这几天负责送餐给裴毅豪的福婶,诧异地跑来问纯雅。
“阿雅,三少爷是不是出去了?”
“下午就出企了啦!”
“哦!这样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呢?”福婶喃喃自语着。
纯雅兀自看她的影集,根本不想管裴毅轩的闲事,反正等麦当劳关门后,他自然就会回来了。
然而,直到翌日凌晨五点多,纯雅忽地从梦中惊醒,她心神不宁的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又不安地坐起来瞪着衣橱半晌,然后担心地下床踱了片刻方步,终于忍不住悄悄地溜到裴毅轩的房外,偷偷地开门进去瞧了瞧…
该死!他真的没回来!纯雅匆匆忙忙的换了衣裳就往外冲。
阳明山上的冬日清晨尤其冰冷,纯雅就着才蒙蒙亮的天色,在浓浓的白雾中眯眼前行,她心急如焚的来到麦当劳前一看!
咦!没有人啊?她仔细地往廊下走去,左右一探,最后目光定在角落的一团黑影上,她再往前走两三步,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他似乎是在角落边睡着了。
她大吃一惊,旋即冲上前去猛摇着裴毅轩。
“该死!毅轩,你怎么可以在这边睡觉!”
裴毅轩神志不清的咕哝两声后,就将脑袋更往怀里缩去,纯雅只好拽住他的衣服,用力的左摇右晃。
“醒醒,毅轩,醒醒,你不能在这里睡觉,你会得肺炎死翘翘的啦!”
他紧闭的双眼终于微微的拉开一条缝,在看清眼前的人儿后,瞬间惊喜地大张。“阿雅,你来啦!”裴毅轩立即爬起来,并欢呼一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来你个头啦!”纯雅忍不住破口大骂。“谁教你等到现在的?谁教你睡在这边的?谁教你…”
裴毅轩被骂得有点害怕,嗫嚅道:“我说了不见不散的嘛!”
纯雅担忧的摸摸他的手、额头和脖子,都是冰冰凉凉的,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纯雅心急的继续大吼,“散!散!你的命都快散掉了,还不见不散哩!”
裴毅轩赶紧露出笑容,安慰道:“放心啦!我的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就是我最少生病了,以前我高中时,冬天还跑去晨泳呢!”
“屁啦!”纯雅咆哮着,同时拉着他往回走。“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瘦巴巴得像根竹竿似的,还敢跟以前比啊!”
“我哪有瘦巴巴的?”裴毅轩瞧了瞧自己,然后拉住纯雅。“等等,我的车在那里。”
纯雅不敢相信地看看不远处的车子,再瞧瞧裴毅轩。“你的车子在那里?”
“是啊!”裴毅轩瞥一眼自己的车子。“不会吧?你不知道那是我的车子吗?我天天开着它上班耶!”
闻言,就见纯雅眼底的怒意越来越重,甚至气到几乎要喘息起来了。
“你这个狗屎混蛋家伙!有车为什么不待在车里等?”
“我怕待在车子里你会看不见我,然后就以为我走掉了啊!”裴毅轩理直气壮地说。
这会儿,纯雅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裴毅轩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拉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拿钥匙打开门,两人坐了进去。
纯雅随即没好气的命令,“打开暖气,你快结冰了!”
“哦!”裴毅轩赶忙发动车子开暖气。“其实,我只有一点点冷而已嘛!”
“你给我闭嘴!”纯雅气呼呼的大吼。
裴毅轩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出声,默默地开车回去。
一回到家,纯雅便直接拉着他冲进他的卧室内,先打开暖气,再放热水。
“你先去泡个热水,我去帮你煮点热的东西吃。”
“不必了,我不饿,你…”
“裴毅轩!”纯雅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马上将你大卸八块,你信不信?”
裴毅轩连忙着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纯雅这才满意地走出去。
直到将近七点,纯雅才把裴毅轩放在热水里烫熟,又用热热的浓汤把他的肚子塞饱,再扔他上床,为他盖好被子,最后下了一道命令!
“睡觉!”
裴毅轩不情不愿地合上眼,不到三分钟,他就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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