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又到他的面前,正色道:“与其处罚他们两人,不如将他们赶出城去,叫他们自谋生路去,也好让众人知道王爷深明大义,不拘小节,何况他们一路跟着王爷来西北亦是死里逃生了,如今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本王不在乎在旁人眼里是否为深明大义,又或者是不拘小节!”他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只道:“本王不比你们王妃,亦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这王府里,本王早已经说过,罪则当罚,功则当赏么,如果今日本王轻纵了你们这两个奴才,难免以后还有人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奴大欺主,以下犯上,以后本王的话便也是不作数了,王妃便是对你们太过于仁慈了,你们才敢在她面前如此放纵!”
段楚翊所言句句有指,众人哪里有听不明白的,慌忙地跪下了,却亦是不敢开口求情。
“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求王爷王妃饶了我们吧!奴才们做错了……”
海棠十分用力地磕着头,发出阵阵响声来,几乎要将脑袋都要磕破了一般。
苏流茵不忍再看她,只扭过了头去,对段楚翊投去目光。
男人发觉了她的目光,只目光扫过海棠嗤笑一声:“亏王妃要如此护你们,你们这样的奴才连这心都没有长,本王断断是不能留你们在这王府里兴风作浪了,就算是王妃放心,本王亦是不能放心的!”
说罢冷冷道:“何况本王并非为菩萨心肠,这杏儿是在王府里发生的这样的事,这便是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的这等肮脏事,本王怎能轻饶了过去,若不是嫌弃你们弄脏了本王的手,本王必定此时便要了你们的性命!”
苏流茵越听越不妥,觉得这段楚翊再说下去,他愈发地生气,那么这两人便是要没了小命了,不由内心反而有了计较,只上前对男人正色道:“王爷不要生气,赏罚得当是理所当然,可是王爷若是杀了他们,亦是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的,如今亦是方才到荆城来,城里的百姓亦是越来越多了,王爷现在就是大家的主心骨,若是王府接二连三的出人命不免会有人去乱嚼舌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王府里都是些性情惨爆之人,如今取两个奴才的命事小,可伤了王府的名誉事大,眼下四面楚歌,我们不能失了民心!”
苏流茵内心不禁暗骂这段楚翊的牛脾气,若不是他眼下正在气头上,而这海棠虽是有错,到底为此丢了性命亦是无辜,这古人身份尊卑决定了许多东西,或许男人觉得他们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而对于苏流茵来说他们亦是罪不至死,所以才替他们求情,不然她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话。
说完话,苏流茵只瞧着段楚翊,见他微微沉吟,便知道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便又赶紧道:“咱们王爷果真是一个不拘小节,深明大义的好王爷!”
“你倒是会为了这两个奴才来夸本王!”男人瞧了她一眼,只道:“本王便依了茵儿的意思,你说这话虽是有理,但是本王亦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的,既然茵儿都如此说了,本王便先饶了他们俩,若杏儿醒来,便将他们打发出了城去,若是不醒,便直接乱棍打死!”
既然段楚翊都如此说了话,苏流茵亦是不能再说什么。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小五和海棠听了苏流茵与段楚翊的对话,神情已经由惊恐到吓得人也傻了。
身旁的侍卫催促了几次,他们才回过神来谢恩,苏流茵看着膝行而来的两人,对小五多了几分厌恶,若不是他海棠亦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轻轻吁了一口气,冷声道:“海棠一人过来便是!”
见着海棠一路过来,苏流茵问道:“昨日杏儿可是有何不开心的事,你与她接触颇多,也该知道!可是因为本王妃说了她,然后她才会如此?”
海棠尚未在适才的惊吓中定下神来,听得苏流茵如此说,方才醒过神来,她知道杏儿跟了苏流茵很多年,而他们二人的情义早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杏儿确实是在为王妃伤心,只是并非是因为王妃说了她几句,而是她看着王妃身子不好,又日夜伤神,她却帮不了王妃什么,这才觉得苦恼,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
苏流茵听了心里一动,原来如此,杏儿竟然如此担忧着自己,不免心中感慨万千,她这样担心着自己,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奴婢知道,若不是王妃替奴婢和哥哥求情,我们这小命早就没有了,奴婢无以为报,只向王妃再磕几个头!”
海棠说着一脸郑重地连着磕了几个头。
苏流茵不忍去看,只转身往回走去,缓缓开口道:“你不必拜我,赏罚得当自然是应该的,只是本王妃想着,你与杏儿一直服侍着本王妃,你们又是从应天一路跟王爷来的,为何偏偏要在府里生事,我今日为你们求情亦是不过看在往日里的情分上,从今以后你们出了我王府便不再是王府里的人,你们今后要如何谋生便是你们的事!你们可明白!”
海棠拉着小五磕头赶紧道:“谢谢王妃不杀之恩,奴才们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荆城!”
苏流茵叹一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知道王爷眼里不容沙子,如今这样严惩你们亦是当做众人的面做一个表率,从今以后只望着你们好好的生活,不要枉费了我这般用心良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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